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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秦安壳子棍

2020-11-19叙事散文李祥林
秦安壳子棍         李祥林陇上秦安,文多大儒,武多俊杰。秦安人的尚武精神,是几千年来与艰苦的自然环境、与生活中的凶恶势力顽强斗争的沉淀,这种人文意义上的尚武精神,已经深深地烙进秦安人的群体性格中了。不论是控弦十万、剑戟如林的秦王朝,
            秦安壳子棍                 李祥林   陇上秦安,文多大儒,武多俊杰。秦安人的尚武精神,是几千年来与艰苦的自然环境、与生活中的凶恶势力顽强斗争的沉淀,这种人文意义上的尚武精神,已经深深地烙进秦安人的群体性格中了。不论是控弦十万、剑戟如林的秦王朝,还是屡挫匈奴、扬我武威的大汉,或者是逐鹿陇右、剑拔弩张的三国战场,或者是升平的盛唐,或者是战乱频仍的宋、明、清,偏居关陇的秦安,始终为历史源源不断地输送英勇的王者将士和仗义的江湖侠客。比如神箭入石的李广,割据一方的隗嚣,前秦帝王符坚,唐太宗李世民,仗剑出游、饮酒赋诗的李白,七尺大刀奋如湍的陈安等等。仅明清时期,秦安就有11人考取武进士功名,117人考取武举人功名。侠义大气的秦安,成就了他们的帝王霸业、功名利禄和侠骨柔情,也成就了尚武的秦安人驰骋沙场,纵横江湖的英雄人生。   在乱世之秋,武功之于羸弱的百姓,犹如金钱之于今天的我们。从一定意义上说,武功代表了一个王朝的兴衰、家族的威仪和个人的尊严。“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李白诗),武功让秦安人成为极有个性的群体,杀富济贫、不畏强暴的尚武精神成为支撑秦安文化精神的骨架。威震八方的秦安壳子棍,就是在这样一方与武术有着不解之缘的土壤中衍生、演变和传承着。   相传清朝乾隆年间,一名从事反清复明的越狱僧人逃至秦安县西川乡高家洼时,因伤病困顿昏厥在高粱地里,被当地的高五太爷悉心救治,僧人身无分文,空有一身武艺。为了感恩,他思来想去,在自己身怀的少林十八般武艺中,唯有壳子棍棍法朴实、庄谐,习之可强身健体,不被人欺,又不会引来祸端,遂将壳子棍六十六个壳子一百零八个棍法悉数传给高五太爷。高家洼的壳子棍在其流传的二百多年里,绝少传给外姓、外族和不同门派者,在家族内部,也是传媳不传女。一技在身,让高氏家族几百年来强盛不衰,名噪于时。   武谚有云:棍是百艺魁首。秦安人把棍叫“柴火”、“火棍”,是烧火做饭时用来挑拨火苗的工具,把它沿用为防身进攻的武器,可以上溯到大地湾先民用火棍驱赶野兽的时代。秦安人把棍术叫做“耍柴火”,这让杀气内敛的兵器和百姓的生活联系在了一起,让棍术成为了最具生活气息和人情味的武术样式。壳子棍法重实用,重打法,棍法紧凑,攻防兼备,又变化多端,是最为实在的棍术。“壳子”,在秦安方言中为“模子”意,即一个成型的壳子中,隐藏着七八个棍法,最多的藏有十三个棍法,可谓一棍既出,杀机百现。也有人认为“壳”即磕的同音,与壳子棍点磕并举,硬磕硬碰的打法和气势有关。壳子棍不以套路的形式表现棍技,这在武术中是绝无仅有的。   貌似拙朴无华、棍法节约实用、风格内敛稳重的壳子棍,实则变化诡秘,以静制动,是绝品的武术,更是精妙的艺术。秦安壳子棍“其棍出招就有打”:凤凰三点头,拨草寻蛇,飞毛扫地,仙人指路,老汉揩鼻,双乌龙摆尾,怀中抱月……   武术让秦安人在历史中挺直了腰杆,也给秦安人的命运带来了转折,名将侠客自不待说,千百年来闯荡五湖四海的秦安货郎,除了凭借着吃苦耐劳的精神外,矫健的身手也是必不可少的。在秦安,习武之风至今不衰。即使在麦黄六月的碾麦场上,也有人在赤膊光背,演练着祖传的套路。在生龙活虎的击打踢踏中,张扬着秦安人的意气和个性。   1983年,高家洼已传10余代人的壳子棍得到了甘肃体委的重视,壳子棍作为甘肃名棍得到了挖掘、整理、和发扬光大。由天水师院秦安籍武术教师蔡智忠先生考察搜集的《壳子棍研究》,将这一棍法系统、详尽地昭于世人,如今,壳子棍习棍之人已遍及秦安、张川、清水、三阳川、秦城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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