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大江东去,是流,还是流
2020-12-03抒情散文雨潇凌
大江东去,是历史,是人物,是风流,是绝唱,是宿命,是轮回,是时间酝酿沉淀以后无尽等待。滔滔江水,淼淼烟波,流去的,从容不迫绝不再回头。可是,从长江之上有水流奔腾伊始,到几千年以后的消歇平静,总有躁动的汹涌人群,于不可揣测的夹缝里,不分地方,
大江东去,是历史,是人物,是风流,是绝唱,是宿命,是轮回,是时间酝酿沉淀以后无尽等待。滔滔江水,淼淼烟波,流去的,从容不迫绝不再回头。可是,从长江之上有水流奔腾伊始,到几千年以后的消歇平静,总有躁动的汹涌人群,于不可揣测的夹缝里,不分地方,不计时间,不问因果,猛然飘向江水之汜,或叹惋,或感怀,或崇扬,或惆怅,或寂寞,或冷讽,亦或淡然的观望。夕阳西下,霞染江面瑟瑟,水如旧空流。探破时空,最后落笔,竟还是穿越不过,与人影织缠纠结,不放过,正暗合有某种命运的契机。
沧海再大,也可以看到浩瀚的轮廓和有限的宽广。那,东去的水流背后,那一群曾经灿烂辉煌的人物,是不是也应该横亘在江流之上,如同索多玛城里回眸的女人,僵立在海岸边上,看身旁远处的物事人非,年复一年,如此循环。一直费尽思量也没有分清究竟是大江成全了人物,还是人物流传了大江,抑或两者本来就是浑然一体的,而站在时间的岔口,分离的仅仅是一瞬,相互对视之间,并又再次回归,从此彼此相依,不再隔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已然超脱红尘俗世,臻入天人之境,当万世之宗主;三国周曹赤壁风云,写不世之传奇,无论与否,乍眼看去,流芳千古;而苏子,《念奴娇》一出,穷生死荣辱之道,将之风流写尽,几生几世风扬盛赞。所有川流在烟雨红尘里的痕迹,都注定要在流水花落的深处,定格成倔强的姿势,决绝而去。
流动的,不仅仅是古往今来风行在人世里的诸多噱头和谈资,和消失不见,残留的可以深呼吸透过年代颓靡的缺陷而嗅到的人文价量,以及悄无声息细细渗透的思想理念,还有藏在我们视眼涉猎以外的与永恒起伏的沧桑历练。这些,很早就已经越过了个体和主观的局限,以结实厚重碎裂了主体与客观的颓废,在及近无法完成的狭限空间里,硬是活生生的将有限和无限统一,让瞬时与永恒蒂固,一起在无可抗拒的生活基底里挣扎求存,实现在当世不可能的审度状态,然后波涛汹涌,经久不息。
大凡不是匆匆过客的,跋山涉水,千万里投奔,纵使相逢应不识,也终究不会后悔白头。他们的轨辙清晰而辞痛地大江沿岸的遍地,甚至飘摇在历史辉煌的灯火通明处,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后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以长时间的文化传承来看,促成这种延续的因缘,恰如江流东去的执拗,豁达和开放。远远升腾在烟火般绚烂的暮霭里,绝望而希望昂扬,从不放弃。
就是一条江水,演绎了英雄豪杰的壮丽人生,谱写了大半个历史潮流的更替兴衰。不是因为她是中华文化的源头,不是因为她是华夏千年依磅的基石,也不是因为她是繁衍生息不绝的风水地,单单是从长流的坚持,并将一切穿透,不留余地,不遗余力。如果说后来居上的人群是朝代乱世造就的弄潮高手,那原本就永不搁浅的滚动则是江湖内外绝地的大家之秀,撑起波澜壮阔的后世繁华。我们在回首在历史的路口驿站,驻足停滞的,也只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滚滚力量,和不会熄灭的滂沱气焰。向前看,我们都是不败之神,和不再喟叹的遗憾。
大江东逝,也有苍莽稳固的段落,挥手在烟雨尘世的楼阁,俯视人间的过往近来,于是有了回忆和凭吊的滞留。穿行在城市繁华糜烂的年华里,大江东去,确实不可避免的成为一场晚宴里最后耐人寻访的蕴藉。
大江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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