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杀了“草”
2020-12-05叙事散文陌笛
下雨了,若是在往常,不会为之关心,最近,我却十分近密地看着雨。原因是前几天给井场掸杀草剂的时候严重缺水。那时,很盼望能下雨。并且想象雨水从天而降落这一小片地方的美丽景象。黄昏将近,极目望到的是灰一片彻底,蓝一片透明的天空。很明显,也很对立。
下雨了,若是在往常,不会为之关心,最近,我却十分近密地看着雨。原因是前几天给井场掸杀草剂的时候严重缺水。那时,很盼望能下雨。并且想象雨水从天而降落这一小片地方的美丽景象。 黄昏将近,极目望到的是灰一片彻底,蓝一片透明的天空。很明显,也很对立。如我的心情。 本应早早就该做此事。我的井场像发育晚的姑娘,直到大地一片绿意昂然,才羞涩地蒙上朦胧的春装,让我误以为不用经历掸药的时期。她的行为也如青春的火热,很快膨胀了整个井场。小草在一场雨水的问候之后,我就再也不敢用稚嫩来形容她。她给予我的是惊讶和苦恼。我不想破坏她的创意,再也没有谁能像她那样肆意了,让我无言对答领导的贬义飘扬。别人的井场或许用高山独竖一棵草来形容,那么我的井场就是一片绿色蒸蒸日上。草先是由绒绒的柔慢慢转变成劲劲的刚。草也由浅浅的颜色,变成深深的重彩。说夏日在我的井场中变化不为过。我是错过了前后的摄影来对比眼见的形容。其实她很美。其实她很火热。 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这一片,天公之美的艺术品铲除掉。要是换成人民币,这一个井场的草就会价值千元,人工再造怎能和自然形成比美、比健康。无形当中我充当了刽子手,和自然破坏者。实属不忍。 小草多不容易啊。我的井场是春天作业恢复的井。井场的土听说是从叫土家乡村运来的。它们来到城里多么不容易,告别了家乡、告别了亲人、告别了生长了多年的土地;或许还有知己、情人。它们经过了无数个烈日、风吹,磨练成如今成熟的身;它们经过了长途跋涉,在商家的讨价还价声中变卖了自己;它们经过了内部的挤压、嫉妒、争抢站在重要的角色;它们还用身体证明,让人类任意挥霍;它们有过欣慰,成熟在它们身体上的瓜果,看见有过收获的喜悦心情。话又说回来,谁不想让一生辉煌呢?草也一样、土也一样。
我的井场的草被杀草剂变成金黄。可她不是金秋的季节,更不是丰收的麦穗。我用杀草剂很容易夭折了她们的梦想。闻着硫磺的空气,像是她们的唾骂声,让蔚蓝的天空不再晴朗。这些让我想到了,由农村到城里如草的姑娘。她们和她们,来到了城里,不也是为了实现所谓的理想。一不小心,就遇到了我这样的狠心肠。可我的领导非要我把草铲除掉,否则我也会被领导杀掉。我就这样用解释和说明,对小草说了一遍又一遍。小草还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是边敬佩了她们的勇气和力量,又敬畏了这样的付出太过苍凉。 卖杀草剂的女人告诉我,你的井场三年之内不长草,保证质量,无效退款。我酸溜溜地看着十八岁的小草转眼变成八十岁的老媪。心想这人不和草一样? 几日不见我的井场,忽然发现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光秃秃的井场如同生了疮,零星的小草还在药剂中挣扎。她们黄一半、绿一半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欣赏的目光。我拔掉了所剩的小草,还有她们的根。也希望,这次残杀在未来中的岁月,不被领导继续弘扬。 --------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作者,同意将此作品发表于中财论坛。并保证,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限制发表之情形,否则本人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谨授权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全权负责本作品的发表和转载等相关事宜,未经浙江中财招商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授权,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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