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桑葚
2020-12-08抒情散文渭水河
渭水河五月流金,石榴花开。又是一年桑葚熟,母亲三番五次地来电话催我和教书的小弟回趟家,吃家中的桑葚儿。母亲电话中说:“桑葚熟透了,要不就赶不上吃了。”放下电话,望着案头的电话,心里无不凝聚着母爱,不得不约弟弟坐上班车回家,来到秦岭脚下,渭水
渭水河
五月流金,石榴花开。又是一年桑葚熟,母亲三番五次地来电话催我和教书的小弟回趟家,吃家中的桑葚儿。母亲电话中说:“桑葚熟透了,要不就赶不上吃了。”
放下电话,望着案头的电话,心里无不凝聚着母爱,不得不约弟弟坐上班车回家,来到秦岭脚下,渭水河畔的故乡,只见麦浪滚滚,桑葚飘香,眼前浮现出孩提时吃桑葚的事。
我上小学的时候,诺大一个村庄就一棵桑树,树既高又大,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高最大的桑树了。夏天到了,树上结满了桑葚儿,每次上学经过那棵桑树,一片片紫,一片片红,大桑树就像开了花一样,桑葚儿又香又甜气味老远就飘进我的嘴里。
其实那棵桑树在我家老院的房背后,但却属于邻居王叔家所有。那时的我特馋,可年龄小,力气小,胆量小,天天中午在放学或上学的路上围着桑葚转,却吃不到桑葚。有些大孩子慢慢悠悠的走到桑树下,脱掉鞋子,两手握住树干,一只脚向下一蹬,身子轻巧地离开地面,然后手足并用,眨眼间就爬到树上。望着他们站在树杈上,一只手摘着桑葚儿,不断地往自己的小嘴里送,看上去,他们嘴里的桑葚都是又大又紫,甚至是紫的发黑的桑葚儿。他们吃够了,就用手和脚摇撼着枝杈,枝杈就像被暴风雨袭击似的抖个不停,大大小小的桑葚儿,雨点般哗啦啦掉下来,把地面都铺满了。小孩子们惊喜地叫着、笑着,撅着屁股边捡边往嘴里塞。只见他们的手是紫的,嘴也是紫的。只听他们还说,紫的真甜,红的有点儿酸,又酸又甜。 我见机会来了,便也跑去抢,随手在一个女孩子身边捡拾了两粒,刚要往嘴里送,只见那个女孩子转过身来从我手中夺去了桑葚。眼看就要到嘴里的桑葚进了人家的嘴,我的口水一个劲的流了出来。没有吃到桑葚儿,就哭着跑回了家。母亲问明了原委,边哄我边拉着我来到那棵桑树下。起初,我还以为母亲要为我报仇雪恨,心里颇为得意,没想到母亲脱去了鞋子,箭一般麻利的窜上了树,摘满了两衣兜桑葚儿就下树了。 吃着母亲从树上摘下来的桑葚儿,心里有几份得意,心里想,要是我家有棵桑树那多好啊。这时母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好好上学吧,明年我给你在我们家栽棵桑树,等你长大了吃”。 次年春天,我姥爷从远处干公事的地方买来了两棵桑树苗,母亲便在山墙里挖坑栽树,我也帮母亲挖坑,又挑两个小罐子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到小溪里去挑水浇桑树苗。 我家山墙里的两棵桑树,如今已有碗口粗了,枝繁叶茂的树上挂满了如草莓般紫红的桑葚儿。每到桑葚成熟时,树上爬满了十几岁左右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上不了树的就站在树下,一个劲的朝树上的大孩子喊:“撂一些,摞一些,别吃饱了撑着。”或者冲到我家院子里,找根棍子或短棒,再找一个木板凳,甚至脱下一只鞋,向桑树上用力掷去,然后就喊着,挤上去捡拾掉到地上的桑葚儿。树上的大孩子吃好后,也就会随手往下撂上几把,树下的孩子们便围上去,你争我抢,抢着往嘴里噻。 我家的桑树自结桑葚儿起,每年到桑葚成熟时节,母亲就写信让我回家吃桑葚,记得还是在县城上高中时,有时学习忙回不了家,母亲会提一笼子桑葚从乡下赶到县城来看我,让我能吃又酸又甜的桑葚儿,我的心里一酸,忍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 现在回到家里,山墙的桑树下围满了吃桑葚的孩子们。母亲从厨房里端来两碗黑黝黝、颗粒特大的桑葚儿,我和弟弟每人一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一碗桑葚儿就灰飞烟灭了。嘴像染缸里染了一般,也是紫的,我和弟弟相视而笑。 每年夏天,母亲会准时的写信来,现在有了电话,更方便了,就会打电话过来,让回家品味她那经营的两棵桑葚上结满的桑葚儿。似乎我忘记了母亲栽下的那棵桑树,想起来真有点后悔。我难道不是母亲栽种的桑葚吗?她每每记起远方还有两个儿子在谋生。我也更忘不了母亲儿时桑葚成熟时母亲的思念之情。
桑葚一年更比一年繁,母亲编织的爱越来越浓。
其实那棵桑树在我家老院的房背后,但却属于邻居王叔家所有。那时的我特馋,可年龄小,力气小,胆量小,天天中午在放学或上学的路上围着桑葚转,却吃不到桑葚。有些大孩子慢慢悠悠的走到桑树下,脱掉鞋子,两手握住树干,一只脚向下一蹬,身子轻巧地离开地面,然后手足并用,眨眼间就爬到树上。望着他们站在树杈上,一只手摘着桑葚儿,不断地往自己的小嘴里送,看上去,他们嘴里的桑葚都是又大又紫,甚至是紫的发黑的桑葚儿。他们吃够了,就用手和脚摇撼着枝杈,枝杈就像被暴风雨袭击似的抖个不停,大大小小的桑葚儿,雨点般哗啦啦掉下来,把地面都铺满了。小孩子们惊喜地叫着、笑着,撅着屁股边捡边往嘴里塞。只见他们的手是紫的,嘴也是紫的。只听他们还说,紫的真甜,红的有点儿酸,又酸又甜。 我见机会来了,便也跑去抢,随手在一个女孩子身边捡拾了两粒,刚要往嘴里送,只见那个女孩子转过身来从我手中夺去了桑葚。眼看就要到嘴里的桑葚进了人家的嘴,我的口水一个劲的流了出来。没有吃到桑葚儿,就哭着跑回了家。母亲问明了原委,边哄我边拉着我来到那棵桑树下。起初,我还以为母亲要为我报仇雪恨,心里颇为得意,没想到母亲脱去了鞋子,箭一般麻利的窜上了树,摘满了两衣兜桑葚儿就下树了。 吃着母亲从树上摘下来的桑葚儿,心里有几份得意,心里想,要是我家有棵桑树那多好啊。这时母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好好上学吧,明年我给你在我们家栽棵桑树,等你长大了吃”。 次年春天,我姥爷从远处干公事的地方买来了两棵桑树苗,母亲便在山墙里挖坑栽树,我也帮母亲挖坑,又挑两个小罐子跟随在母亲的身后到小溪里去挑水浇桑树苗。 我家山墙里的两棵桑树,如今已有碗口粗了,枝繁叶茂的树上挂满了如草莓般紫红的桑葚儿。每到桑葚成熟时,树上爬满了十几岁左右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上不了树的就站在树下,一个劲的朝树上的大孩子喊:“撂一些,摞一些,别吃饱了撑着。”或者冲到我家院子里,找根棍子或短棒,再找一个木板凳,甚至脱下一只鞋,向桑树上用力掷去,然后就喊着,挤上去捡拾掉到地上的桑葚儿。树上的大孩子吃好后,也就会随手往下撂上几把,树下的孩子们便围上去,你争我抢,抢着往嘴里噻。 我家的桑树自结桑葚儿起,每年到桑葚成熟时节,母亲就写信让我回家吃桑葚,记得还是在县城上高中时,有时学习忙回不了家,母亲会提一笼子桑葚从乡下赶到县城来看我,让我能吃又酸又甜的桑葚儿,我的心里一酸,忍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 现在回到家里,山墙的桑树下围满了吃桑葚的孩子们。母亲从厨房里端来两碗黑黝黝、颗粒特大的桑葚儿,我和弟弟每人一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一碗桑葚儿就灰飞烟灭了。嘴像染缸里染了一般,也是紫的,我和弟弟相视而笑。 每年夏天,母亲会准时的写信来,现在有了电话,更方便了,就会打电话过来,让回家品味她那经营的两棵桑葚上结满的桑葚儿。似乎我忘记了母亲栽下的那棵桑树,想起来真有点后悔。我难道不是母亲栽种的桑葚吗?她每每记起远方还有两个儿子在谋生。我也更忘不了母亲儿时桑葚成熟时母亲的思念之情。
桑葚一年更比一年繁,母亲编织的爱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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