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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随笔:我和图书馆

2020-12-14叙事散文萧军1609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16 编辑

萧军记得第一次到图书馆替父亲还书的时候,对管理员身后纵横排列的书架上的书,感到惊讶和好奇;记得当校长问我喜爱看什么书的时候,她把我领进学校一间不大的房子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16 编辑 <br /><br />萧军
记得第一次到图书馆替父亲还书的时候,对管理员身后纵横排列的书架上的书,感到惊讶和好奇;记得当校长问我喜爱看什么书的时候,她把我领进学校一间不大的房子,几排整齐明亮的书柜里,陈放着许多儿童故事,可我这个小学三年级学生借的却是《战国春秋》。这就是我早年对图书馆萌发出来的一种意念和追求。随着年龄的增长,读书愈多,愈发觉得学习、求知少不了书,少不了图书馆。
说来有趣,“文革”高中毕业,“发配”到一个小站。在那儿工余之后,生活感到枯燥乏味,日久,便使人精神上有“虚脱”的感觉。所幸,我从广州自带了整一箱书,在当时算是我个人的“流动图书馆”吧。我这个“图书馆”,收藏了当时的许多“禁书”:有俄罗斯文学,有古今名著,有德国哲学笔记,有三十年代文学作品等等。这些“禁书”俏然改变了我的精神生活。可是不久,我就不能满足了。当我知道百余公里之外,县城有一家“文革”期间未受冲击藏书仍旧完整的图书馆时,我喜出望外。我决定利用假期、公差,一次次乘火车往返数百里去借书。刚一开始,为了讨管理员的好,我多次利用“老乡”关系或为他们家干活出力气,或陪他们聊天,或逗他们孩子玩耍,甚至把父母由广州带来的少许的特产“贡奉”给他们。我终于敲开了借书的“特权”。利用它,有时我可以一次借上五、六本;有时可以一整日猫在灰暗的书库里,一边嚼着干硬的黑面包,一边翻着一本本霉卷的“黄书”“黑书”和“线装书”。在这里,我博读了许多珍藏的历史、政治、文学、艺术等名著和史料。第一次读到了(封存仅剩两本的)刘少奇《论共产党员修养》;读到了陶铸的《松树的风格》;读到了《人民文学》、《萌芽》、《作家》、《文学与启蒙》等等全套卷书籍和报刊(包括解放初期的文史资料) 。在这里,这些“黄书”“黑书”开拓了我的眼界,坚定了我的人生信念,激发了我在困境中向上奋发的勇气。后来回到广州,我首先想到的又是图书馆。因为当时只有“中山图书馆”,日发证数量极少,我托老馆长的“关系”办了借书证;后来有了“广州”,我打听到有同学在里面有熟人,所以办证又快又顺。就这样,我在“两馆”之间借书看书,如鱼得水。
我的知识的增长,是从启蒙到自觉读书,从自觉读书到主动借书,从主动借书到如饥似渴地读书,几乎整数二十年。我养成了读书、做笔记的习惯,同时也养成了“钻“图书馆的嗜好。回想起来,无论工作多忙,无论是出差外地还是人在广州;无论是在学校、机关还是在企业;无论是综合图书馆还是科技图书馆,等等。只要有空,方便不方便,我都会主动地去寻找到它们。就象生命需要阳光、空气、水,人需要精神食粮。而图书馆,就是向我们源源不断提供精神食粮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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