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

[原创]一路行走

2020-12-03抒情散文暗香如沁
天,是真的冷了。虽然外边阳光明媚,可北方的冬日,并没因此而暖和多少。或许,是天冷的缘故,人也随之慵懒下来,连写文字的乐趣都快冻结了。如果,我说假如是如果,没有那晚,那个腊八的璀璨烟火,今天,我是否还会如此从容地散步在吹着寒风的大街上……1
  天,是真的冷了。   虽然外边阳光明媚,可北方的冬日,并没因此而暖和多少。   或许,是天冷的缘故,人也随之慵懒下来,连写文字的乐趣都快冻结了。如果,我说假如是如果,没有那晚,那个腊八的璀璨烟火,今天,我是否还会如此从容地散步在吹着寒风的大街上……
1 尘   走得有些疲惫。幸好,北京的大街永远不缺乏休息的石凳石椅。   随处坐下,不远处,车来车往,那穿着厚厚棉衣、裹着大围巾的人们----老的、少的,都匆匆而过。脸上,已然看不出太多表情。犹如那些寂寞的尘埃,无理由地充斥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两旁的树,唯余枯干的树枝。偶尔还能从枝桠之间,瞥见一、两个称得上硕大的鸟巢,炫耀般地挂在半空。或许某天,一阵大风后,它们也将如尘土般四处飞扬。   此刻,能入目的只是满眼的无奈和萧瑟。   所以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任何活着的,或者死去的事物,最终都将被尘埃吞噬。   因为生命如尘!   可是,我错了。走得越久,心就越明朗。我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书。一本写狗的却带着理智和感情的书——《藏獒》!   这本书里,无时无刻不再宣扬着某种观点,生命真如尘么?
2 狗   边走边看,《藏獒》!   感动于作者笔下的文字。可现实呢,这样的感动又有几何?笑,原来现实和想象之间的距离,仅一步之遥。   脚底下有一道血红的身影,晃过。惊诧间,忘了迈步,眼睛随着身影游移,直到我们彼此凝眸。   它的眼睛里,有纯洁在晃动。我的眼睛里,有沧桑在显露。   它的身上,裹着一件大红的狗衣。我的身上,套着肥大的白羽绒服。   它的头上,那几绺长长的狗毛,被鲜艳的彩带扎成了辫子,斑斓。我的头上,只有一张苍白的脸和那没有任何修饰的长发,懒散。   再笑,狗比人好看。   蹲下身子,尽量和狗保持平衡的视线。问:知否,这书里有你可爱的同类。可是,它们从不穿外衣!   狗翘起了右后腿,毫无顾忌地尿着。流淌的尿迹,逐渐显示出模糊的影象——一张充满嘲笑意味的脸!   惊诧之后愈发大笑,原来,狗比人聪明。   因为,它们只是狗。生命如何或者不如何,替它们选择的,永远是人。而不论这份选择是荒唐,是神话,它们,只是狗!   可笑的只是人的意念!   不如,继续行走……
3 理发师   这条街道,我每天都能经过。   这条街道,每个回来的夜晚,我都依旧迷路。   告诉朋友,朋友调侃:咳。就这么着吧!谁让你更年期提前呢!健忘。   我问自己,我健忘么?或者!也或者是因为这样的街道,毫无特色,让我没有去刻意留恋的可能。   今日,我是悠闲的。因为我在漫步!虽然吹过的风中带着些许失意!   街道上多了座桥。桥是不久前建好的。经过一年的大刀阔斧,很快便通车了。桥底下,不知哪天起多了些人群。无一例外地穿着白色的脏兮兮的大褂,无一例外地都有自行车,无一例外地自行车把上都挂着一面镜子,镜子旁摆放着一张塑料凳子。   他们是这个城市的理发师!   说他们理发师很确切。因为,他们所做的只是拿剪刀或者剃刀,干脆利落地修理掉多余的长发和胡子。一切不以美为主,只图省事,省钱和快捷,他们的存在,多为那些农村来的打工者服务。一般修理好一个头,也就收那么一块、两块钱罢了。   看得久了,便有些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的真实和自在。有客人的时候,认真地工作。无客人的时候,三两聚集在一起,聊天或者独自磕瓜子。再或者点上一支烟,喝上一两口水,快哉!   夜幕降临时,再各自散去。每天如斯重复着!   许多人评价,他们是这个城市的疤疥,因为尘土飞扬中,那些穿着又大又脏的白大褂的人,年龄不一,性别不一,但,残疾如一,或聋或哑,永远都是蓬头垢面。   可是,我想以后,我不会再迷路了。哪怕,天再黑,路再长,我的脑海,都会留下今天的画面-----那帮悠闲的城市理发师。   理发师散了,有音乐响起。
4 秧歌   一天的行走,脚步有些沉重,可思维却清晰了许多。   从5月份开始,每天的傍晚,锣鼓唢呐齐响,不停地打击着我脆弱的耳膜。刚开始觉得是新鲜,凭空添了些音乐,给这寂寞的夜空增了些效果。听得久了,就逐渐厌倦。再听得久些,也就麻木了。   天生懒散的我,知道窗户底下,过了那桥就是音乐的来源处。可我从未下去看过。   当这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回了头。   原来,生命中许多的美丽,都是在回头之后才被发现。   六个老大爷,敲锣打鼓催唢呐的老大爷。   二十几个老大妈,清一色红衣衫白裤子的老大妈。   鼓点声声,脚步阵阵,漫天飞舞着的红绸扇,在那狭小的桥底,演绎出了最美莫过夕阳红的壮观!   无法描述,只是震撼!那些并不年轻的容颜,那些并不纤细的腰肢,那些灿烂的笑容,扭动着,挥舞着,步伐整齐。   或许你可以不欣赏,也可以一笑而过。但,如果你见过,这些孩童般纯真的笑脸,你就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感动!   而感动里边,写出的唯有两个字——执着!
结束
  天,黑了。街灯,亮起。
 
  夜空中,有流星划过。一路行走,迷茫过,困惑过,但最终,我还是会清晰。   知道很多时候,我们的脚步只是太匆匆,忘了回头! 记得有句诗里写着: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且把这诗句来个微小的修改,做为这《一路行走》的结束语吧——蓦然回首,希望就在灯火阑珊处!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