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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一瓶水

2020-11-23叙事散文天籁
一瓶水上山的路远远的还看不到尽头,我坐到路边的石块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火辣辣的太阳掰开柏树的枝桠,强行将光芒占到石块上。我这才懊悔上山前没有买瓶水带上供自己解渴。这时,一个扛着水的中年人上来经过我的身旁。我说:“把你的水卖我一瓶吧。”他将肩上
            一瓶水
  上山的路远远的还看不到尽头,我坐到路边的石块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火辣辣的太阳掰开柏树的枝桠,强行将光芒占到石块上。我这才懊悔上山前没有买瓶水带上供自己解渴。   这时,一个扛着水的中年人上来经过我的身旁。   我说:“把你的水卖我一瓶吧。”   他将肩上的箱子放下,说:“三块钱一瓶,我拿给你!”   我说:“山下一块钱一瓶,你扛到山顶卖三块,现在是半道,我该给你两块才对。”   他笑笑,吐出的话象禅语一样:“你可以到了山顶再买,还是同样的价格,但你错过了最佳的饮水时机。”   冲这句话,我要了两瓶。一瓶打开来喝,一瓶放到身旁的石块上。   又一个湿透了汗衫的年青人上来,同样大口大口喘气,坐到我对面的石块上。他望望我旁边的水说:“把你多余的水卖给我吧,我给你两块。”   我说:“这水值三块。不过你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到山顶再买水喝,但还是同样的价格。”   年青人摇了摇头,目光中涨满了鄙夷,不再看我。   我说:“我再给你提供一个选择,刚刚过去一个卖水的,如果你赶得快追上并说服他,你就可以买到两块钱的水。”   年青人起身便向前追赶意想中两块钱的水去了。   我继续喝水,并不忘浇灌一些给脚旁耷拉着叶子的小草。   又一对情侣相扶着,站到我的身旁,望着我旁边的水,说:“把你这瓶水卖给我们吧,山下卖一块,我们给你两块。”   我说:“如果我说这瓶水是三块买的,你们是否可以出同样的价格?”   女士说:“这是趁火打劫。”   相扶的男士说:“走吧,我们宁愿到山顶去买三块的水喝。”   而后,相扶着继续往前蹒跚而行。   我依然喝我的水,却不忘将另一瓶水挪到阳光所触摸不到的地方。   又一个拄着藤杖背着背包的女子经过我的面前,打量了打量我旁边的水,笑笑望着我。   我回她一个笑,我的笑象山风一样清澈。   她说:“你这水卖吗?”   我说:“卖!可是你给多少钱呢?”   她抚抚头发:“山顶的水卖三块,给你三块可以吗?”   我说:“现在只是半路,你为何不给两块呢?”   她小心地避开脚旁的小草,坐上旁边的石块,说:“同样的价格,我干吗要错过最佳的机会呢?”   我用双手将水捧起,递于她说:“错。我这水无价,就是说我不要一分将它卖给你。但有一个要求,请容许我做你的游伴。”   山路依然望不到尽头,我的山歌象鸟声一样啁啾。人生的路上也是如此,遇到一两个睿智的同伴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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