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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欢迎各路高手点评)

2020-12-14叙事散文闲云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33 编辑

  清晨,秋雨萧萧。早起的女儿忽然在室外大哭起来:“花花死了!花花死了!呜呜……”我心里一惊:啊?花花真的死了?开门后,我看到花花瘦小的身躯安静地躺在墙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17:33 编辑 <br /><br />  清晨,秋雨萧萧。
  早起的女儿忽然在室外大哭起来:“花花死了!花花死了!呜呜……”
  我心里一惊:啊?花花真的死了?
  开门后,我看到花花瘦小的身躯安静地躺在墙角里,四肢已经僵硬,口角鼻孔还凝固着殷红的血液。
  哦,花花真的死了!花花死在这样一个凄风冷雨的深秋之夜,我的心一阵难过……
  花花是一个月前被亲戚家抱到我家来的一条土种小狗。从它那幼小憨胖的体形上可以看出它刚满月不久。它的眼睛是圆的,小鼻子小嘴巴以及整个头脸也都近似圆形,再加上它那粗短的小腿,还有不停摇动的尾巴,看上去圆滚滚的,样子煞是可爱。它周身的皮毛以白色为主,四只脚爪及两只耳朵却是棕色的,脸上及脖子间杂着些许黑色,“花花”的美名由此而得。
  我们从前没养过小狗之类的宠物,故而体会不到养宠物的乐趣。可是因为养了花花,家中竟平添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欢乐。花花一到我们家,立即就成了全家人的宠物,特别是年幼的女儿,对花花更是疼爱有加。女儿天天上学前都要抱抱花花,放学后第一件也是抱起她心爱的“花仔”嘴靠嘴脸贴脸地亲了又亲,摸了又摸。花花也很善解人意,它总会头动尾巴摇地用柔软的脚爪轻轻地捞我女儿,除此之外,花花还会用小嘴巴轻轻地咬她,经常闹得女儿咯咯大笑,边笑她还边说:小花花哎,别咬我呀,怪痒痒的,嘻嘻……
看到这种情景,我和妻不由得要相视一笑。
  由于花花太小,妻总担心它会乱跑或者被别人偷去,于是一根绳子剥夺了它的自由。看到花花急得乱蹦乱跳又咬又叫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怜悯,于是乘妻不注意,我便迅速为花花解开绳子,还了它自由。对此,从花花那撒欢的怪模样中可以看出,它还是非常感激我的。
  欢乐的时光过得总是很快,一晃花花已在我家“定居”一个多月了。环境熟悉了,我们也就不用再担心花花会迷路了,即使不扣绳子它也不会乱跑了。
  古诗有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古难全”的厄运竟然会降临在一条无辜的小狗身上。那天上午,女儿上学去了,正在伏案写作的我忽然听到妻十分焦急地埋怨着:“叫你别把花花放了,你偏不听,这回好了,花花要死了,你心安了吧……”等我疾步出门走到花花的小窝边时,一切都明白了——花花中毒了。此时的花花再也不是从前那条活蹦乱跳惹人喜爱的小狗仔了,它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只见它目光呆滞,口吐白沫,浑身颤抖,毛皮凌乱,还时不时地抬起似乎异常沉重的头颅,向着天空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鸣。
  伤心的妻只知道在一旁不停地埋怨着,而我第一反应则是赶紧找医生抢救花花。于是我抱起花花飞快地跑到兽医家,并按兽医先生的吩咐火速赶到医院买回指定的针剂。为花花注射过药物以后,兽医无可奈何地对我说:该做的都做了,但是恐怕还是凶多吉少啊。如果它能熬过今晚,那么就没事了;如果熬不过去,那也只好认命吧。
  中午,女儿放学回来了,我一直担心的事也终于发生了,当她看到心爱的小花花鼻口流血奄奄一息之际,当时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是的,她哭了的,哭得非常伤心,哭得连午饭也不想吃了。任凭我们怎么劝她,她就是不听,只是那么傻傻地坐在花花身边不停地抽泣。
  看到女儿伤心欲绝的样子,妻也流泪了。我的心中也很难受,鼻子酸酸的,如果不是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怕也要跟她们一样泪流满面了。
  因为担心女儿过度伤心而影响上学,没办法,我只好自欺欺人地安慰女儿说:乖,别哭了,花花不会死的,爸爸已抱它去看过医生了,放心吧,它没事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花花到底会不会死。都说小孩子好哄,一点不假,女儿真的因为我这几句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宽心话”止住了哭泣……
  夜幕徐徐降临了,阴沉沉的夜空中飘洒下冰冷的雨丝。
  花花依旧不吃不喝,喂它喜爱的午餐肉,它也只是慢腾腾地闻了闻,再也不像往常那样生龙活虎地扑上去大吃一通了。它只是偶尔有气无力地昂首向天哀鸣几声,那凄惨的叫声令人心碎。它已虚弱的连走路都打晃了,从屋里向屋外走时,连那道平时一跃而过的小小门槛,它也要跌上好几跤才得以勉强地挪了过去……
  夜深了,雨大了。女儿眼含泪水睡着了。她的梦中还会有虎头虎脑活泼可爱的“小花花”吗?我想应该有的,也肯定会有的,因为她和我们一样太爱花花了。
  就在这样一个凄清的雨夜里,我们可爱的花花永远闭上了它那对亮晶晶的小眼睛,同时也终结了一个少年纯真的梦。
  第二天清晨,在女儿嘤嘤的哭泣声中,花花静静地躺在了我为它挖掘的小小墓穴之中。女儿采了很多金黄的野菊花,并把它们轻轻洒落在花花的坟茔上。我知道,她在为花花送行,她在为花花祈祷,她相信她的“小花花”一定会成为天堂里最最可爱的小狗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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