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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灵魂的翅膀

2020-11-22叙事散文江南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歌声中渡过的。慵懒的时刻,不想看书,不想写东西,甚至不想连接ADSL,去网络上看那庞杂的文字或新闻。只想打开电脑,找到音乐收藏夹,播放自己喜欢听的音乐。然后像只安静的猫,蜷缩在椅子上,静静地聆听。时间蹑手蹑脚地从空间走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在歌声中渡过的。慵懒的时刻,不想看书,不想写东西,甚至不想连接ADSL,去网络上看那庞杂的文字或新闻。只想打开电脑,找到音乐收藏夹,播放自己喜欢听的音乐。然后像只安静的猫,蜷缩在椅子上,静静地聆听。时间蹑手蹑脚地从空间走过,黑夜盛大,弥漫起来的黑,落下又浮起,一点点地加深着夜的浓度。此时,歌曲闪动起轻盈漂亮的翅膀,在我头顶的上空来回盘旋,之后,顺着玻璃窗上的缝隙,遛跶出房间,在无边的夜色中自由地飞舞。   某些歌在硬盘一直存放——《女人花》、《2002年的第一场雪》、《时间的河》、《东风破》、《hello》、《一辈子的孤单》。有的歌曲被我不断地听了四年。梅姑的《女人花》,让我于歌中悟出一个女子所有的隐忍和韧性。我心疼那些女子,所有爱而不得爱而不能的执著女子。在这样一个浮躁和急速的时代,还有女子坚守心中的爱,在孤寂的舞台上演出一场绝美的独舞。凄清、内敛、无怨、深情、大爱。是的,当我在歌声中触摸到这些词语时,便有泪盈了我的眼睛。我把内心柔软隐秘的疼痛和怜惜给了她们,并且有冲动想拥她们入怀。一个温暖的拥抱,定会让这些挺立了许久的女子,放下所有的重担,感到人世还有奢侈的温情。   另一个让我于夜晚不断重放的歌曲,便是蔡琴的《时间的河》。这个雍容大度、优雅温柔的女子,使我在许多个疲累的夜晚,彻底放下固执、怀疑、怨忿。低沉而不颓废的声音,告诉我:女子要从容不迫、果敢、宽容,还要有一点点难得糊涂。“没有什么发生,也没有发生什么。我们的故事,在从前早已经画上了句点。时间的河啊,慢慢地流。时间的河啊,慢慢地流……”这样朴素哲学般的歌词,只有蔡琴才能够演绎。她把经历、通透和深刻的理解,糅合到灵魂里,借助气息和声音唱出。你听她,在阒寂的夜晚听,那就是灵魂的歌唱。   后来的日子中,文件夹里不断地有流行的歌曲加入。《东风破》本不是我这个年龄段所喜欢的。但一个夜晚与它相遇,就像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般,恰巧——它暗合了我的内心,像狂流瞬间袭击了,我封闭许久的城堡。无懈可击的铜墙铁壁,在歌声中瓦解,假装顽固的墙垣摇摇欲摧,一根稻草的力量,就会全部坍塌成为废墟。古道、荒草、篱笆、儿时的玩伴。那些湮没在岁月里,布满了尘埃的景象,突然间丰满鲜活起来,它们抖落身上的浮尘,起身于地面,一步步走向我的大脑。青草地,欢笑,狗尾巴花,四丫,老槐树,青涩的爱恋,还有伤筋动骨的爱情,像一场电影,一个人的电影,无法躲避的播放着。以后的几年,我在触摸不到自己的心时,便点开这首歌。音乐刚一响起,那些旧事旧情浮将出来,柔软了我的内心。后来我明白,文学和音乐是一样的道理,能点中你穴道的东西,才是好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我一直听着这首流行歌曲,同事们不理解,我何以如此喜欢这首歌。我无法解释,有些东西只能是一种不可言传。不可说,不能说,说不得。能懂,是悟,是缘。   刘若英懒洋洋地唱着《一辈子的孤单》,没有人们想象的凄凉和无奈。她说出的是自己状态:一个人。一辈子。或许。孤单。这个女子没有任何做作的单纯和随遇而安。有位男性的朋友,面对生活圈子中若干眉目传情的女子,皆波澜不惊。不论是惊艳还是冷艳都不能让他倾心,他说她喜欢善良、从容、优雅、温柔的女子。那女子可以貌不惊人,但要有安静而从容不迫的气质。人们问他,谁符合他的要求,他的答案是刘若英。刘姓女子用自己普通的容貌征服了那些精品男人。她的坦然、安然、自然。她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爱亲人,爱自己。这种乐观、豁达,让她灿烂若花。偶或有不可避免的忧伤,夹杂在扮演的角色中,经由这个渠道,把内心的隐秘释放出去。你看她,她扭转头,留给你和我的都是那个韧性、内敛、张驰有度的样子。前段时间,岛上的电视台播了她的《半生缘》,我没有时间看,只能在回家时,洗衣服的间隙,看看她。很少和周围的人交流她的演技。怎么说,她都是最好的,并且一直是。   很多个黑而又黑的夜晚,我在寂静的房间中默坐。时间在我和空气的距离中游走。一个音符从夜色中滴落下来,落在摊开的书页上,然后慢慢漾开,充斥了整个房间。闭上眼睛,听他或她深情地唱,我在音乐中捡拾着过往的脚印,有着与彼时相异的心情。那些旧事像黄昏的影子,有着真实的影像却不可触摸,浮现,又消失,像一场美丽而疼痛的梦境。总是这样,我们的灵魂得以在音乐中插上翅膀,飞回到从前,或者飞向辽远而不可知的日子,有着种种隐约的期待和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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