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病
2020-11-23抒情散文强子
这次感冒,来者不善。加上那些睡不踏实的夜晚和情绪低落、浑身无力的日子前后大概二十多天。最初只是累,以为是太忙了又加之那两天晚上加班太迟的缘故,这样持续了十天左右,突然感冒的症状就凸现了,先是嗓子疼、头疼,接着发烧,浑身骨头酸痛,12月31日
这次感冒,来者不善。加上那些睡不踏实的夜晚和情绪低落、浑身无力的日子前后大概二十多天。最初只是累,以为是太忙了又加之那两天晚上加班太迟的缘故,这样持续了十天左右,突然感冒的症状就凸现了,先是嗓子疼、头疼,接着发烧,浑身骨头酸痛,12月31日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疲惫不堪,胸闷、气短,喘气都困难了。靠在沙发上想想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而自己却像溃塌的土墙破败不堪,一种深深的心酸和失落漫上心头,头疼的更加厉害,咳嗽像刀子一样不断割刮着前胸后背,我觉得我几乎过不了二〇〇六年的坎了。
原计划今天应该是高兴的,新年了,而且下午四点工作调动的通知也来了,在乡里工作了十年终于等到了进城的这一天,可无论如何这种喜悦都无法使身体和心情的极度衰败得到暂时的舒缓和轻松。连续收到很多朋友们祝福新年的短信,无心回复,浑身酸痛冰凉,每一次呼吸都很沉重。
在沙发上坐了十几分钟,靠在沙发扶手上几乎要睡过去了,但心里还明白,在发烧,得测一下体温。硬撑着起来去卧室的抽屉找体温计,才发现荣睡在床上,闹了点别扭一周没有通电话,看来他还在生气,我也无心去问他。孩子在换鞋、洗手,和我说话,我也只能有气无力地回答一两个字。
三十八度三,烧得不算太厉害,但是现在足以让我难受。孩子下午没有吃饭,我必须要做点东西给她吃。我强撑着在电饭锅里放了米,躺在床上紧靠暖气片希望能够暖一下身子。荣大概已经感觉到我病得不轻,过来看我,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非要拉我去吊瓶子。我不想去,全身冰冷发抖,不想动,只想蜷缩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荣很固执,坚持要带我去输液,不计前嫌,脾气出奇的好。人有时候很奇怪,一个人撑着觉得还行,一旦有人关心了那一点强撑的意志就瞬间坍塌了,马上就觉得不行了。打开了电脑, 嘱咐孩子玩一会儿游戏,我在荣的搀扶下下楼去小区的诊所。不巧的很,跑了两家诊所大夫都下班回家了,我说算了,荣说去小区外面的撑所看看。果然还有一家诊所开着,大夫漫不经心地看病,开药,打了一针,我们说扎上了针回家去吊,人家坚决不允许,我说我是卫校毕业的,懂得输液的知识,大夫才同意。在我打完针休息的空隙荣出去买了菜。我很不舒服,恶心、头晕,但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不行,要荣提着液体马上回家。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盖上被子,看着电视输液,不一会儿感觉好多了,身上开始发热,骨头也不那么疼了。荣去做饭,弄了几个菜,还有鸡爪子、猪耳朵之类的,倒也丰盛。吃了饭感觉又好了很多。
窗外不断有鞭炮的声音传来,小区里弥漫着过新年的气息,看着老公孩子围坐在身边,暖融融的。
不料元旦放假回老家,病情加重,在乡村诊所里输了液体不但不见好转,元月二日早晨竟起不来了,发烧到三十八度七,浑身骨头又开始酸痛。小女四岁竟也知道疼惜妈妈,端了半碗鸡蛋面糊糊来喂我。爬在炕上坚持吃碗了半碗饭,荣开车带我去卫生院输液。
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半一直在拥挤的病房里输液。病人很多,看来这次的感冒袭击了很多人,本来一向冷清的卫生院也人满为患了。病痛让人们急切地寻找救助,那些粗糙黝黑的手不得不把一年辛苦挣来的票子大把大把地递进医院收费的窗口。在我旁边的病床上,一位六十多岁的退休老教师在输液,看起来没什么伤痛,但他说他快死了,并喋喋不休地向周围的人们讲述着他住院的原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和社长闹纠纷的经过和被打的过程,和他刚刚从西安回来的小儿子争论着该与不该的问题,不时猛烈地咳嗽把一口痰吐在地上。我开始还绕有兴趣地听着,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然而渐渐不耐烦起来,荣买来的一包吃的也无心品尝,用被子蒙了头只想快快睡着。 后来又到全市最好的医院输了三天液体,终于不再发烧,胸口也不疼了,但咳嗽还是无法根治,看着满桌子各种各样的药,我什么也不想吃了,顺其自然吧,该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好吧,反正已无大碍。二OO七年的新年我终是过来了,忽然觉得一些原本淡漠的东西是那么深刻,淡漠过了却很怀念。 真的很怀念,那些原本想忘记的东西。
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四点半一直在拥挤的病房里输液。病人很多,看来这次的感冒袭击了很多人,本来一向冷清的卫生院也人满为患了。病痛让人们急切地寻找救助,那些粗糙黝黑的手不得不把一年辛苦挣来的票子大把大把地递进医院收费的窗口。在我旁边的病床上,一位六十多岁的退休老教师在输液,看起来没什么伤痛,但他说他快死了,并喋喋不休地向周围的人们讲述着他住院的原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和社长闹纠纷的经过和被打的过程,和他刚刚从西安回来的小儿子争论着该与不该的问题,不时猛烈地咳嗽把一口痰吐在地上。我开始还绕有兴趣地听着,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然而渐渐不耐烦起来,荣买来的一包吃的也无心品尝,用被子蒙了头只想快快睡着。 后来又到全市最好的医院输了三天液体,终于不再发烧,胸口也不疼了,但咳嗽还是无法根治,看着满桌子各种各样的药,我什么也不想吃了,顺其自然吧,该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好吧,反正已无大碍。二OO七年的新年我终是过来了,忽然觉得一些原本淡漠的东西是那么深刻,淡漠过了却很怀念。 真的很怀念,那些原本想忘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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