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晨曦飘香
2020-11-24抒情散文丁香笑雨
一弯新月,辉耀星空。这是黎明到来前的黑夜,我好想把自己蜷进一朵馨香的花瓣,做一个好梦,或者,和这个即将来临的清晨一起惊喜地盛放。悄然起身,走进书房,一灯如水,独对芬芳。寒树鼓琴,短梦初醒,夜静花香。欲曙的晨曦还未映进窗来,昨日新折的几枝腊梅
一弯新月,辉耀星空。这是黎明到来前的黑夜,我好想把自己蜷进一朵馨香的花瓣,做一个好梦,或者,和这个即将来临的清晨一起惊喜地盛放。
悄然起身,走进书房,一灯如水,独对芬芳。
寒树鼓琴,短梦初醒,夜静花香。欲曙的晨曦还未映进窗来,昨日新折的几枝腊梅,在幽暗里, 对着清虚深邃的夜空,蕊蕊吐香。一扇轩窗,框囿了多少雨露瞬变的晨昏景象。一屋花香,灵动玄妙。梅枝横逸舒展,梅花初开,枝上粒粒蓓蕾昂然翘扬,坚毅地展露,欲收还放。空气中,飘溢着梅花清幽凛冽的寒香,和着一种幽秘的喜悦,清香四散。我在一种坚韧地缄默里,用我温暖的手,轻轻将灯关上。庄严,仿佛那种望远时的心境,油然而生,新的一天,就这样,沁满了花儿一般的颜色与气息。
轻轻拉开窗帘,微微的天光透过紫绡般的蕾丝纱幔,这房间里的事物,恍若荡漾出妩媚的笑颜;轻推此窗,清风拂扬,纱帘飘飘飞舞,掀起书案上《廊桥遗梦》的扉页。我的心灵,比它更早一秒抵达那里:“从开满蝴蝶花的草丛,从千百条乡间道路的尘埃中,常有关不住的歌声飞出来。”一瞬间,一些人,一些故事,一些温存的眼泪化作清淡的底蕴,铺往简朴岁月,铺满半壁书架。
天籁入窗,丝丝天光像在洁白的素笺上流泻出笔底的风风雨雨,清香盈鼻。我悄然独坐在黑暗之里,巴金的《灯》,点燃夜的锋芒,将温暖充盈在夜色中,《灯》的温暖渐渐在生命的体验中真实起来。一灯如豆,虽然灯心小小的,它赫然点亮了这寒夜里的人性之光,也将我的暗夜照亮。一种最默契的表达,和最温暖的方式,凝聚成生命的结晶,微光闪耀,丰润饱满。 这样的夜,这样的一帘月光,分外清雅。星月清风,将幽暗未明的迹象迎进窗来,我关上窗,留住了花香,却关不住欲曙的天色,而我的花儿们就不必频临严寒的造访了。 隔着高高的钢琴,我知道,窗旁的白色墙壁上斜挂着一把吉他,琴身葱绿,皎洁的白色最终为它勾勒出淡雅的轮廓,在那里,还有一大方盆的水仙正吐葶抽序。盆中有山,小巧峻拔,山上有亭,亭外有“人”,虽为掌上光景,俨然一派山色湖光。 宁静的天宇渐露光明,钢琴上的一角,小花篮里的金鱼花在晨光里俏然怒放。一丛细密的油绿,掩映着花儿几朵。花儿不多,就那么几朵,只只叶柄处却处处荚佑着颗颗新蕾。它们顽强地延伸着一个季节,仿佛只等待着,在这个清晨,捧出生命的吟诵。朵朵金鱼般的花儿似提前浸染了朝阳的金黄,它们坚定地“游曳”在自己的方向,我向东而坐,它们昂首西向。在一种斜向的对视里,我如同阅读辉煌的黎明。
这个季节是应该有花的。
太阳还没有升起,黑暗慌乱地统领着黎明即将到来前的大地。在这黎明还未真正到来的时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光明。隔着重重夜幕,我依然能够感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这是一个心清如水的时刻,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孤独。我试图从《存在与虚无》走近萨特,他说:“我是孤独痛苦的人!”我试图从《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走进尼采,他抱怨:“孤独像巨鲸吞噬着我的精神。”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痛苦的生活在他们的生活中呢?尼采,二十六岁便获得塞巴尔大学正教授职位,年薪可观,并且拥有无数爱戴他的学生。而萨特,1964年就荣获诺贝尔文学奖,50万美元的大奖以及世界性的荣誉在他看来,远不及乡下的清风明月。这位从小失去父亲,十岁起就高度近视的先哲拒绝领受这份奖项。他一如既往地居住在乡下,居住在乡下的一座阳光能够直接照射的小木屋里,坚持创作。也许,哲人们只有在自己思想中凌空翱翔的时候,他们才是快乐的。他们完全可以获得一份世俗的快乐,但他们的快乐,肯定是绝非世俗意义上的快乐。我不是哲人,这并不我妨碍快乐的生活、智慧的思考和对这个世界积极蓬勃的热望。我相信,我比他们快乐;我也相信,安居乐业,安之若素,我会和他们一样快乐。
晨光鉴照在暗红色的琴凳上,清晨的秘密悄然掠过竹影,叙竹诗画,竹韵婉约。执手之间是一盆盎然的佛肚竹,一丛青翠,一簇簇青玉般的叶子在历朝历代的典籍中飒然有声。碧波骤然荡漾我心。《诗经》里的淇水之岸“瞻彼淇奥,绿竹猗猗”,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我甚喜竹,因而向往。有人比我喜之更甚。《太平御览》载,王羲之之子王徽之,曾“暂寄人空宅住,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苏东坡也是爱竹名士,他在《于潜僧绿筠轩》中说:“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苏子语中,竹,不只是一种愉悦的观感,而是一种人生品位的心心相印。郑板桥不仅爱竹,而且擅长画竹,并有数以百计的题画诗流传于世。他在《竹石》图的画眉处题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难还坚挺,任尔东南西北风。”竹的君子之风,在此,凛然有声有色。方志敏先生在革命的艰难关头,也为我们留下这样的诗句:“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升,依旧与天齐。”太阳出来了,流苏般的晨光破窗而入,我默默凝望着这丛青竹,看片片竹叶在愈加明亮的光线里空灵清秀地葱茏着。隐约有潺潺的水音流过,我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听那水音,流过历史的耳朵,流过我的心灵,流在另一种海誓山盟里,被月光锦绣过,被阳光守望着,被一卷卷诗集吟唱,吟唱…… 苏子如是说,居而有竹,我夫复何求?! 凝视精致的窗棂,面向阳光和风声,窗外红日冉冉,腊梅开得更浓了。 我并不急于走出这个房间,而是在阵阵花香里打开电脑,懒散而惬意地坐着。我喜欢坐在这里,坐椅舒适,极为贴近我身体背部的曲线,椅背较高,黑色流线型设计,银色不锈钢镶边皆很雅致。我坐在这里,可以随意敲几行文字,我的心灵往往在这些文字之外翱翔。我也可以静静地斜靠在这里,躺在倾斜四十五度的椅面上,用宽大而漂亮的披肩盖住自己,闭上眼睛,听听音乐,回想一些令我快乐的事情。一个人,可以微笑,也可以热泪盈盈。高兴的时候,我会唱唱歌,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这是一套非常不错的音响,我知道,它不会辜负我歌喉的希望。闲时也弹弹琴。我弹不出吉他的狂热,纤长的手指滑过钢琴的八十一个黑白琴键,手指与唇齿、与内心的低语,不需要任何语法和修辞的转承与衔接。这里还有一张古琴,它是月夜的精灵,适于在月下奉一炉檀香而奏,月光淙淙,琴音也淙淙。 阳光爬上身后那半壁书架,常春藤瀑布般垂泻到地面,静坐读书 ,娴雅从容。人类精英们的华章,在书架上耸立为缤纷的思想丛林,那里面雄风卷扬,悠长而浩荡。楚辞的风骚,汉赋的酣畅,唐诗的典丽,宋词的俊逸,明清小说的辛辣与荡气回肠,于斗室中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浸润其间,韵味悠悠。还有黑格尔的《美学》,乔伊斯的《尤里西斯的誓言》,马塞尔·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等等都值得我再三捧读。 这是一个比较温馨的房间,是我沐浴书的光芒和心灵栖息的地方。对我来说,它大概相当于古代女子的绣房而已。我的一些文字在这里连缀成篇,只代表一些时光的断片和许多感悟的瞬间,无足轻重,却心生欢喜。我深深懂得,这样环境,写不出什么传世之作,历史上诸如《史记》等不朽典章从来不曾诞生于真正意义上的书房。梅吐寒香,正是他们以生命为纸、以热血为墨,将人类的呐喊和誓愿镌刻在光荣的史册之上,像钻石一样恒存久远。 一声鸟鸣划破清晨的宁静,像几个简单的音符,撩拨出春的前奏,过去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闭上眼睛,院中那棵杏树上蜜蜂嗡嗡嘤嘤地飞,繁花万朵,成百上千的青杏从残红中露出可爱的小脑袋,春天就变得多情而睿智起来。那个时候,我的花园里相继有花儿开放,一簇簇雪白的樱花也会在我的窗前灿烂如云锦。树上会结满大粒大粒的樱珠,粒粒都是我站在时光的枝头,鲜艳欲滴的微笑。 春天还没有来,杏花和樱花还没有开,但一些该开的花儿已经开了。我该去散步了,也许还可以采得一些花儿,古人云:“花开堪折直须折”,为什么不折呢?。 书房的门豁然打开,阳光的确精彩,我转身将门拉上的时候,照片上的我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向我回眸一笑。有些事物并未见诸于我的笔端,但它却真实的在这个房间里存在着或存在过。我盈盈一笑,毅然转身,向逝去的一年快乐挥别,并以此向新的一年问候!
天籁入窗,丝丝天光像在洁白的素笺上流泻出笔底的风风雨雨,清香盈鼻。我悄然独坐在黑暗之里,巴金的《灯》,点燃夜的锋芒,将温暖充盈在夜色中,《灯》的温暖渐渐在生命的体验中真实起来。一灯如豆,虽然灯心小小的,它赫然点亮了这寒夜里的人性之光,也将我的暗夜照亮。一种最默契的表达,和最温暖的方式,凝聚成生命的结晶,微光闪耀,丰润饱满。 这样的夜,这样的一帘月光,分外清雅。星月清风,将幽暗未明的迹象迎进窗来,我关上窗,留住了花香,却关不住欲曙的天色,而我的花儿们就不必频临严寒的造访了。 隔着高高的钢琴,我知道,窗旁的白色墙壁上斜挂着一把吉他,琴身葱绿,皎洁的白色最终为它勾勒出淡雅的轮廓,在那里,还有一大方盆的水仙正吐葶抽序。盆中有山,小巧峻拔,山上有亭,亭外有“人”,虽为掌上光景,俨然一派山色湖光。 宁静的天宇渐露光明,钢琴上的一角,小花篮里的金鱼花在晨光里俏然怒放。一丛细密的油绿,掩映着花儿几朵。花儿不多,就那么几朵,只只叶柄处却处处荚佑着颗颗新蕾。它们顽强地延伸着一个季节,仿佛只等待着,在这个清晨,捧出生命的吟诵。朵朵金鱼般的花儿似提前浸染了朝阳的金黄,它们坚定地“游曳”在自己的方向,我向东而坐,它们昂首西向。在一种斜向的对视里,我如同阅读辉煌的黎明。
这个季节是应该有花的。
太阳还没有升起,黑暗慌乱地统领着黎明即将到来前的大地。在这黎明还未真正到来的时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光明。隔着重重夜幕,我依然能够感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这是一个心清如水的时刻,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孤独。我试图从《存在与虚无》走近萨特,他说:“我是孤独痛苦的人!”我试图从《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走进尼采,他抱怨:“孤独像巨鲸吞噬着我的精神。”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痛苦的生活在他们的生活中呢?尼采,二十六岁便获得塞巴尔大学正教授职位,年薪可观,并且拥有无数爱戴他的学生。而萨特,1964年就荣获诺贝尔文学奖,50万美元的大奖以及世界性的荣誉在他看来,远不及乡下的清风明月。这位从小失去父亲,十岁起就高度近视的先哲拒绝领受这份奖项。他一如既往地居住在乡下,居住在乡下的一座阳光能够直接照射的小木屋里,坚持创作。也许,哲人们只有在自己思想中凌空翱翔的时候,他们才是快乐的。他们完全可以获得一份世俗的快乐,但他们的快乐,肯定是绝非世俗意义上的快乐。我不是哲人,这并不我妨碍快乐的生活、智慧的思考和对这个世界积极蓬勃的热望。我相信,我比他们快乐;我也相信,安居乐业,安之若素,我会和他们一样快乐。
晨光鉴照在暗红色的琴凳上,清晨的秘密悄然掠过竹影,叙竹诗画,竹韵婉约。执手之间是一盆盎然的佛肚竹,一丛青翠,一簇簇青玉般的叶子在历朝历代的典籍中飒然有声。碧波骤然荡漾我心。《诗经》里的淇水之岸“瞻彼淇奥,绿竹猗猗”,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我甚喜竹,因而向往。有人比我喜之更甚。《太平御览》载,王羲之之子王徽之,曾“暂寄人空宅住,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苏东坡也是爱竹名士,他在《于潜僧绿筠轩》中说:“可使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无肉使人瘦,无竹令人俗。”苏子语中,竹,不只是一种愉悦的观感,而是一种人生品位的心心相印。郑板桥不仅爱竹,而且擅长画竹,并有数以百计的题画诗流传于世。他在《竹石》图的画眉处题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难还坚挺,任尔东南西北风。”竹的君子之风,在此,凛然有声有色。方志敏先生在革命的艰难关头,也为我们留下这样的诗句:“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升,依旧与天齐。”太阳出来了,流苏般的晨光破窗而入,我默默凝望着这丛青竹,看片片竹叶在愈加明亮的光线里空灵清秀地葱茏着。隐约有潺潺的水音流过,我不敢发出丝毫声息,听那水音,流过历史的耳朵,流过我的心灵,流在另一种海誓山盟里,被月光锦绣过,被阳光守望着,被一卷卷诗集吟唱,吟唱…… 苏子如是说,居而有竹,我夫复何求?! 凝视精致的窗棂,面向阳光和风声,窗外红日冉冉,腊梅开得更浓了。 我并不急于走出这个房间,而是在阵阵花香里打开电脑,懒散而惬意地坐着。我喜欢坐在这里,坐椅舒适,极为贴近我身体背部的曲线,椅背较高,黑色流线型设计,银色不锈钢镶边皆很雅致。我坐在这里,可以随意敲几行文字,我的心灵往往在这些文字之外翱翔。我也可以静静地斜靠在这里,躺在倾斜四十五度的椅面上,用宽大而漂亮的披肩盖住自己,闭上眼睛,听听音乐,回想一些令我快乐的事情。一个人,可以微笑,也可以热泪盈盈。高兴的时候,我会唱唱歌,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这是一套非常不错的音响,我知道,它不会辜负我歌喉的希望。闲时也弹弹琴。我弹不出吉他的狂热,纤长的手指滑过钢琴的八十一个黑白琴键,手指与唇齿、与内心的低语,不需要任何语法和修辞的转承与衔接。这里还有一张古琴,它是月夜的精灵,适于在月下奉一炉檀香而奏,月光淙淙,琴音也淙淙。 阳光爬上身后那半壁书架,常春藤瀑布般垂泻到地面,静坐读书 ,娴雅从容。人类精英们的华章,在书架上耸立为缤纷的思想丛林,那里面雄风卷扬,悠长而浩荡。楚辞的风骚,汉赋的酣畅,唐诗的典丽,宋词的俊逸,明清小说的辛辣与荡气回肠,于斗室中思接千载,视通万里,浸润其间,韵味悠悠。还有黑格尔的《美学》,乔伊斯的《尤里西斯的誓言》,马塞尔·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等等都值得我再三捧读。 这是一个比较温馨的房间,是我沐浴书的光芒和心灵栖息的地方。对我来说,它大概相当于古代女子的绣房而已。我的一些文字在这里连缀成篇,只代表一些时光的断片和许多感悟的瞬间,无足轻重,却心生欢喜。我深深懂得,这样环境,写不出什么传世之作,历史上诸如《史记》等不朽典章从来不曾诞生于真正意义上的书房。梅吐寒香,正是他们以生命为纸、以热血为墨,将人类的呐喊和誓愿镌刻在光荣的史册之上,像钻石一样恒存久远。 一声鸟鸣划破清晨的宁静,像几个简单的音符,撩拨出春的前奏,过去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我闭上眼睛,院中那棵杏树上蜜蜂嗡嗡嘤嘤地飞,繁花万朵,成百上千的青杏从残红中露出可爱的小脑袋,春天就变得多情而睿智起来。那个时候,我的花园里相继有花儿开放,一簇簇雪白的樱花也会在我的窗前灿烂如云锦。树上会结满大粒大粒的樱珠,粒粒都是我站在时光的枝头,鲜艳欲滴的微笑。 春天还没有来,杏花和樱花还没有开,但一些该开的花儿已经开了。我该去散步了,也许还可以采得一些花儿,古人云:“花开堪折直须折”,为什么不折呢?。 书房的门豁然打开,阳光的确精彩,我转身将门拉上的时候,照片上的我从各个角度、各个方位向我回眸一笑。有些事物并未见诸于我的笔端,但它却真实的在这个房间里存在着或存在过。我盈盈一笑,毅然转身,向逝去的一年快乐挥别,并以此向新的一年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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