[原创] 茶香飘飘
2020-11-17抒情散文大地之声
心中的茶香眼前,茶香飘飘:这是个凉意浓浓的深夜,眼前一杯新茶,热香之气扑面而来,丝丝香味像发酵一般,在血液里似箭游走,我的心和身体顿感温暖,倦意无存了。温润的茶啊,清清淡淡的苦里散着清清淡淡的香。唇香了,心醉了,夜醒了。茶与人,千百年,携手
心中的茶香
眼前,茶香飘飘:这是个凉意浓浓的深夜,眼前一杯新茶,热香之气扑面而来,丝丝香味像发酵一般,在血液里似箭游走,我的心和身体顿感温暖,倦意无存了。温润的茶啊,清清淡淡的苦里散着清清淡淡的香。唇香了,心醉了,夜醒了。 茶与人,千百年,携手与共,情谊不减!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前岂堪夸。”此乃元稹送给白居易的一首赞茶诗。对茶了解之深,喜爱之深洋溢于诗行之表,令人赞叹!诗人袁鹰也说:“茫茫人事,忧思、忧愁、忧患千桩万种,区区杜康何能消解?若是二三知己,品茗倾谈,围炉夜话,如潺潺流水,涓涓清溪,倒可以于相互慰藉中分忧解愁。”是啊,不管是“洗尽古今人不倦”,还是“分忧解愁”,都乃说出品茶者真正的心声。 酒会醉人,酒乱情迷,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给人一种低媚俗气之相。而茶则不然,清纯自然,淡中含雅,清中含香,有君子风味,“慕诗客,爱僧家。”故茶更接近于精神家园,解倦解愁,亦为佳品也。情悦品茗,文思飞扬,心智开通,胸怀若谷。历史上就有不少伟人在品茶趣谈中诗兴大发,留下妙词佳句。鲁迅喜欢逛茶楼,他是茶楼座上常客,茶,激发了他的文思诗兴;毛泽东有“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的句子;郭沫若有诗言:“北园饮早茶,仿佛如在家;瞬息出园门,归来再饮茶。”诗行之间流露出的是诗人对茶浓浓的嗜好之情,爱慕之意。 范仲淹有言:“黄金绿尘飞,紫玉瓯心雪涛起”,对饮茶之法可谓写得炉火纯青。黄、绿、紫、雪,赋予饮茶如诗的画面,品茶高雅之境界,便美在了眼前。手中的茶也因此而倍感清香起来。 中国有着古老的茶文化。千年茶香,顺着人们的手指、茶杯和品味的啧啧声相传而来,飘扬开去。在一片蜷缩的茶叶中,究竟深藏着多少味道?曾在书中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惜茶者需知茶者,知茶的人该是深谙茶中骨头的人。” 茶之骨,有谁能去真正地触摸! 张岱在《夜航船》中说,苏东坡有密云龙井茶,他人不识其味,只有子瞻待其厚,每来,必令侍妾朝云取密云龙井饮之。想必子瞻尽能赏得其中别人赏不出的味道吧。扬州八贵之一的汪士慎嗜茶,他画过一幅《乞水图》,画中一瓮,有人持瓮请求主人赠他以雪水,以便煮茶。以纯雪之水煮出的茶,定是香纯可口,飘香万里吧。家有朋友来时,他便茶烟迎客,袅袅茶烟中瘦骨伶仃、人老如鹤的汪茶仙飘然而出。一位茶痴,亦是一位茶仙也,我心中一直这样认定和赞叹着他……汪士慎死后,郑板桥说:“汪氏不乞金而乞水,巢林(汪氏的号)之清品可知矣。”不乞金而乞水为煮一茶,茶中味,百味矣;汪仙“清品”,敬之仰之矣! “止为茶据,吹嘘对鼎”(大文学家左思在《娇女诗》中言),写出古人饮茶的风尚。而今,城市街坊的音乐茶座、茶馆、早茶比比皆是,工作之余的人们携友而入,品茗赏乐,诵诗趣谈,无乐不在。茶于世人,可谓人人平等。 茶于老百姓亦是密不可分。只不过老百姓的茶里没有那么深刻的味道,无紫玉瓯,亦无鼎。茶对于他们是解渴,是习惯。一杯红酽酽的浓茶,在劳作之后,在闲聊之中,或急吸入口,或细呷慢咽,神态自若之,茶香飘逸焉。 但父亲的喝茶方式与众不同。他的茶,非“龙井”,非“观音”,而是八元一斤的粗茶。每天早起,用破脸盆装上灰做成的火盆上用枝条生一堆火,他的老沙罐蹲在火中央,等凉水炖开后再下上茶,待茶劲煮出,一罐茶便悠悠扬扬地从沙罐嘴中倒出,一盅深红深红的茶,香苦交加着……屋子里满是柴烟,父亲说,正是这柴烟熏出慢火炖出的茶里才有茶的味道,所以他的屋子漆黑一片,所以他这一辈子就一直这样喝着自己的罐罐茶。不逐名贵,不换方式,始终如一。 我每次喝茶时,就不禁想起喝罐罐茶的父亲,孤独的他,只有罐罐茶日日相伴,他的茶里,定有那孤独的味道;他的那个沙罐罐,定也能熬出茶的骨头来。我顿然觉得茶之百味,不仅在唇舌之间,更在心扉之间。古人如此,今人亦然。 心中,茶香飘飘……
眼前,茶香飘飘:这是个凉意浓浓的深夜,眼前一杯新茶,热香之气扑面而来,丝丝香味像发酵一般,在血液里似箭游走,我的心和身体顿感温暖,倦意无存了。温润的茶啊,清清淡淡的苦里散着清清淡淡的香。唇香了,心醉了,夜醒了。 茶与人,千百年,携手与共,情谊不减!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前岂堪夸。”此乃元稹送给白居易的一首赞茶诗。对茶了解之深,喜爱之深洋溢于诗行之表,令人赞叹!诗人袁鹰也说:“茫茫人事,忧思、忧愁、忧患千桩万种,区区杜康何能消解?若是二三知己,品茗倾谈,围炉夜话,如潺潺流水,涓涓清溪,倒可以于相互慰藉中分忧解愁。”是啊,不管是“洗尽古今人不倦”,还是“分忧解愁”,都乃说出品茶者真正的心声。 酒会醉人,酒乱情迷,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给人一种低媚俗气之相。而茶则不然,清纯自然,淡中含雅,清中含香,有君子风味,“慕诗客,爱僧家。”故茶更接近于精神家园,解倦解愁,亦为佳品也。情悦品茗,文思飞扬,心智开通,胸怀若谷。历史上就有不少伟人在品茶趣谈中诗兴大发,留下妙词佳句。鲁迅喜欢逛茶楼,他是茶楼座上常客,茶,激发了他的文思诗兴;毛泽东有“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的句子;郭沫若有诗言:“北园饮早茶,仿佛如在家;瞬息出园门,归来再饮茶。”诗行之间流露出的是诗人对茶浓浓的嗜好之情,爱慕之意。 范仲淹有言:“黄金绿尘飞,紫玉瓯心雪涛起”,对饮茶之法可谓写得炉火纯青。黄、绿、紫、雪,赋予饮茶如诗的画面,品茶高雅之境界,便美在了眼前。手中的茶也因此而倍感清香起来。 中国有着古老的茶文化。千年茶香,顺着人们的手指、茶杯和品味的啧啧声相传而来,飘扬开去。在一片蜷缩的茶叶中,究竟深藏着多少味道?曾在书中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惜茶者需知茶者,知茶的人该是深谙茶中骨头的人。” 茶之骨,有谁能去真正地触摸! 张岱在《夜航船》中说,苏东坡有密云龙井茶,他人不识其味,只有子瞻待其厚,每来,必令侍妾朝云取密云龙井饮之。想必子瞻尽能赏得其中别人赏不出的味道吧。扬州八贵之一的汪士慎嗜茶,他画过一幅《乞水图》,画中一瓮,有人持瓮请求主人赠他以雪水,以便煮茶。以纯雪之水煮出的茶,定是香纯可口,飘香万里吧。家有朋友来时,他便茶烟迎客,袅袅茶烟中瘦骨伶仃、人老如鹤的汪茶仙飘然而出。一位茶痴,亦是一位茶仙也,我心中一直这样认定和赞叹着他……汪士慎死后,郑板桥说:“汪氏不乞金而乞水,巢林(汪氏的号)之清品可知矣。”不乞金而乞水为煮一茶,茶中味,百味矣;汪仙“清品”,敬之仰之矣! “止为茶据,吹嘘对鼎”(大文学家左思在《娇女诗》中言),写出古人饮茶的风尚。而今,城市街坊的音乐茶座、茶馆、早茶比比皆是,工作之余的人们携友而入,品茗赏乐,诵诗趣谈,无乐不在。茶于世人,可谓人人平等。 茶于老百姓亦是密不可分。只不过老百姓的茶里没有那么深刻的味道,无紫玉瓯,亦无鼎。茶对于他们是解渴,是习惯。一杯红酽酽的浓茶,在劳作之后,在闲聊之中,或急吸入口,或细呷慢咽,神态自若之,茶香飘逸焉。 但父亲的喝茶方式与众不同。他的茶,非“龙井”,非“观音”,而是八元一斤的粗茶。每天早起,用破脸盆装上灰做成的火盆上用枝条生一堆火,他的老沙罐蹲在火中央,等凉水炖开后再下上茶,待茶劲煮出,一罐茶便悠悠扬扬地从沙罐嘴中倒出,一盅深红深红的茶,香苦交加着……屋子里满是柴烟,父亲说,正是这柴烟熏出慢火炖出的茶里才有茶的味道,所以他的屋子漆黑一片,所以他这一辈子就一直这样喝着自己的罐罐茶。不逐名贵,不换方式,始终如一。 我每次喝茶时,就不禁想起喝罐罐茶的父亲,孤独的他,只有罐罐茶日日相伴,他的茶里,定有那孤独的味道;他的那个沙罐罐,定也能熬出茶的骨头来。我顿然觉得茶之百味,不仅在唇舌之间,更在心扉之间。古人如此,今人亦然。 心中,茶香飘飘……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