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春耕时节(外一章)
2020-12-11叙事散文李有旺
春耕时节春耕时节,有布谷鸟来报。关于布谷鸟,故乡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不是不叫,是时候不到;时候一到,不分昼夜地叫。”这个“时候”,故乡的说法是指农历三月初三过后直到春耕结束的时间间隔。农历三月初三以后,如约飞临滇西南的布谷鸟,就开始“播谷、
春耕时节
春耕时节,有布谷鸟来报。关于布谷鸟,故乡流传着这样的说法:“不是不叫,是时候不到;时候一到,不分昼夜地叫。”这个“时候”,故乡的说法是指农历三月初三过后直到春耕结束的时间间隔。农历三月初三以后,如约飞临滇西南的布谷鸟,就开始“播谷、播谷”地声声催。三月的滇西南尽管辣日高悬,但四季如春的气候还不致让布谷鸟难发催声。从天朦朦转亮的清晨开始,直到傍晚夜幕降临,布谷鸟一忽儿驻东边,一会儿临西头,不知疲倦地催促着农人:“播谷!播谷!”
这一声一声的催促,叫唤到父母的心里面去了。就像一把痒痒挠,一下一下挠着父母的心头,让他们无法安心休息。他们自然知道布谷鸟飞临象征着什么意义,他们当然明白布谷鸟催促他们要尽快完成什么作业。他们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他们开始为春耕忙活了。母亲开始挑拣种子,她把那些粒大饱满的种子单独置备在一个装置里。这些种子有包谷、南瓜、黄瓜、高粱、豆类等,它们将在春耕时节被父母有计划地分配到土地里,在父母的良苦用心中落地生根;父亲开始仔细地检查犁具和锄头,看它们能否在和土地交锋中打个胜战。这些农具可是春耕时节必不可少的武器啊,要把种子播进土地里,还得指望它们呐。
厩里的畜肥早就靠牛驮人担分配到各片地块了,厩里显出难得的干净样。牛们自然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唤,它们更加显得精神抖擞,它们只等待着父亲的一声令下,就将开始在土地里南征北战。
在布谷鸟应和声中,一块块庄稼地流露出期盼的眼神。它们在默默等待着农人的耕耘,它们翘首以待种子们在它们宽敞的胸怀里安家落户。 几天之后,农村里的劳动力就开始早出晚归了。在这些早出晚归的队伍里,当然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农民。他们赶着耕牛,扛着农具,背着种子,来到地里。布谷鸟可能是看到农人响应它们的号召了,叫得更有劲和更卖力了。牛歌在土地上空此起彼伏地回荡着,土地上很热闹了,牛在拉犁,人在扶犁、在锄地。已经耕、锄过的土地穿上了崭新的衣裳,还没有耕、锄的土地在一天天减少和消失。 农人门在一块块土地里转战着,直到耕种完所有的土地。之后,他们还无法停歇下来。因为他们知道,水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得很高了,可以进行移栽了。而水田还需要耕作,还需要放满水秧苗才能成活。他们又开始从山地转战到水田,男女门开始进行合理分工,男人们拔好秧苗和耕作好水田之后,女人们就开始栽插秧苗了。不多长时间,一片一片的水田里就旧貌换新颜了,青青的秧苗在微风中快活地起舞。 春耕时节,别一番景致别一番况味。已经远离农村和土地的我,还有闲心去扫描春耕的镜头和记录春耕的场景。布谷鸟却忙不迭地四处催促着农人,和我父母一样忙得不亦乐乎的农民们,他们已经忙得忘乎所以了。
向父母致敬 我有十分足够的理由,向父母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这不仅仅因为他们是生我养我的亲身父母,还因为他们身上的很多闪光点,常常映照得我身上的瑕疵不致成为永远的缺陷。 时下的我,写着点小文章,当着点小领导,可能还有点小名气。写出点蹩脚的豆腐块,还奢望着去报刊蹭点碎银子;小文章偶尔被报刊相中和发表,还想四处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戴着点不顶屁事的小官帽,还常常自以为是。事情没做出什么,却盼望自己的帽子越戴越大;拥着一个作协会员证,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大明星,可以耍大牌了呢。人性之卑劣性,卑劣如此,却常常还大言不惭。不过还好,还不致无可救药。当感觉欲望肆意膨胀时,还能冷却自己,去想想半辈子多以农为生的父母,去想想他们在辛劳中仍甘于沉寂和淡泊,不禁汗颜。才发现,尽管父母文化不多,尽管父母半生多时间中都和土地打交道,但在他们身上,却有我一辈子都学习不完的东西。远的不说,多的不谈,他们低调做人和甘于沉寂的思想,都应是我一生效学的东西。 年近六旬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出过远门,就一门心思和不厌其烦地和土地打交道。父母亲一共养育了我们兄妹三个孩子,把我们喂养大,将我们攻读成人,使我们在工作岗位上拥有了一份足以让我们谋生的职业,这在没有“后台”的农村家庭里,委实不易;其中可见父母的眼光长远,从中可见父母的伟大。尽管他们能教育儿女成器,但他们却不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就当邻居以此褒扬他们时,他们也显得非常平静,从不趾高气扬而引起他人非议。父母的低调不是后期慢慢养成的,在我印象里,父母一直就是很低调的人,他们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他们从不张扬跋扈,他们更不矫揉造作;他们不会和谁盲目攀比,他们做事决不讲求排场。无论生活窘迫的从前,还是生活宽余的今天,父母始终都衣着朴素,始终都不卑不亢。低调,是父母的品性。从这种品性里透视出来的内核却是父母人格的坚强和对生活的自信,却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涵养。 半辈子多时间以来,父母都始终如一地从事着繁重的体力活。天天都早出晚归地来往于田地间,不顾风刮雨淋日晒,挖地、浇水、施肥、薅铲、收割,无一不经过父母的双手,无一不是父母亲而躬为。干了五十多年的农活,父母亲没有抱怨过上天不公和命运不济。他们从不言累,一直深沉地爱着土地、恋着庄稼,一时一刻也舍不得休息。或锄或割,或担或背,放下锄头拿起镰刀,放下镰刀扶起犁具,老茧爬满了他们的手掌,皱纹过早地爬上了他们的额头。劳动了大半辈子,劳动所出,仅够养家糊口而已。天天盘田种地注定让父母成不了暴发户,日日辛勤劳作难让父母广为人知。这些,劳作了半辈子的父母何尝不知道?但父母却依然故我地离不开土地,断不开庄稼,脱不了劳动。乃至于我们做子女的想方设法要让他们离开农村、脱离劳动而享受清福,他们却还是觉得农村自在,还是觉得劳动幸福,而坚持固守农村的土地和庄稼。他们是这样甘于沉寂,却活得那样充实和洒脱。 在父母面前,我常常发现自己很渺小,我常常看到自己很幼稚,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庸俗。想到父母,我没有理由不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在布谷鸟应和声中,一块块庄稼地流露出期盼的眼神。它们在默默等待着农人的耕耘,它们翘首以待种子们在它们宽敞的胸怀里安家落户。 几天之后,农村里的劳动力就开始早出晚归了。在这些早出晚归的队伍里,当然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个相同的名字:农民。他们赶着耕牛,扛着农具,背着种子,来到地里。布谷鸟可能是看到农人响应它们的号召了,叫得更有劲和更卖力了。牛歌在土地上空此起彼伏地回荡着,土地上很热闹了,牛在拉犁,人在扶犁、在锄地。已经耕、锄过的土地穿上了崭新的衣裳,还没有耕、锄的土地在一天天减少和消失。 农人门在一块块土地里转战着,直到耕种完所有的土地。之后,他们还无法停歇下来。因为他们知道,水田里的秧苗已经长得很高了,可以进行移栽了。而水田还需要耕作,还需要放满水秧苗才能成活。他们又开始从山地转战到水田,男女门开始进行合理分工,男人们拔好秧苗和耕作好水田之后,女人们就开始栽插秧苗了。不多长时间,一片一片的水田里就旧貌换新颜了,青青的秧苗在微风中快活地起舞。 春耕时节,别一番景致别一番况味。已经远离农村和土地的我,还有闲心去扫描春耕的镜头和记录春耕的场景。布谷鸟却忙不迭地四处催促着农人,和我父母一样忙得不亦乐乎的农民们,他们已经忙得忘乎所以了。
向父母致敬 我有十分足够的理由,向父母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这不仅仅因为他们是生我养我的亲身父母,还因为他们身上的很多闪光点,常常映照得我身上的瑕疵不致成为永远的缺陷。 时下的我,写着点小文章,当着点小领导,可能还有点小名气。写出点蹩脚的豆腐块,还奢望着去报刊蹭点碎银子;小文章偶尔被报刊相中和发表,还想四处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戴着点不顶屁事的小官帽,还常常自以为是。事情没做出什么,却盼望自己的帽子越戴越大;拥着一个作协会员证,还以为自己是一个大明星,可以耍大牌了呢。人性之卑劣性,卑劣如此,却常常还大言不惭。不过还好,还不致无可救药。当感觉欲望肆意膨胀时,还能冷却自己,去想想半辈子多以农为生的父母,去想想他们在辛劳中仍甘于沉寂和淡泊,不禁汗颜。才发现,尽管父母文化不多,尽管父母半生多时间中都和土地打交道,但在他们身上,却有我一辈子都学习不完的东西。远的不说,多的不谈,他们低调做人和甘于沉寂的思想,都应是我一生效学的东西。 年近六旬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出过远门,就一门心思和不厌其烦地和土地打交道。父母亲一共养育了我们兄妹三个孩子,把我们喂养大,将我们攻读成人,使我们在工作岗位上拥有了一份足以让我们谋生的职业,这在没有“后台”的农村家庭里,委实不易;其中可见父母的眼光长远,从中可见父母的伟大。尽管他们能教育儿女成器,但他们却不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就当邻居以此褒扬他们时,他们也显得非常平静,从不趾高气扬而引起他人非议。父母的低调不是后期慢慢养成的,在我印象里,父母一直就是很低调的人,他们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他们从不张扬跋扈,他们更不矫揉造作;他们不会和谁盲目攀比,他们做事决不讲求排场。无论生活窘迫的从前,还是生活宽余的今天,父母始终都衣着朴素,始终都不卑不亢。低调,是父母的品性。从这种品性里透视出来的内核却是父母人格的坚强和对生活的自信,却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涵养。 半辈子多时间以来,父母都始终如一地从事着繁重的体力活。天天都早出晚归地来往于田地间,不顾风刮雨淋日晒,挖地、浇水、施肥、薅铲、收割,无一不经过父母的双手,无一不是父母亲而躬为。干了五十多年的农活,父母亲没有抱怨过上天不公和命运不济。他们从不言累,一直深沉地爱着土地、恋着庄稼,一时一刻也舍不得休息。或锄或割,或担或背,放下锄头拿起镰刀,放下镰刀扶起犁具,老茧爬满了他们的手掌,皱纹过早地爬上了他们的额头。劳动了大半辈子,劳动所出,仅够养家糊口而已。天天盘田种地注定让父母成不了暴发户,日日辛勤劳作难让父母广为人知。这些,劳作了半辈子的父母何尝不知道?但父母却依然故我地离不开土地,断不开庄稼,脱不了劳动。乃至于我们做子女的想方设法要让他们离开农村、脱离劳动而享受清福,他们却还是觉得农村自在,还是觉得劳动幸福,而坚持固守农村的土地和庄稼。他们是这样甘于沉寂,却活得那样充实和洒脱。 在父母面前,我常常发现自己很渺小,我常常看到自己很幼稚,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庸俗。想到父母,我没有理由不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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