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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火车,疾驰而过》

2020-12-11叙事散文四夕

《火车,疾驰而过》每天早晨,骑着自行车上班从柏庐高架桥经过时,总能看到一列火车从西到东打桥下经过,朝着上海方向疾驰而过。那长短均等的车厢一节节友好地牵着手,在渐渐苏醒的清晨,踩着哐当哐当的声音,从我眼中渐渐地远去。不分季节不分睛天雨天阴天
《火车,疾驰而过》   每天早晨,骑着自行车上班从柏庐高架桥经过时,总能看到一列火车从西到东打桥下经过,朝着上海方向疾驰而过。那长短均等的车厢一节节友好地牵着手,在渐渐苏醒的清晨,踩着哐当哐当的声音,从我眼中渐渐地远去。不分季节不分睛天雨天阴天,一列列火车载着远行的人们,从远方来又到远方而去。火车的行驶从容不迫。那绿色的车厢,晃眼的铁轨以及节奏有序的奔跑之音,在晨风中逶迤远去,那车轮与铁轨相触后的细碎火花一次次点燃一些记忆。   小的时候,在村子背后就有铁路线。那是武汉钢铁公司为了把矿石从我们老家运出而修建的。那时在铁路线上奔跑的火车,燃着煤。黑黑的火车头拉着几十节车厢,一启动时就“呜——呜呜”地轰叫着,一束黑烟从车顶上窜出来。同时火车头两侧哧地一声,长长地吐出两团蒸汽来,那场景就好像现在舞台上扮演用的烟雾。一阵风吹来便随着风慢慢远去,地面上原本干躁的小草也变得湿润了。在“呜——呜”的轰叫声中,火车那斗大的车轮咣铛一声就开始向前滚动了,沿着明亮晃眼的铁轨火车向着一节节枕木滚来压来,每过一节我可以看见被沥青油得黑黑枕木就像松了气一样,愉快向上跃出。   火车是沉重的。小时候每看到火车引擎时发出的声音,我总要捂紧耳朵躲避火车那震耳欲聋的轰叫。看着笨重的火车头拉着身后二十几节满载矿石的车厢,从窄窄的铁轨上飞快地奔驰着,每路过一个地方都带来一阵风,把地面的废纸和尘土卷起来,四处乱窜。我和伙伴们常会把家中一些没用的大号铁钉,放在铁轨上,然后像电影《铁道游击队》里的队员一样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铁轨上聆听。如果感觉到铁轨有颤抖之音,就表示火车要到了。那时我们就会守候在铁轨边上,看着火车沉重的车轮辗过铁钉,火车过后,我们捡起被火车压得薄薄宽宽的“铁钉”在磨石上磨得锋利,可以当作小刀使。   在读完小学进初中念书时,我每天上学放学都要沿着这笔直的铁路行走。学校正坐在山的脚下,铁路也从这山的旁边经过。在三年的初中学习中,我总能听到火车那低沉有力的轰叫声,呜——呜——呜呜——穿过树木穿透玻璃,贴在耳根边让我想像火车喷出蒸汽风一般驶出山坳,呼啸地向远方远去。慢慢地我习惯了火车的轰叫,也慢慢地接纳了它。   从家出发到学校将近1500米的路程。每天行走在铁路线上,我与我的伙伴们寻找着各种乐趣。比如和伴伙们比赛在铁轨行走,看谁走得远走的时间长。伙伴们踩在铁轨上,有的侧身行走,有的双手左右伸直,有的相互牵着连成队一步步向前行走,大家的姿势各不相同,但寻到的快乐是相同的。铁轨垫着枕木,与枕木为伴的是大小相同的石头子,它们紧紧地挤在一起,夯筑成下宽上窄的梯形,在火车疾驰而过的时候轻轻歌唱着。在枕木上行走,每一步都要踏实,千万不要性急想迈个大步,其实那黑黑的枕木在脚下早已为行走的人们,定好了步子的长短。不论你是小孩子还是壮小伙每个步履是整齐的。枕木是公平的。火车就行驶在枕木之上,它的奔跑风一样抚摸着每一根枕木。   放学的时候,调皮的伙伴们总会偷偷地给那些在小站过夜的火车拉拉响。燃煤的火车在每节车厢的中间处都会有一个细铜筋弯成的小把手,只要你伸手轻轻一拉,车厢就会“哧、哧哧”地发出很是刺耳的声音来。虽说声音是难听了一点,但这让我和伙伴们感到十分好趣。于是,每碰上过夜的火车,便会偷偷地摸到火车边,冷不防地一拉那个小把手,发出“哧、哧”声来,往往会把火车对面路过的人惊出一身汗来的。那些车站穿制服的人们也往往听到哧声后,便会凶神恶煞般追赶我们,嘴巴还像火车一样怒吼着。   火车,厚重的车轮沿着冰冷的铁轨,飞快地转速。喘息声贴近地面,扇动尘土,扇动着路过的风……   火车,奔跑着。奔跑中延伸自已的生命,穿越乡村站立的玉米地;穿越寂静的小站台;穿越人来人往的大都市。火车,在逶迤的时间曲线上,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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