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寺怀古
2020-09-17叙事散文wwmi06
朝霞寺怀古(修改稿)光棍节+1111购物节前一天周六早上,文友李镜泷创办的博文读书会已经到第二十三期了。很早就想去参加一次,却苦于时间节点不对路,每一次想下决定去,可有一些脱不开身的事情羁绊,就一直无法如愿。如今像这种博文读书会的活动,在
朝霞寺怀古(修改稿)
光棍节+1111购物节前一天周六早上,文友李镜泷创办的博文读书会已经到第二十三期了。很早就想去参加一次,却苦于时间节点不对路,每一次想下决定去,可有一些脱不开身的事情羁绊,就一直无法如愿。
如今像这种博文读书会的活动,在一个小县城能够坚持二十三期,看来已经属于那种非常难得的事情。读书这台功利性极强,只属于211,985重点高校的专利以外,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及读书了。这次是因为活动由晚上改在周六早上,还去爬县城附近黄龙潭西北角的朝霞寺,这应该是我的最爱。爬山以外,还可听前辈陈亮旭本土文化人的讲座,还有后起之秀也是朝霞寺山脚下长大的王鑫柏警官对朝霞史料的陈述,更让我向往的是从维西退休回鹤庆的老乡加小学同学的宋家彦也参与,权当是一箭好几雕了,与他们这伙人会会也是顶有缘份的趣事。
大家陆陆续续往指定的朝霞寺攀爬,一般有佛的地方是要付出辛劳才能够到达的,佛似乎不愿意轻意让人达到目的。佛知道只有通过辛劳,人们才可以感悟到佛的存在。我在通读美国作者海斯穆恩韦兰写的《全球通史》时,知道宗教的产生一方面要征服周边的领土的需要,另一方面要为了结束战争而诞生的。而基督教和伊兰教是为扩展领土而生的,佛教应该是为结束扩展领土所呱呱坠地。就像中国佛教不断产生鬼神,而道教却要铲除鬼神一样。正是儒佛教的不断浸洇,中国历史才少了去征服殖民他国的史实。
到了朝霞寺,一伙人正在忙着烧水泡。因为第一次参加,有好多人我都不大认识,只见好久不见的陈亮旭、屈梅开、杜雪江、李镜泷、宋家彦、张灿华、杨双梅、陈钟武……都已经齐聚在这里了,年纪轻轻就出家的圣宇法师也还是第一次认识。因为有好多人是过去混在一起的,少部分人是新面孔,也就没有人一一介绍了。原定鹤庆文化大伽梁波老弟也要来的,可惜因事务冗繁也没有来,内心似乎有些惋惜,他没有来场子的热闹便要减少几分。他不仅掌握的史料扎实,善于现场吟唱诗对,很是讨人喜欢。
稍事休息,镜泷便随意地说,让圣宇法师介绍他自己对佛法的见解。当然圣宇法师也还非常年轻,于佛法也许只能理解为禁欲。不过社会进步了,经济发展,物欲的无限膨胀,也只有用佛法的禁欲来让人们解除对人类何去何从的疑虑了。就如国人在没有达到愿望时,总要将实现的愿望寄托于神仙一样。愚公不能搬掉王屋二山,而要拚命地搬山:“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没有神力,愚公虽有决心,但山移不了。就是鹤庆坝子的开辟其实也是鹤庆劳动人民长期治理的结果,也还是要把功劳归在西藏王的大总管牟尼膝下儿子叫牟伽陀身上,据传牟伽陀是佛祖下凡,在东山的鹤庆石宝山上修成佛后,才开辟了鹤庆坝子。也许中国人也爱把取得功劳归功于官员一样,人们最崇敬的便是这无所不能的神了,不把功劳归功于他们,这好像也是有违国人思想的,这简直让国人的谦虚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相比之下前辈陈亮旭的介绍更加符合朝霞寺的历史。朝霞寺的修建就是毛泽东出生的光绪十八年也就是1893年修建的,已经有一百二十五年的历史了。对于一座寺庙,也许算不了什么,不过朝霞寺没有在文化大革命那场破“四旧”的运动中被毁于一旦,也算是万幸的了,连龙华山的十八寺也未能逃过那一劫。更让人感兴趣的是台阶旁有一对残留的石柱雕刻,陈前辈介绍说是丁槐衣棺冢残留的,也就在朝霞寺南面一点人位置。
丁槐在鹤庆也算是一位人物了。丁槐(1850-1935)云南鹤庆人,字衡三。历任贵州古州镇总兵、广西右江镇总兵、广西提督、广西巡抚,曾参加中法战争。清宣统三年(1911)赞助共和。1913年任湖北荆州镇守使,次年被授予奋威将军。旋任总统府顾问。1917年张勋复辟时,奉黎元洪命,携大总统印玺避赴上海,被判盗窃官印罪。后闲居北京。1935年7月24日,丁槐病逝于北京,终年86岁。这里曾经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人物,官职已经做到中央级别的大官衣棺冢墓地,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王鑫柏警官还让我们传看了他手机上保留下来的丁槐衣棺冢的照片,他也严谨地提出,历史的真实不应该只看史料,如果可能的话应该从研究碑记才更直实可信。年纪轻轻便能悟出如此的治学理念,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接下来就是几位才女们展露才华的开始。鹤庆女人真是能入厅堂下厨房的完美女子的代表,最早是民间传言,说是:“讨个鹤庆婆,抵个骡子驮。”年幼时,还觉得是对自己奶奶和母亲的抵毁,后来眼界阔了一点,才知道民间夸人语言精准、地道、入骨十分。古时我们滇西北的盐茶马古道上的骡子,那真是比松树的风格不知高了多少倍。它们不会生育,他们吃的最粗糙的糠,却跋山涉水,吃苦耐劳。真应了那句1950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图书陶铸老先生写的《松树的风格》里的那句:“要求于人的甚少,给予人的甚多,这就是松树的风格。”她们坐在电脑前能写最优美的诗篇文章,教出最优秀的学子。而今天她们能在朝霞寺里造出最美味让佛祖也想下凡的素餐,一伙人围坐在一起,品人间美味,比起街面上什么馆、什么厅里造出来名目繁杂,口味浓重的佳肴来,这种原生态的制作才是最对胃口的。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鹤庆女人们,让来云南旅游的江浙一带的男人倾慕,女人嫉妒。一次上昆明,刚好是昆明到大理的高铁开通不久。一大伙来大理游玩的江浙一带的游客便调侃起云南的男人来,说是大理白族女人都是主外的,什么事都是女人干,进山砍柴,下地干活,入洱海捕鱼都是女人们的事情,而云南大理的男人只会抱水烟筒吸水烟,最多领领孩子,一生人休闲得不得了。我这个鹤庆男人听不过意了,告诉他们哪里都有懒男人,哪里也都会有脏婆娘,不能一概而论,以点带面。不论我作何解释,他们都说所有导游都是这么说的。原来是导游给他们洗脑了,我的辩解便成了芋头叶上浇水。不过从今天做饭看来,鹤庆婆确实厉害,不是在盐茶马古道上还出了个比谁都厉害的马锅头阿十妹么。
镜泷的活动优势也就在这里。没有麻将的喧嚷声,没有酒杯的表情达意。很容易让人想起生产队农忙突击赶夜工时的夜宵饕鬄,因为是最累最饿时的素餐,奶奶名言:“什么好吃?饥饿最好吃!”更让人想起唐代刘禹锡《陋室铭》里写道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行。”怪不得镜泷老弟的活动这么有生命力。
来朝霞寺,谷堆山是少不了的。谷堆山是鹤庆坝区庆丰收时必需来凑热闹的地方,每年农历二月八,鹤庆坝区村村寨寨的人们从四面八赶来祁雨免雹灾。神奇的是党中央国务院也把公历2018年9月23日,农历戊戌年八月十四定为中国农民丰收节。中国最边远的滇西北深山沟里的谷堆山,难道和党中央国务院有什么神奇的灵通吗?历史确实给我们很多惊奇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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