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成了抢劫犯
2020-12-14叙事散文朱竹
诗人成了抢劫犯朱竹笔者按: 前,我写了张志新,那是昨天的事情;今,又写了阿橹,那是今天的事情。我写这些东西,是写给今日青年看的。目的是让青年明白: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仅此而已。文字粗糙,不曾修改润笔。话说哈尔滨有个青年诗人叫阿橹.我与这个青
诗人成了抢劫犯
朱竹 笔者按: 前,我写了张志新,那是昨天的事情;今,又写了阿橹,那是今天的事情。我写这些东西,是写给今日青年看的。目的是让青年明白: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仅此而已。文字粗糙,不曾修改润笔。 话说哈尔滨有个青年诗人叫阿橹.我与这个青年诗人有幸两次相见。一次是九十年代初,我去哈市领奖,在领奖会上我认识了阿橹。与之交谈他很少说话,大多数情况下是由我一人单方面叙述。那阿橹极其腼腆,看上去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倒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一日,诗歌报主编蒋维扬先生与之相谈,阿橹非但少说话,反而低着头,红着脸;事后我问及,才得知阿橹抄袭了他人的诗。我对阿橹说,青年哪有不犯错误的,改了就好。后来的事实说明,阿橹确确实实是改了,再没有重犯过往的错误。大概是我与阿橹有缘吧,事隔几年我与他又有了第二次会面。地点是北京大学,为了庆祝台湾《秋水》创刊二十周年,作为都是《秋水》的朋友和撰稿人,我们都去了,于是就有了人生第二次相聚。会上他没有讲话,他的年龄不宜讲话,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会讲话。我讲话了,面对谢冕李小雨丁国成朱先树等许多名家,我特意介绍了几位青年诗人,其中就有阿橹。阿橹无比激动,紧紧握住我的手,然而只是紧紧地握,磕磕绊绊想说不曾说出一句话。 大概是过了三四年的光景,听说他去了台湾,参加了一次世界诗人大会。世界诗人协会是个民间组织,台湾加入了,大陆没有加入。那一年世协在台湾开会,台湾向大陆有关方面发出邀请。大陆组成了一个代表团,得到有关方面批准后,按时前往。当代表团(阿橹就在其中)行至香港,国家急电不得前行。代表团只好拨马而归,但阿橹没有回来,他独自一人去参加了!阿橹在大会上说了些什么,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依据他的性格他不会说什么,即使说也是有关诗歌的话。然而他返归大陆后,立即被公安部门召去,进去就是一顿“臭揍”!“谁让你去的?!”阿橹可谓犯了国法,犯了大法。犯法就应当依法治罪,但没有治,大概是还没有达到应治的标准,所以只是一顿“臭揍”不了了之。大概又过了一两年吧,噩耗传来:诗人阿橹被枪毙了!那是一则小道消息,使人将信将疑,不会吧不可能吧,我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天,一个学生拿着 一张齐鲁晚报向我飞来,气喘吁吁地指给我看——一寸见方的黑框子里登载了一则消息,阿橹因抢劫被枪毙!小道消息自此变成了大道消息。在大道消息下我在想,诗人阿橹去抢,一定是不说一句话地抢,一定是低着头红着脸抢!敬爱的读者,你说呢?大概是又过了几个月的光景吧,新的一期《秋水》邮至,打开看之上面有许多诗是写给阿橹纪念阿橹的,因为他是诗人!大陆则没有写诗纪念的,因为他是抢劫犯!
朱竹 笔者按: 前,我写了张志新,那是昨天的事情;今,又写了阿橹,那是今天的事情。我写这些东西,是写给今日青年看的。目的是让青年明白: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仅此而已。文字粗糙,不曾修改润笔。 话说哈尔滨有个青年诗人叫阿橹.我与这个青年诗人有幸两次相见。一次是九十年代初,我去哈市领奖,在领奖会上我认识了阿橹。与之交谈他很少说话,大多数情况下是由我一人单方面叙述。那阿橹极其腼腆,看上去不像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倒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一日,诗歌报主编蒋维扬先生与之相谈,阿橹非但少说话,反而低着头,红着脸;事后我问及,才得知阿橹抄袭了他人的诗。我对阿橹说,青年哪有不犯错误的,改了就好。后来的事实说明,阿橹确确实实是改了,再没有重犯过往的错误。大概是我与阿橹有缘吧,事隔几年我与他又有了第二次会面。地点是北京大学,为了庆祝台湾《秋水》创刊二十周年,作为都是《秋水》的朋友和撰稿人,我们都去了,于是就有了人生第二次相聚。会上他没有讲话,他的年龄不宜讲话,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会讲话。我讲话了,面对谢冕李小雨丁国成朱先树等许多名家,我特意介绍了几位青年诗人,其中就有阿橹。阿橹无比激动,紧紧握住我的手,然而只是紧紧地握,磕磕绊绊想说不曾说出一句话。 大概是过了三四年的光景,听说他去了台湾,参加了一次世界诗人大会。世界诗人协会是个民间组织,台湾加入了,大陆没有加入。那一年世协在台湾开会,台湾向大陆有关方面发出邀请。大陆组成了一个代表团,得到有关方面批准后,按时前往。当代表团(阿橹就在其中)行至香港,国家急电不得前行。代表团只好拨马而归,但阿橹没有回来,他独自一人去参加了!阿橹在大会上说了些什么,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依据他的性格他不会说什么,即使说也是有关诗歌的话。然而他返归大陆后,立即被公安部门召去,进去就是一顿“臭揍”!“谁让你去的?!”阿橹可谓犯了国法,犯了大法。犯法就应当依法治罪,但没有治,大概是还没有达到应治的标准,所以只是一顿“臭揍”不了了之。大概又过了一两年吧,噩耗传来:诗人阿橹被枪毙了!那是一则小道消息,使人将信将疑,不会吧不可能吧,我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天,一个学生拿着 一张齐鲁晚报向我飞来,气喘吁吁地指给我看——一寸见方的黑框子里登载了一则消息,阿橹因抢劫被枪毙!小道消息自此变成了大道消息。在大道消息下我在想,诗人阿橹去抢,一定是不说一句话地抢,一定是低着头红着脸抢!敬爱的读者,你说呢?大概是又过了几个月的光景吧,新的一期《秋水》邮至,打开看之上面有许多诗是写给阿橹纪念阿橹的,因为他是诗人!大陆则没有写诗纪念的,因为他是抢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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