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在荆坪古村寻找那份温馨(之一)
2020-11-21叙事散文官舟寨
【小序】温馨莫过于臂弯,荆坪古村躺在臂弯里应当是幸福的。或许我就是来看看这种幸福,来体验一下这种幸福。一条小河从大山里奔流而来,进入开阔地带便不再匆忙,许是旅途过于劳顿,要放慢一下匆匆的脚步。她缓缓流淌着,并放眼打量两边,观赏美景,见到荆
【小序】
温馨莫过于臂弯,荆坪古村躺在臂弯里应当是幸福的。或许我就是来看看这种幸福,来体验一下这种幸福。
一条小河从大山里奔流而来,进入开阔地带便不再匆忙,许是旅途过于劳顿,要放慢一下匆匆的脚步。她缓缓流淌着,并放眼打量两边,观赏美景,见到荆坪这个可爱的地方,忽地一弯,将这块10平方公里的平川温情地揽在长臂里。荆坪便有着特有的温馨。
这条小河叫潕水,是沅水支流。我们几车人在寒风中来到河边,是一个会议安排我们至此考察的。其实,我们那里距荆坪并没多远,去市里都得顺着209国道从其旁边路过。事件往往是这样,近并不等于机会。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来荆坪。我站在河边等渡船时,举着头远眺对岸的古村,虽然还只是穿着夏装,竟也忘了这突如其来的寒冷。或许,这就是温馨的开始。
据说,这码头也有特别的讲究,男左女右,从前男女要分开过河,各行其道。我正在听人说这个,男男女女嬉笑上船,笑声撒进河里,小河也笑了,荡开了波纹。
【潘氏宗祠】
过得河去,荆坪渡口上方就雄踞着潘氏宗祠。见着它,我心情复杂,别人一上岸便奔之而去,我一直姗姗在后。潘家是我们杨家的仇人啊,我要不要进他们的祠堂?我心里是矛盾的,潘仁美陷害我们的祖先杨业,在太长的历史里头,记着这么一笔,也在人们心目中烙着这么一块印记,我心里不能完全释然,但我想潘仁美陷害杨业这都是历史了,这页早已翻过去,不必翻这些阵年老帐,甚至它可能并不是真实的历史,只是一些作品的虚构,这可能要让我招致杨姓人乃至所有要正义的人辱骂。不管如何,我还是迈进了潘氏宗祠。
我一步就闯入四百年前历史。天井、厢房、殿堂,沉静肃穆,过于沧桑的样子。戏台和戏楼依旧,戏台前的大厅和天井的地面铺的是一色的青石板,这里可以容纳千多人看戏,是荆坪古村的“大剧院”。权势人家的老爷少爷太太小姐,自然高中许多,不与凡夫俗子同处,是要坐到两边的戏楼上居高临下的。以往,每年酬神、庆丰、祈雨、求福都要唱戏,正月更是要唱足半个月。宁静的祠堂忽然间热闹非凡,锣鼓震天响起来,荆坪村民自编自导自演的傩戏、霸王鞭和渔鼓等节目一个一个上演,村民便回到那遥远的过去。社会便浓缩于戏台之上,戏台上便演绎着人生,全村男女废寝忘食,日夜痴迷,都进入到了戏曲里头,久久陶醉。
神龛上熙熙攘攘的挤了很多牌位,光线特别暗,非凑近不能看清其上的文字。它们像是呆在黑暗中的老者,抛却了一切俗世的浮躁,一律不言不语,或许他们根本不想活着的外人这么吵着他们。可是,我还是举起相机将其状态记录下来,但是我任其光线不足,没有使用闪光灯,不想太打搅他们。
据潘氏族谱记载,荆坪潘氏为北宋奸相潘仁美的后代,但荆坪潘氏后人都以他为羞耻,神龛上没有他的名字。看来,就算人们有再大的仇恨,时间会消解一切,所有的过节、恩怨都不必记挂在心上。由此看来,我进到潘氏宗祠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可以说让我有了一收获。
离开潘氏宗祠,我心里不由对荆坪潘氏生出一些敬意来。此时,河风吹来,新爽,有些凉,让人清醒。
【七星大树】
往村里走,在村口见到七棵大树,列于小溪两旁,树干硕大,虬树交错,树叶青郁,七树交织成极好的画面、营造出极佳的气氛。也许是因为年龄大的缘故,荆坪人称之“重阳木”。它们在双凤桥内外错落有致地站立着,树干上长满寄生蕨类,一身“绿羽”,青青葱葱,在阳刚之中添上一些柔美,使之阴阳兼济。寄生其上的冬青、乌柏,也枝繁叶茂,尽力张扬着各自的生命魅力。有一棵大树,实在是老了、累了,弯下身子,慢慢向路边倾斜,为古道上空撑起一张苍老的“弓”。有两棵树隔路交叉,结为连理,夫妻合欢。 我举着相机,围着七星树转了一圈,拍下好些图片。我翻看拍下的图片,觉得这些古树实在是美,心里一边赞叹,一边思量它们为何这样美。导游带着与会的其他人已经走远,我听不到讲解,后来查了一些资料,才晓得七棵古树成北斗七星状排列,形成了独有韵味。是什么年代、什么人栽下这些大树,史无记载,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样的树作为荆坪古村的大门,有着它的独特之处,已经成为精美的风景和迎宾的最好方式。
敬畏自然,敬畏大树,这是大湘西人的一种文化。荆坪人也十分崇敬大树,那棵弓身于道上的古树干上,人们贴了不少红签,拜之为干娘,祈求古树保佑,驱邪避灾,使孩子易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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