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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连线天堂里的母亲

2020-12-05叙事散文田园人家
连线天堂里的母亲母亲去世的那半年内,我几乎不能喝酒,那段时间酒量小的可怜,逢酒必醉,即便是小小三杯入肚,我回到家就会不由自主想起我那远去的母亲,脆弱的感情就像一个薄壳鸡蛋,经不起任何折腾。伤心的泪水便趁虚而入,把我这个三十有几的汉子扮演得像
          连线天堂里的母亲
  母亲去世的那半年内,我几乎不能喝酒,那段时间酒量小的可怜,逢酒必醉,即便是小小三杯入肚,我回到家就会不由自主想起我那远去的母亲,脆弱的感情就像一个薄壳鸡蛋,经不起任何折腾。伤心的泪水便趁虚而入,把我这个三十有几的汉子扮演得像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母亲走的太匆忙,没有给儿女们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地走了,永远地走了。   那是去年正月初四的晚上,天刚擦黑,家中的那只大母羊就哀叫不止,这是给主人报信,她要产羔了。我们全家就不约而同地跑出去,围在羊圈门口观望。这是只产过羔的母羊,这次生产对她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了,很快她就产下一羯两母的"龙凤胎"。这只母羊不失时机地在春节期间产下三羔,给家庭节日欢乐的氛围又平添了几分喜色,可真是三羊开泰。妻子忙着点燃柴草炙烤湿漉漉地羊羔,母亲从后院外抱来柴禾往火上不住地添柴。烤干羊羔身上的湿气。那阵子气温在零下20度以下,妻子怕天冷,冻坏羊羔又将羊羔抱到屋内,拿破旧的衣服给三只羊羔挨个缝"洞洞子"。我斜躺在床上捧本书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母亲和儿子坐在火炉周围看着妻子一针一线地缝,眼神很是关注,那一刻充满了温馨,是一幅和睦家庭的真实勾勒,至今还清晰地印映在我的脑海里。干完这一切,母亲带着儿子到另一间有火炕的屋里和父亲休息去了,忙碌了一阵的妻子伴着羊羔给她带来的喜悦也很快进入梦乡,我这才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   "快起来!你妈不行了!"大约十二点左右,父亲突然焦急地喊起来,那会儿我还没有睡,还在看书。妈能有什么事呢,刚才还好端端的。我不紧不忙地穿好了衣服,来到了母亲的炕前,"妈,你咋了?"瘦弱的母亲回答,"我头疼得很啊!"直到那会儿,我还以为母亲不碍事,只是普通的头疼罢了,吃几片药就好了。可母亲就说了那一句话后,就再说不出话来了,我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紧让妻子站在院子里喊隔壁的小哥一家,同时打电话通知在街北头的大哥。不大一会儿,一大家子人全赶来了。大家不住声地喊,"妈__妈――"但妈妈一直闭着眼睛,回答我们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急救车很快就赶来了。随同来的医生诊断母亲是脑出血,当即就给母亲插吊针,到市医院就交费的交费,陪母亲做检查的检查,一个小时后,各种化验结果全部出来了,我的小姐姐和妹妹得到母亲病危的消息后,也不顾寒冷和夜晚从几十里外的家里跌跌撞撞赶来了。医生将我们几个叫到急诊室,说母亲治愈的可能几乎为零。我们惊得半日子说不话来。大夫问我们是继续治疗还是放弃治疗。谁乐意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走呢。我那会一直认为母亲的病一定会治好的,大夫的话说得都很玄。况且在医学上没法解释的奇迹是很多的,我想这回奇迹会发生在母亲身上的。可奇迹偏偏没有在我苦了一辈子的母亲身上出现。   一夜过去后,母亲和送进医院前没有什么两样,仍就轻微地呼吸着,像睡着了一样。我们打入银行帐号的2000多元钱,购来的成堆药品在在母亲身上没在起到些许作用。我们最后对母亲的孝心就无情地被病魔吞噬了。黎明时分,大夫催促我们出院,说母亲已经没救了,趁老人还有口气及早准备后事去罢。一晚上就一直抺眼泪的小姐姐和妹妹,这时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悲痛号啕大哭起来。这时我才给在敦煌去帮外甥女儿带孩子的姐姐打了电话。   我们一直在母亲身旁,一整天本家户族、乡里邻居都过来看望母亲。母亲仍就是那样均匀地扯着呼噜,表情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很多人都说,昨天还见母亲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下午三点多,母亲的眼角突然流出泪水,我们便大声地喊,可是母亲只是流泪不吭声,那会儿大姐还没从敦煌赶来,人们说那是母亲惦念远方的大姐呢。我想那会母亲是什么都知道,肯定是想给我们说点什么,只是病魔封了母亲的口,母亲只能用表情告诉他的儿女们她想说的话,可儿女们却听不懂。五点多了,大姐还没来。村里的老辈人将我们在母亲面前伤心落泪的姐姐妹妹强行赶了出来,说这样哭哭啼啼的母亲牵挂的多,是舍不得离开我们的。那会儿,我们真舍不得走,留下母亲一个人在屋子里孤独地上路,做儿女地怎么忍心呢,那怕再多看母亲一眼也行。可老人说,儿女的泪水多了,拖累住母亲会走不动的。果不其然,我们刚出去不久,母亲就咽气了。   村里的人都说,母亲一生做的善事多,这是老天爷对她的回报,没叫母亲受一天罪,说走就走了,走得很干脆,没有拖累儿女一天。而我们做儿女的却总觉得有愧于母亲,母亲辛苦一生,那怕在病床上躺上一年半载的,让儿女们尽尽孝道,儿女们也心甘呀。可母亲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走的竟是这样的匆忙。我真后悔呀,那天母羊产羔,母亲或许是抱柴草着凉以至于发病的。要不母亲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吗,还照旧早晨徒步送孙子上学,下午在门口等儿子归家吗?   爷爷奶奶在我们还没出世就过世了。以前,生老病死总是发生在旁人家。这次却轮到了我们家,那阵子我简直接受不了母亲这一死亡的实事。神情也有点恍忽不定。下班后,常常看到母亲就坐在门口,到家里常常听到母亲在另一个房间和邻居大婶聊天,到后院也时常看到母亲喂鸡叫鸡的声音,母亲还和生前一样,无处不在。有时在睡梦中梦见母亲为儿女们忙碌着。   前段时间我出了车祸,妻子地对儿子说,都说死了的人会保佑自己的儿孙,你奶奶也不保佑保佑你爸爸。儿子不假思索地说,要是奶奶不保佑爸爸,怕是爸爸还比这个还要残啊!妻子责怪儿子不能这样说。但后来笑了。是啊,那有父母不保护自己儿子的,娘老子的心永远在儿女身上系着,那怕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一样。   有时想,要是阴阳无界的话,那该多好啊,那我就有机会看望自己的母亲了。真想给天国的母亲安部电话,那样即使见不上母亲的面,也会问母亲一声:妈,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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