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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听说建校

2020-11-24抒情散文瀚海穹空
建校这是好事。我之前上小学时的教室,是足够资格可以划入危房范畴的。破败在这里被视为一种很正常的现象。这不是说人们的审美器官全都发生了毛病,而是人们对此已经习惯,习以为常以至于麻木了吧。当一个人整天面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的时候,这危险也就有可能
  建校这是好事。   我之前上小学时的教室,是足够资格可以划入危房范畴的。破败在这里被视为一种很正常的现象。这不是说人们的审美器官全都发生了毛病,而是人们对此已经习惯,习以为常以至于麻木了吧。当一个人整天面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的时候,这危险也就有可能被人为渐渐地淡化了。所以尽管知道这是危房,人们还是照样打发孩子到里面去上课,同时在同样是危房的教工宿舍兼办公室的破房子里,几个远处的教师也都坦然住宿。当然,这是没办法的事,学校就这几间是危房的破房子。墙壁断裂起皮不说,房顶上还时不时往下掉土,一遇下雨天气就漏水。若非墙面因时时组织学生粉刷,留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要随着准备着倒塌。
  却没有人想过要翻新重建。也许有人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没有公开公布过,至少没有在大队的高音喇叭里公布过。人们就都认为事不关己,就没有人重视或者在意。因为学校是公共设施,几十年的艰苦岁月都熬过来了,难道就不能再拖个七八年的?或许与当时人们对教育的淡漠有关,而且还应该不是少数是很多人,他们认为读不读书都一样,反正将来是一样的回家种地,学校跨了,就干脆叫孩子别念书了,还给家里节约几个钱哩!
  建校的事就这样一直落了下去,从没人说。确切的说,应该是从没有一个大人物说起过,像村长书记。而学校的房舍也都争气,从我入校时是危房,到小学毕业也没见倒塌。其实是到现在也还没倒,虽然早就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用途和价值。
  第一次建校,大约是我小学刚毕业那年的暑假——1997年7月——开始,一九九六年冬完工的吧。还差几个月就整满十年。是一幢二层的小“洋”楼。气派自不必说,连我们当时的乡中学,也只是土木结构的旧瓦房,是在迟后一年始建成一幢三层教学楼的。
  而建校在之后的几年,就像一阵风一样,一忽儿刮遍了我所在这个城市的乡下。人们这时大都意识到了建校的重要,因为政府大搞建校,那建校就大有必要了吧!在没有切身体会,农民是不会意识到自身知识的匮乏与短缺的,也不会认为学知识与自己、与土地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能否跳出农门,那是命里注定了的,学了知识走不出农门,还不是白学?所以对于建校,人们一般都不会与自己直接联系起来。不是人主宰建校,而是建校支一直配着人。一旦它形成一种形势,必将产生一股潮流,迅速蔓延开去……
  我回家的时候,听说又要建校,还是甚觉意外的。
  据说是要建一所集几所学校为一校的联合学校。校址不是选择在划定联合的几所学校里的任何一所学校,而是在其中一村村民川里的农田里新建。地基线已经放好,地基也已经挖开了。
  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不在其中一所学校的旧址上扩建?论地方旧校址是绰绰有余的,而新学校落成,几家学校联合以后,像我们村校这些历史并不长久的小“洋”楼又将何用?难道就任它自己去腐烂或者干脆推倒?城里不比乡下,在城里,或者可以给私人卖掉,或可改建成其它的建筑,可是这是在乡下,谁会买呢?总不会像古代帝王一样,给某个官员在乡下改建一所避暑山庄吧?
  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用处,兴许能当猪圈养些猪娃子也说不定哩!
  看着去工地上打小工的这些妇孺,听她们津津乐道的谈有关建校的事,我的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记忆已经不能自已,像开打了的水闸子,收势不住往外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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