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蝴蝶泉边人如蝶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14 编辑 <br /><br />　　自小就被“大理三月好风光，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阿妹梳头为哪桩”的美好旋律而沉迷，长大后更是听说了大理“风、花、雪、月”的美好景致，可以说，我心仪大理之心久矣。然工作原因，到风光秀美的大理走走，看看闻名遐迩的蝴蝶泉之愿终未能圆。今逢滇西八州市笔会在大理召开，夙愿终以得圆。
　　未到蝴蝶泉前，我无从获取蝴蝶泉的有关资料，但透过有关蝴蝶泉的歌声，我不难想象蝴蝶泉的样子：清清的泉水就像一只美女的大眼睛，清澈透明的泉水里可以看到蝴蝶的影子，各种颜色的蝴蝶有的在泉边相互追逐，有的悠然自得地栖落泉边。我无需再去联想更多的景致，仅此的情景就已经充满着诗意……
　　10月27日下午，我们作家采风团前去观光坐落于云南大理旧城北20公里、苍山云弄峰下神摩山麓的蝴蝶泉。来到蝴蝶泉附近，只见人头攒动。游人来来往往，老老小小，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穿梭在蝴蝶泉附近。我在努力寻找我想象中的美丽影子，寻觅良久，我终是失望了。当我好不容易挤到蝴蝶泉边，见到了传说中的蝴蝶泉：那是一个用大理石围砌的泉池，泉中泉水全无，泉底的烂泥失色地呈现在人们面前。泉边有古树一棵，叶子稀疏并已变黄。泉边挤满了如蝶的游人，却没有一只真正的蝴蝶。我不禁大失所望，十分吃惊地问：“泉呢？！蝶呢？！”没有人回答我，因为大家正饶有兴致地听着导游金花讲述着蝴蝶泉的美丽传说：蝴蝶泉原名无底潭，潭边住着樵夫张老爹和女儿雯姑。一天，父女俩上山砍柴，忽见一只受伤的小鹿跑来伏倒在雯姑身边，呦呦哀叫。不一会，一个手持弓箭的猎手也紧紧追了上来。雯姑抱起可怜的小鹿向猎人求情，请求不要杀死小鹿。猎人名叫霞郎，他接受了雯姑的请求，即以小鹿相赠，并从药囊中取出药粉，为小鹿敷药治伤。雯姑对霞郎感激不尽。此后，他俩常在无底潭边相会。雯姑还把自己绣有一百只蝴蝶的“百蝶中”作为爱情的信物送给霞郎。谁知在大理城的虞王，对美貌的雯姑早就垂涎三尺了。他求婚被拒绝后，借口要让雯姑去虞王府里绣百蝶，把她抢走。张老爹上前救护，竟被虞王府兵丁活活打死。通人性的小鹿目睹这一幕莫惨状，立即飞奔上山找到霞郎，咬着他的衣裳往山下拽。霞郎来到无底潭边，见了雯姑的遗信，他先安葬了老人，随后便背上弓箭，骑马举刀赶到虞王府。趁着夜深人静，霞郎救出了雯姑。虞王发现后，急派总管率兵追来。霞郎张弓搭箭，射向追兵。怎奈追兵人多势众，霞郎只得护着雯姑且战且退，最后退到无底潭边。这时，霞郎的箭射完了，刀也砍断了。在无路可逃时，霞郎雯姑相抱着跃入无底潭，小鹿也跟着跳潭为自己的主人相殉。说来也怪，就在他俩跳潭时，万里晴天突然变为电闪雷鸣，下起暴雨，把虞王的总管和兵丁吓跑了。雨过天晴，鸟语花香，潭中飞起一对大彩蝶，随后又飞出一只只彩蝶。相传，他们就是霞郎、雯姑、小鹿和霞郎贴身所带的“百蝶叶”的蝴蝶变出的。为纪念霞郎、雯姑，人们不但把无底潭改名蝴蝶泉，还在他俩跳潭殉情的四月十五这天，到泉边凭吊，怀念这对坚强不屈的情人。一对对情侣恋人，还在这天到泉边聚会，唱调子，跳舞，倾诉爱意之情。四面八方的彩蝶，也在这天纷纷飞来泉边相会，遂成大理的奇状景观之一……
　　这是一个凄美得像蝴蝶一样的爱情故事，金花的故事讲完了，很多人还回不过神来，还在默默地看着无泉的“泉”和“皇帝的新装”式的蝴蝶。我想，此时此刻，在他们飘忽的思绪里，肯定有很多美丽的蝴蝶在飘啊飘的。可是，此时此刻，蝴蝶泉边无蝴蝶，蝴蝶泉边人如蝶。难道那些美丽的蝴蝶此时此刻也追随霞郎、雯姑去了么？还有那无底潭的泉水呢？既然叫无底潭，可以想象当年的泉水是多么的深和多了。我拉住金花的衣袖，不解地问：“蝴蝶泉哪里去了？蝴蝶怎么不见呢？”
　　“先生，蝴蝶泉正在修葺，等修葺好了，泉水就积多了；看蝴蝶你来的不是时候，要到三、四月份”。金花回答我。
　　“三、四月份？”我喃喃地说。三、四月份，不正是花红柳绿的季节么？如蝶的游人纷至沓来，蝴蝶还会相约来泉边相会么？蝴蝶泉边已被游人踩踏得长不出草了，蝴蝶要到哪里歇落呢？难道它们就一直飞啊飞的？
　　和来时相比，我发现我的兴趣已经降到最低点了，对其余的景观也只是走马观花的粗略浏览了。蝴蝶泉前边还有一座镌有郭沫若手书“蝴蝶泉”大字的大理石牌坊，石牌坊旁还有一个蝴蝶馆。大理州作协主席张乃光先生招呼作家们：“馆里有蝴蝶标本，还有人工饲养的蝴蝶，大家可以进去看看。”我没有进去看，因为我知道，此蝴蝶非彼蝴蝶，即便去看了，我的兴趣也不会有回升的可能。
　　走回客车。我发现一拨人走出蝴蝶泉，又有一拨人走向蝴蝶泉。而此时的蝴蝶泉，没有一只真正意义上的蝴蝶，却挤满着如蝶的游人。
2005.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