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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高原从来都如此神奇

2020-11-29抒情散文那家伦

高原从来都如此神奇那家伦高原从来都如此神奇,当把美丽集聚起来,这片彩云之南的神魅沃土会被自己感动得更为丰富……我刚从久久思念的故乡昆明归来。我前往出席隆重盛大而又是空前未有的文艺精英盛会。生平首次,我直接收到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直接致我的文
高原从来都如此神奇

          那家伦 高原从来都如此神奇,当把美丽集聚起来,这片彩云之南的神魅沃土会被自己感动得更为丰富…… 我刚从久久思念的故乡昆明归来。我前往出席隆重盛大而又是空前未有的文艺精英盛会。 生平首次,我直接收到中共云南省委宣传部直接致我的文件: 那家伦同志: ……经过评委会反复评议,你被列入云南省文学艺术“四个一批”人才受表彰人员。请你参加2006年4月17日下午3:00,在昆明连云宾馆礼堂召开的云南省文学艺术“四个一批”文艺家座谈会;2006年4月18日下午3:00,在云南电视台演播厅举行的云南省文学艺术“四个一批”人才表彰会。 落署处盖着中共云南委宣传部的大红印章。签发于4月10日。当然有印与发的程序。由于时间紧迫,省作协只好以电话通知我。屈宁在电话中有点焦急地叫我找一部传真,她把另一份附件及需很快填报的表格传过来。我这才想到,我自己就有多年空置不用的传真机。于是,赶快将它通电,心想它别出故障。高科技真好,一会文件便传过来。进入卫兵镇守的电视台演播厅的大红请柬没法传真,后来我见到印得精致的它很厚。屈宁把在大厅中的我的座号注明了:4排22号。 麻烦的是,还得填一份详尽的表格,需当日下午传送回去。还要准备两张彩色照片,一为生活照,一为代表作书影。照片可以上昆时带去。短短个多钟头,屈宁给我打了3个电话…… 我知道一个对云南文艺界很重要的事件将要发生,它也将在全国发生重大影响。它来得如此必然而又如此突然,如此平实又如此令人感动,如此波浪不惊又如此春风荡尽山河。这几天,可能从昆明通达全省的“热线”会爆热得有时会阻断。昆明相关部门,如省文联及其各协会,将使用各种联络手段,将讯息传向四面八方,它将在彩云之南这片多情的土地上掀起一片春潮,人们问得最多的一句话肯定是:都有谁?在电话中,我也关切地问屈宁大理还有谁?我希望这片文献名邦圣土能多有几位文艺家走入这个云南文艺历史的光荣时刻。然而她回答我:作家仅有你一个。艺术家的名单省作协并不掌握。后来我才知道,大概是严格的工作规则制约,名单正式通知前连“消息灵通人士”也不知道。以致连就住在昆明的李乔的女儿、有成就的美术家李秀也是在最后一刻才赶到授奖仪式上来的。她在云南电视台的演播大厅里,握着晓雪和我的手说:我晓不得有我…… 我,我们,都“晓不得有我”。因为这是接受党和人民赐予的崇高荣誉,任何人都无权伸手,只能心存感激,俯首接受,然后化为动力。 于是,就在三月街、泼水节、花节、歌节,在云南节日若海的春天花潮中,我离开苍山洱海,前往昆明。这天是4月16日。平稳地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越过美丽的翠林花山,我仿佛进入了人生时光隧道。我猛悟今天是我伟大母亲的痛苦之日~我的生日。而我要前往报到的地方连去宾馆,正对着我家一处长久的居住地。我读小学的母校~又新小学就在翠湖边上。在昆明军区的十五个年头军旅生涯,大部份围着翠湖转。许多前辈与朋友就在翠湖边居住…… 转了一圈,我又回到人生的起点来作总结。我难忘的圆通街。我难忘的翠湖…… 2006年4月17日。这个日子注定要载入云南史册。由于寝于连云宾馆内,开会就在不远处的宾馆礼堂,很近的,原想慢慢走去便可。然而,已兴奋得没法午睡,尽管才两点多,便起床踱步而行,想仔细看看变化很大的宾馆。然而,还离礼堂远些,便见那里十分热闹。不会吧,离3点开会时间还早。是否是别有一处新建礼堂?后来才知道有人两点就来了。这是一个兴奋的春天! 我沐着昆明和美极了的春阳,步入台阶,一脚迈入礼堂前厅,便感受到了春潮般地热闹。全省老中青文艺精英云集,使这里华发若雪,美女若云,杰才若林。当美以强势集聚,它放射出的光华,可让美都震惊。春天在这里陶醉! 大厅里,到处是双手紧握的重逢,到处是相拥而泣的欣喜,到处是紧紧相依的合影。后来,有人告诉我,有些老战友、老朋友,甚至一位身居高位的领导向我打招呼,我却视而不见。朋友们,请原谅一个“视网膜脱落”患者吧,我现在怎么不想看清每个人、每个场景呵,然而我接收到的“图像”只是“遥远的朦胧纱”……
我还能读书写字,已是父母在天堂保佑了! 走进礼堂,已是人声鼎沸。主席台上布幔缀着的“云南省文学艺术‘四个一批’文艺家座谈会”的大字,金光闪闪。每人座位前都置放名牌。依名就位后,人们最关心的自是已以到手上的《云南省文学艺术“四个一批”受表彰人员名单》。上面镌印的许多姓名都是杰出创造的一种象征,都已经和还将在云南的历史长河中漩耀各自的光华。 此刻,正是捧读此份沉甸甸的名单的此刻,我才似乎更深地感悟这次表彰的意义:这是云南历史上首次以权力机构的名义确认文艺家的贡献地位,它超越了那种对具体作品或某个时段的评奖,而是对文艺家的总体成果的评估。对“卓越贡献奖”和“成就奖”的获得者来说,它具有结论的意义:生命的创造与追求被肯定了。我感到整个评奖过程的核心在省委宣传部,而不像别的评奖完全是行政或业务部门操理,因而具有更高的权威性,可以说是超越“政府奖”的“党委奖”。这好像是第一次。党代表全省各族人民充分肯定我们,这是多么大的激励与光荣…… 因此,当摄像机镜头对向我时,我想我是严肃的。我不是不激动,而是感到:而今肩上的责任更重大了:我能超越自我,更创优绩么?! 座谈会由省委常委、宣传部长晏友琼的讲话开场。我感觉她是位画家。她以浓墨重彩画出了彩云之南文艺繁荣的动人景象,和三迤大地文化产业发展的蓝图。宠大画卷,美了云南! 我衷心感谢这许许多多美的创造者! 接下来的每一个人的发言,都发肺腑,扣人心弦。著名军族作家彭荆风,他似乎因动了深情,而声音都微现颤音。他以自己的经历作证,以大海的风帆作比,他要扬帆破浪疾行。作为战友,我衷心祝福他。著名歌唱家杜丽华,她不会知道在共青团员时代我是她的歌迷。她几次在哽咽中回顾了她在中南海为毛泽东等老一辈国家领导人演出的情景。王佳敏是来自红河的艺术家。我的心一下飞到红河那火热的土地。1954年16岁的我和战友们在金水河边境千辛万苦完成支援越南的神圣任务,我写作了我的处女诗作。在那片诗的土地上谁都想写诗。朱敏是省广播电台的主持人。她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她不会想到我是“缤纷97”的忠实听众。谢谢她和他们。著名军旅作家白桦,过去、现在和将来,他都用灵魂拥抱云南,他含泪连声反复诵吟“云南,我的云南”,这是情与诗的交融。与会的文艺家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从长春赶来的电影《五朵金花》的导演王家乙的女儿王晓莲,她回忆王家乙对《五朵金花》的创造性贡献,几次泣而中断。《五朵金花》的主演杨丽坤的先生陈梦龙,是从海外赶回来的。在文艺家们的热烈掌声中,他动情咽声地感激云南给予杨丽坤的崇高荣誉。他盛赞云南近些年的高度发展…… 泪飞顿作倾盆雨。我一直在泪眼朦胧中聆听这些含泪倾吐的话语。这个春天,为什么云岭高原鲜花分外红?是多情的红土地上重量级的文艺家们的激情泪花浇红的。 省委副书记丹增是颇具诗人气质的。他的大气的散文时有诗的内蕴质地。像许多藏族兄妹一样,以“藏腔”说普通话有种特殊韵味可又发音准确。1980年代在拉萨的一次盛大的藏族文学会议上,我就和他握手,但是面受他的讲话这是第一次。他时有诗行联缀的热情讲话,把会场气氛燃到沸点。他以思想的深化诠述会议成就。他盛赞云南丰富的民族文化资源的丰富、文学艺术家思想艺力和成果的一流、未来发展的愿景的宏伟。他把文化包括文艺的发展提高到民族发展的战略的高度。他讲的:责任! 当摄像机朝向我时,我想到的也是“责任”。我感觉这是历史的、时代的、人民的眼睛在注视着我和我们~所有受奖者,向我们交托责任! 我不忘我是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培育的作家。不忘我13岁参军到四兵团那所简陋极了的医校读书,读到的第一篇军中作品是苏策写的。不忘我16岁在中越边境战地上写成处女作,忐忐忑忑交给军区的长篇小说作家郭国甫,由彭荆风发表在深受昆明军区广大指战员欢迎的《部队文艺丛书》上,后来我还曾有幸成为这本刊物的编辑。我参与完成的第一部电影是由八一电影制片厂摄制的。我的第一篇小说和第一篇报告文学,都是《解放军文艺》发表的。我第一次晋京,是由总政直接电告将我列入昆明军区代表团,张昆华突然到总门诊部通知我这个喜讯,我第一次坐入空军提供的专机,第一次坐在全军文艺创作会议上听将军们的报告,第一次走进建成不久的人民大会堂参加全国第三次文代会。我身边坐着14军少尉李钧龙和上尉郭明孝。他们是谁捅我一下,让我快看老舍先生赞誉少数民族作家和作品的报告中,镌印着我的名字。这时,我佩缀的是陆军军医少尉军衔。军魂铸造了我的文魂…… 陈赓大军~二野四兵团~昆明军区~成都军区,是一支英雄的部队,也是一支成果辉煌盛产文艺家的大军。在这个盛会上集聚了几代昆明军区军旅文艺家的最优秀代表。以被表彰的文艺家的名单为序,就我可识认出的就有多少沉甸甸的名字呵。我计算他们达50位以上,每一位都会长久鲜活地生存于历史中。而他们的名字,又会有血有肉地联系着一个光辉的名字:冯牧。一个人会与许多人的非血缘生命相联,而且衍发出高贵的文学和艺术,这种现象属于神奇。在云南,冯牧话题属于永远,记忆冯牧归于长久。一个人创就了神奇,他便永久在神奇中美丽。 当苏策离开他的第一排的座位,走到第四排来和我握手时,我感受到的是长辈对后辈的关爱。从老红军作家苏策将军算起,我当是昆明军医的第四辈作家了。当整整超过三排座位的空间,我与彭荆风紧紧相握时,我们完成的不仅仅是友情的交融。这种时刻,他们会与我一样,想到如果冯牧在场,见有这么多老战友接受人民的褒奖,他会多么高兴呵…… 我建议云南驻军也举行这么一次检阅,将它扩大为“五个一批”,请像我这样的“前军旅文艺家”也回部队。虽脱军装,但我终生不忘人民军队的塑造之恩,不忘那些在我记忆深处永远新美纯净的战友们。勿需向我们颁发任何厚重的奖赏,只需颁发一帖精美的奖状,尤其要颁一枚闪光的军功章~它比一切奖赏都厚重。这将是一支功勋显赫的文艺大军。它的司令员当为苏策将军,政治委员当是彭荆风将军了。我们要列阵迎向高天,衷情含泪向冯牧致军礼! 沉甸甸的《云南省文学艺术“四个一批”人才受表彰人员名单》,据说尚未见报,便被网络“窃取”,立时掀起一股考证热…… 其实,一见名单我也从多方“考证”。我立即发现我的民族~白族,在名单中的份量很重。按顺序就我能识出的就有:杨明,杨丽萍,徐嘉瑞,那家伦,张长,张文勋,张明德,李鉴尧,李缵绪,杨汉,杨苏,杨非,那少承,赵履珠,晓雪,杨益琨……由于名单未注民族属系,肯定还可再增许多名字。这再次证明,具悠久文明创造的白族对滇云文化发展的不朽贡献。在往后岁月里,这种贡献将会更为丰厚。 我尤高兴与晓雪、杨苏、张长同获成就奖。怀着理想追求与民族责任,我们同时启步于上世纪50年代中期,一启篇便收获赞誉。杨苏从艰苦的游击战争中走上共和国地方政权领导岗位,而后进入文学。晓雪在大学深造,以毕业论文就可正式出版,而誉美文坛。张长根系边疆丰华,潜心创就高篇名韵。我出世出名于军旅。细想,这正是共和国作家构成的主要来源,仿佛仅缺少一种像高玉宝那样成为作家的方式,然而,这对于历史上就文明高度发达的白族来说,也是合于情理的。文学是生活的一种创造,作家是历史的一种必然。几十年风风雨雨,我们相行,相知,相谊,同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同载经典传册,同获许多奖励。我们各有主攻所长,综总起来,尽揽了文学各部类仍至电影,仿佛可缀联为一部当代白族文学史的缩影。此次我们同获“成就奖”,实是对当代白族文学贡献的一种肯定。晓雪与夫人赵履珠同获成就奖,更在文坛传为佳话。未来岁月,我们当更奋发……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是一次总结的盛会,也是一次动员继续扬帆飞浆的盛会,我觉得还有交接传袭的意境。“贡献奖”得主根深叶丰。“新人奖”得主风华正茂。不论是与夏天敏聊天,或与哥布问候,我都感到可爱可贵的青春脉动的欢快…… 我带回一个颇有韵味的镜头。在长卷合影照上,与我挨肩的是位年轻的“新人”,她美丽的脸笑尽了春光,灿烂得芳华倾吐。当时她是敞兴笑出声的。她的磁声很强的笑音深深感染了我。我要问她:你心中存着多少欢乐?你在用多少情与爱和力去垦殖新的春天呵? 我也要奋力与春同行。我爱我的祖国,我爱我的人民,我爱我的民族。为爱,我要垦殖! 垦殖在云南的作家艺术家,都在收获,成批量收获美丽、神奇、丰富,作家艺术家本人的神奇和作品的神奇。我亲爱的故土,大理,是神奇的集中的交汇处之一。当美强势生发了,美便优化播种,一切神奇便丰富了。于是,神话不仅归于历史,它也归于现实,归于生活…… 20多年前,我在北京西郊欣赏过一位画家的画作要告辞时,他请我留下,说很快要来一个人,一个300年才出一位的精灵,这位精灵终会在艺术殿堂中创造美的神话。太令人嫉妒,她又是你们白族的。像阵清风样飘入的是杨丽萍。大理创造的美,真的创造了并还创造着美。 美的力量是不可抗拒的。 创造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 生活中,勤奋的垦殖者最衷情。我的中华,我的民族,请接受一位作家的深深地祝福……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艾青) 这便是我倾献的情愫,献给美丽神奇和丰富……

(云南省大理市下关人民南路140号 那家伦 邮编:671000 电话:0872—2169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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