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爱着,爱着,爱成真(非首发)
2020-12-08抒情散文绝版蔷薇
“一见杨过误终身”香港女作家林燕妮说的。也是,一部神雕侠侣里,陆无双、程英姐妹、公孙绿萼、郭襄,几个娇娇俏俏的大姑娘,但凡见过杨过的,说上几句话的,除了一个郭芙嫁了人,还有谁花嫁别家?况且那个动辄对万人迷杨过又打又杀的郭大小姐,谁不疑其如此
“一见杨过误终身”香港女作家林燕妮说的。
也是,一部神雕侠侣里,陆无双、程英姐妹、公孙绿萼、郭襄,几个娇娇俏俏的大姑娘,但凡见过杨过的,说上几句话的,除了一个郭芙嫁了人,还有谁花嫁别家?况且那个动辄对万人迷杨过又打又杀的郭大小姐,谁不疑其如此变态正是对杨情到深处的表现?
如此,只能叹这世上女子多情、情痴,男子只恨自己为何不是杨过,有他那般绝代风华、盖世聪明,在他人嘴里分明是调戏的轻薄语言,由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水到渠成,道是无情也动人。
一见杨过误终身。
青蛇问白蛇“许仙有什么好?”
白蛇答“他并不好,但我没遇上更好的。”
女友珊近日与一女子摆开沙场做夺夫之争,厮杀得热烈。问她“当真舍不得他吗?”珊道“未必,只是我没遇到更好的。”说者面无表情,就着洗碗池仔细地洗净一只苹果,慢慢地啃咬。时节屋外冷雨敲窗,案几上灯橙茶香,映照得分外寂寥。如借了斯情斯景斯对白,召王家卫来重拍一遍花样年华,定是暗潮迭起,峰回路转。
是了,他不好,或未必是最好。只是,只是,我没遇上更好。有他,卿胜于无吧。
谁会为谁误终身?
也许伊们只是太自私,太懒惰。钱钟书说男人求爱不怕翻山越岭,女人却怕伤了手指头。尽管知道女追男多么容易,不过一层纱的厚度。尽管知道男人多么容易诱惑,也许是一张还算娇媚的笑面,也许只是一碗汤。
女人却,只是不肯轻易迈出这步。漫道人家说天涯何愁无芳草说干了嘴,只是舍不得多走几步,懒得多走几步。只怕松了手,眼底这张半新不旧歪歪倒倒的坐椅就被人占了去。宁肯多花点时间在它身上重新打磨,上漆,抛光。尔后喜滋滋地叫人看:“看!又是一把好椅子!”宁肯守着一份没有开始,当然亦不会有结束的回忆卿了此生。
挣个所谓情痴的名号没意义。女人们当然晓得。
其实,对我们这样凡俗的男女来说,爱情,不过是一场自我暗示的错觉。好比坐在漆黑的影院,看一场爱情的大片,被抒情的对白,被男女主角深情的眼神,激吻的特写感动,蒙头带脑浸溺在如歌如泣的音乐里,身不由己地接受感化。
这就是爱了。像爱一只循着《时尚》指点淘到的饮水杯,一片珍藏版老影碟。对着它们,抒自己的情。
失意时,想起那张历时愈久愈模糊,滤光镜般磨去了粉刺、疤痢,和讨厌的葱蒜口气的脸。温柔地想起:哦,我爱过。是的,我爱过。现在,我还爱着他。
寂寞时,轻轻靠向一副男人的肩。彼时静得,听不见彼此的心跳。爱情,就是两颗一样寂寞冷清的心的需要,两个孤零的身体的需要。
冷静而斤斤计较的爱,这就是了,我们惯见的恋爱模式。在每个城市,每个旷野,每个角落不断开幕、落幕。
爱,需要理由吗?真爱一个人,当然不需要。不够爱,或者不知道是否是爱,当然需要。
我们不如白蛇。情窦既然开了,就找个人来爱。寂寞既然来了,就找个人来对抗。爱他的一切,爱他的无为,爱他的懦弱,爱他的无知。假装瞅不见他背在背后的手掌心里攥的那把松子糖。低了头颈微笑着左猜猜,右猜猜,然后求他告诉自己。
历经了千年,她知道岁月无论短长,所有的事不过水月镜花,谢了,又再开,开了,又谢。重复上演,没完没了。这些声音归于宁静,自然会有另一些声音风云再起。争论从前的话题,做从前的事。
她知道生命无论短长,总得找一些事来做。做了,就是意义。比如这样,装傻。用千年的,不老的,不死的生命,丈量他短短百年的岁月。
我们不是白蛇,最多只有百年。那么,找个人来爱吧。爱着爱着,享受这过程的种种乐趣。渐渐地,爱成真。亦或再也分不清孰真谁假,只知道,共有的那轮狼牙月,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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