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王欻欻
2020-09-17抒情散文夜莺
叫我王欻欻文*夜莺冬至那天,静子、我还有小宇,三个人围火炉旁闲话。王欻欻(chua)就在小宇的“哈哈”声中隐隐走来——上次,我豆豆发烧,咳嗽很厉害,我们就找的他看。看我们大人着急上火的样,他还狠狠训了我们一顿,说小孩感冒发烧正常的,然后开了
叫我王欻欻 文*夜莺 冬至那天,静子、我还有小宇,三个人围火炉旁闲话。 王欻欻(chua)就在小宇的“哈哈”声中隐隐走来—— 上次,我豆豆发烧,咳嗽很厉害,我们就找的他看。看我们大人着急上火的样,他还狠狠训了我们一顿,说小孩感冒发烧正常的,然后开了两三样吃药,还让我们回家用热水帕子给孩子敷额头,不要偷懒。 如果需要动小手术,他就在办公室给你做了,他自己配药,不收处方钱,也不叫你去医院抓药。配不齐的,就叫你外头去买。看个病,最多二三十块钱就好了。 所以他生意特好,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多得没法。他隔壁的那个女医生,冷木巴秋的(光坐冷板凳)无人问津。 只是每次给人看病之前,他都要领病人先参观一下他的“办公室”,噼里啪啦做一番介绍后再看病。他原是医院的正式职工,以前办公室设备齐全,后来不知为何,据他的意思,就是不喜阿谀迎合,东西被医院“没收”了,此地就成了医院堆放杂物的一个储存室。 医院不给发工资,就自己挣,各管各的,互不相干。好在院领导“念旧”,任他在杂物间行医,一晃,数年过去。 那天,他看见豆豆爸戴副眼镜,觉得是个老师,就把电脑里收藏的一副对联,拿出来给我们看,还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那副对联,是他自己写的,以前贴在医院的大门口,字写得很好,内容我给忘了,反正就是含沙射影医院领导的。 他告诉我们,今年他与医院打官司,赢了。医院的新领导上任,补齐了他数年的工资,该享受的职称待遇,杂七杂八的损失,都一并补发起了的。 现在,他的办公室焕然一新,医疗设备有了,门庭若市。与医院重修旧好后,要收处方钱了,药也开到医院去取。 他这人吃得简单。那天早上,我看见他就一碗粥,一根紫薯,一颗鸡蛋。他笑笑说“我不像我儿子们,一天还要吃个什么龟来补。” 他岁数不大,五十左右。去年,我侄儿牙疼,找他看。他仔细瞅了瞅,只管安慰说没事,拿点药吃了就好,钱都没要。走时,我侄儿说:“谢谢王爷爷”。他说:“别叫我王爷爷,你就叫我王欻欻吧”。(在我们这边,管那些没心没肺,做事不靠谱不放心的人,叫欻欻。) 听小宇这么一说,我突然对这个“王欻欻”有了莫名的好感。回家,迫不及待问先生是否认识此君。他说:“那个王欻欻,给儿子看过耳朵,你总说有什么毛病,人家说是耳屎多了,掏了就听得到。名字叫王显学还是王明学,记不得了。不过,他的医术在县医院确实是好。” 真想抽空去拜访拜访,借机好一睹他的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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