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歌与酒
2020-12-10叙事散文玄石
歌 与 酒玄 石不知道起于何时,我喜欢喝红葡萄酒。总爱斟上满满的一小杯,仔细端详那颜色,鲜红鲜红的,蕴着清凉而柔和的光。那滋味是甜的,如梦入桃园,不知有秦,不知有汉;后来便是苦的,恰惊醒于晓风残月的杨柳岸;再以后就既觉不出苦,也觉不出甜,恍
歌 与 酒
玄 石
不知道起于何时,我喜欢喝红葡萄酒。总爱斟上满满的一小杯,仔细端详那颜色,鲜红鲜红的,蕴着清凉而柔和的光。那滋味是甜的,如梦入桃园,不知有秦,不知有汉;后来便是苦的,恰惊醒于晓风残月的杨柳岸;再以后就既觉不出苦,也觉不出甜,恍身缚亏雪刀风剑的阿尔卑斯山,目视那天鹰在飞旋"…这光景,我也就是醉了。
我不愿醉。诗人们喜欢醉,醉于酒,或醉于诗,或醉于别的什么,他们把醉当成一种刻意追求的极高境界据说可得到无上的审美享受什么的。而我不愿醉,醉除了把我折腾的一塌糊涂外,我一无所获。
而我又依然执著地喜欢喝红葡萄酒,细尝那甜、苦、不甜也不苦;细看那颜色红红,鲜鲜艳艳。
更不知始于何地,我刻骨铭心地爱唱了一首歌,而有一天,驻足于冷寂的街角,第一次再听从音箱中流出的那首歌时,我惊异于人们为什么竟说这是首新歌,因为那时我已唱过不下三年!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对这首歌情有独钟?'为什么我一唱它内心就会发痛地颤动?而又为什么我能先别人几年唱出这首歌?
于是,我不得不让自己相信曾有这样一个故事:几年前某个月朗星稀之夜,一个昏睡的人突然蒙维纳斯女神垂青,赐他以灵感,他于朦胧中挥笔写词,操琴谱曲,哼唱数遍后,将词曲一并寄给了某一轻音乐团,然后复又昏睡如初。本来这梦中事应该如过眼烟云,随风散尽,但阴差阳错,他竟死死记住了那歌词那旋律,又偏偏只是那歌词那旋律。而这个人不是我还会是谁呢?我偷偷地自问。
这首歌,我一直在唱,每天不止一遍。我那把老幸福吉它上,这首歌常用的几个和弦品位都磨出了凹痕,指板的漆也被指甲剥落,露出黄白的木质,而别的则完好如新----似乎这把琴也只为这首歌而存在。
歌星唱红以后,大街小巷,阔嘴朱唇中都飘飞这首歌时,我自信:无论是谁都唱不出我那样的情韵。
在一个炎热季节的某个细雨飘飘的午后,恍然顿悟:我最早唱的是对于自己的预言,可惜我浑然不觉;而后唱的是自身命运的咒语,只恨我无力摆脱;再以后唱的也说不清是什么,反正不是预言,更不是咒语,大概这是醉?
我不愿醉,不敢醉于洒,不会醉于诗,也不能醉于别的什么。
那么,歌除外么?这首歌总是萦于脑际,缠在舌边,无影无形,却又排遣不掉,如包围着我的空气。
不禁又想起那酒,柔润而红艳的红葡萄酒,很急迫地馋那滋味:甜、苦、不甜也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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