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与天堂的距离
2020-11-27抒情散文心事成荷
我与天堂的距离我是一个喜欢看天的女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用自己的手臂丈量天堂的距离。一下、两下、我发现天堂离我并不遥远,我对着天说话,风的呜咽是天堂的回音。镰刀似的月亮切割着一弯忧伤悬在天边,似那宋词里浣纱的女子婉约的哀愁,清冷如一阙长相思
我与天堂的距离
我是一个喜欢看天的女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用自己的手臂丈量天堂的距离。一下、两下、我发现天堂离我并不遥远,我对着天说话,风的呜咽是天堂的回音。镰刀似的月亮切割着一弯忧伤悬在天边,似那宋词里浣纱的女子婉约的哀愁,清冷如一阙长相思。月用烨烨的光拥抱一地的白雪,雪努力的发射着它的光和力,似乎酝酿着一场地久天长的爱恋。雪是疼痛的,我踩着它的身体听见它的呻吟。明日的阳光是祭奠她的烈酒,它的心在接尽全力。我是夜的影子,行走在城市的梦里。一个人的城市,一个人的街,望着天习惯的丈量我与天堂的距离。
偶尔会有一辆车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卷起寂寞的风。我总有一种欲望,冲过去与呼啸而来的车做亲密的拥抱。风鼓起我殷红的衣服像一只娇艳的蝶一样的飞起,风吹散我海藻似的长发,囚禁着我所有爱与哀愁的血液终于找到一个流淌的出口,从我破碎的身体里流尽最后一个音符。我站在天堂的门口,朝着所有惊讶的叹息抛一个暧昧的微笑。从此风暴不惊扰,全无忧患,在天堂美景与主相亲。对于生命,我早已不在留恋,我已经活完了它全部的内容,只要上帝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拿去。光阴是一寸一寸走的,我却是一次性老的,老的干脆,老的彻底。我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眯着眼睛看太阳。也许我从来都没有年轻过。十五岁初中毕业的时候,我在所有同学的留言册上写下同样的一句话:转身的距离就是天涯。我对早恋的同学说:爱情是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我也是让老师头疼担忧的孩子,所有的作文颓废而苍凉,但还是被老师当范文在各年级组阅读,所有的单纯的眼睛似懂非懂,都不重要,因为他们还是孩子。语文老师似乎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微笑的人,冷俊的眸子总是把眉头凝横一个:“川”字。我读过他发表的诗歌。他说:你不像是一个孩子,你还很小,这样的文字对你不好。转身的时候我听见他的自语:又是一个债!我早就知道我是一笔债。母亲生我的时候是难产,在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选择中,已经疼痛疲惫的母亲用微弱的声音坚决的说:保小的。所幸我们都活了下来,可在宿命的海洋里,活着是母亲的劫数,是我的定数。我出生的时候无论怎么拍打都不哭,只是睁着眼睛看她。第二天的时候才发出第一声哭,泪很多如同碎了的流星。注定我是父母的债,但他们却偿还的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三岁时,各类疾病如期而止,一次又一次他们把我从上帝手里抢过来,各类药陪我走了十年。如今我与那些药已经做了诀别,可安定那白色的药片却始终握在我的手心,以休止符的形式给我片刻的失忆和安稳。天堂的钟声凌空而响起,父亲的手滑过我冰凉的面孔。我双手何十,主啊,请为我洗礼,我罪孽深重!
父亲死后,我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我赤着脚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奔跑,似乎是白天我却看不到太阳,耳边的风如野兽的吼叫,脚下到处是深渊,铺天盖地的恐惧。我在挣扎和尖叫中醒来,汗水湿透了贴在额上的头发,满脸的泪水。我问过几个人他们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症状。端午节是一个年月的悲伤,总是想起那个绝望的老人“扑通”跃进江里的姿势,我一直不吃粽子,我觉得是他浓缩的悲伤,落入腹中悲伤会扩散N倍。那一年是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触手就可以摸到天堂的温度。那一年的端午节,在电话两头我与父亲谈了很久很久。父亲向我讲述狼放弃的精神,语气呵护而小心,我知道他用心良苦。我终于给父亲说了一句他渴望很久的话:“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就当你们重生了我一次。我活下去,你也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父亲哭了,我也哭了。我们是上帝手中的棋子一切无能无力,冥冥之中,我与父亲做着尘缘的了断,与父亲挥着一个诀别的手势。初六早上,传来噩耗:父亲病危!父亲把我一切的悲剧揽在自己的身上,他一直认为我的不幸是他一手酿造的。他如同沙漠里驮着千斤之物的骆驼,忍着炙热忍着干渴艰难的行走,而我的眼泪却是压倒他的最后那根草。父亲走了,我的世界沦陷了,如同坍塌的废墟,各处的伤害和来路不明的风恣意的侵袭。在黑夜里蓦然醒来,哭给自己听! 我一直不敢面对母亲的眼睛,那双痛入骨髓的流泻着无尽担忧的眼睛。我不知道母亲是否有这样的想法:与其看着我现在如此的痛苦,倒不如那时候不要救我,放我去天堂,了断的干净而彻底。我和母亲都是有着伤口的人,在一起只能让伤口感染把疼痛延伸。我的忧伤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的痛苦和委屈求全也尽收在我的眼底,谁也无法伪装!一段时间没收了我的纸和笔她不准我写一个字,她认为文字是摧毁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可我除了文字,除了写作,除了对着一张纸去倾诉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已经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语言。对着主,对着圣经去祈祷,如果有来世,父亲、母亲请你们做我的一双儿女,用我一生的艰辛和爱去偿还你们! 路灯把我的影子使劲的拉长,像一个叹号。我想起一个朋友的忠告,她说:“一个女子起这样硬的名字,陈飞鸣你要好自为之!”她指着一张合影说:“你看别人的笑如此的彻底,而你看你的如此的空洞,眼睛在哭。写点快乐的文字,对你好!”我也一直在努力的想写温暖的东西,可我的世界没有阳光,空气都是潮湿的。胃突然痉挛的疼痛,我紧闭着双唇不得已的蜷缩着蹲下来,像海底寂寞的一尾鱼。我安慰自己一切的疼痛都会过去,你看离天堂的距离并不远。我使劲的抱紧自己,挤出所有的温暖对自己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把脸埋在双手之间,哽咽的哭泣如同明晃晃的刀子划破夜的心! 农历 十月的猴,注定山穷水尽!
父亲死后,我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我赤着脚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奔跑,似乎是白天我却看不到太阳,耳边的风如野兽的吼叫,脚下到处是深渊,铺天盖地的恐惧。我在挣扎和尖叫中醒来,汗水湿透了贴在额上的头发,满脸的泪水。我问过几个人他们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症状。端午节是一个年月的悲伤,总是想起那个绝望的老人“扑通”跃进江里的姿势,我一直不吃粽子,我觉得是他浓缩的悲伤,落入腹中悲伤会扩散N倍。那一年是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触手就可以摸到天堂的温度。那一年的端午节,在电话两头我与父亲谈了很久很久。父亲向我讲述狼放弃的精神,语气呵护而小心,我知道他用心良苦。我终于给父亲说了一句他渴望很久的话:“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就当你们重生了我一次。我活下去,你也好好的健康的活下去。”父亲哭了,我也哭了。我们是上帝手中的棋子一切无能无力,冥冥之中,我与父亲做着尘缘的了断,与父亲挥着一个诀别的手势。初六早上,传来噩耗:父亲病危!父亲把我一切的悲剧揽在自己的身上,他一直认为我的不幸是他一手酿造的。他如同沙漠里驮着千斤之物的骆驼,忍着炙热忍着干渴艰难的行走,而我的眼泪却是压倒他的最后那根草。父亲走了,我的世界沦陷了,如同坍塌的废墟,各处的伤害和来路不明的风恣意的侵袭。在黑夜里蓦然醒来,哭给自己听! 我一直不敢面对母亲的眼睛,那双痛入骨髓的流泻着无尽担忧的眼睛。我不知道母亲是否有这样的想法:与其看着我现在如此的痛苦,倒不如那时候不要救我,放我去天堂,了断的干净而彻底。我和母亲都是有着伤口的人,在一起只能让伤口感染把疼痛延伸。我的忧伤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的痛苦和委屈求全也尽收在我的眼底,谁也无法伪装!一段时间没收了我的纸和笔她不准我写一个字,她认为文字是摧毁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可我除了文字,除了写作,除了对着一张纸去倾诉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已经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语言。对着主,对着圣经去祈祷,如果有来世,父亲、母亲请你们做我的一双儿女,用我一生的艰辛和爱去偿还你们! 路灯把我的影子使劲的拉长,像一个叹号。我想起一个朋友的忠告,她说:“一个女子起这样硬的名字,陈飞鸣你要好自为之!”她指着一张合影说:“你看别人的笑如此的彻底,而你看你的如此的空洞,眼睛在哭。写点快乐的文字,对你好!”我也一直在努力的想写温暖的东西,可我的世界没有阳光,空气都是潮湿的。胃突然痉挛的疼痛,我紧闭着双唇不得已的蜷缩着蹲下来,像海底寂寞的一尾鱼。我安慰自己一切的疼痛都会过去,你看离天堂的距离并不远。我使劲的抱紧自己,挤出所有的温暖对自己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把脸埋在双手之间,哽咽的哭泣如同明晃晃的刀子划破夜的心! 农历 十月的猴,注定山穷水尽!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