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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在绝境中占领的精神高地

2020-12-14抒情散文薛林荣
在绝境中占领的精神高地——张天元科考探险的人文意义(约1300字)薛林荣近日,张天元先生《生死大穿越》举行首发式暨摄影展,这是张天元先生穿越西部四大无人区的一次微缩展示,它借文字和图片所带给人的心灵震憾,超过了一次单纯的科考而直达人文层面的
  在绝境中占领的精神高地   ——张天元科考探险的人文意义   (约1300字)   薛林荣
  近日,张天元先生《生死大穿越》举行首发式暨摄影展,这是张天元先生穿越西部四大无人区的一次微缩展示,它借文字和图片所带给人的心灵震憾,超过了一次单纯的科考而直达人文层面的哲理启迪。   探险是人的古老天性,尤其是有血性的人的天性。人生存的过程其实是征服和招安环境或被环境征服和招安的过程。当然从本质上讲,这种征服和招安遵循着达尔文主义,最后都表现为人和环境的互相适应。当下物质主义的极度张扬使生活远离了探险,人的身体本能在不断褪化,探险越来越成为精神贵族们的沙龙,是一种少数人展示给绝大多数人的高贵的“左岸”(法国艺术界上层人士常聚集在塞纳河左岸喝咖啡、谈艺术,“左岸”是法国人文精神的象征)生活。张天元先生参加的探险队伍没有经过专门训练,被国内探险界称为力量最弱的队伍。他们一次性穿越了罗布泊、阿尔金山、可可西里和藏北羌塘四大无人区,经历了酷热、严寒、极度缺氧、沼泽和野兽的考验;他们目睹了美仑美奂的自然并洞悉了其间因人的入侵而生发出的不和谐音符;他们在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之间寻找一种生命所以尊贵的黄金分割点;他们生死大穿越45天,以有限的生命长度度量无限的人生宏旨,在绝境中将自己上升到了常人无法领略的精神高地。   细读《生死大穿越》,让人感动莫名。罗布泊中长眠的余纯顺壮士,他的登山鞋和墓志铭;死亡之海中的一只小鸟对水的渴求,它的死亡和人类生存的相似境遇——彭加木壮士当年留给队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去找水”;受困孤岛七天后,河对岸奇迹般出现的两部救援车——它简直是一条奔向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航轮的诺亚方舟……这是我能读到的许多大感动中的一角。一路之上,许多让人神往的地方:罗布泊、米兰古城、阿尔金山、沙达坂、沙图什、乌鲁克苏河、可可西里、昆仑山、流沙河、红山达坂、藏北羌塘……它们通过镜头组合在一起,就像一部精心拍摄的好莱坞大片,有丰富的细节,有鲜活的人物,有纵深的主题,满足了人的许多阅读期待。   环境保护是人与自然的互动。张天元先生一路之上看到的是真正的自然,神秘的、宏阔的、美丽的,或者还有恐惧的。他和队友与环境相互依靠,又相互战斗。这是一种隐喻,一种哲学上所讲的二律背反式的隐喻,从中可以看到生命的尊贵——不仅人是尊贵的,自然界中的一切生命都是尊贵的。   正像余纯顺魂归罗布泊对于探险界的意义就如同王国维自沉昆明湖对于学术界的意义一样,张天元先生参加“中国记者2003西部科考探险活动”,一次穿越四大无人区,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种知其不可而为之的舍身饲虎式的大无畏与大执着,而他们的成功返回不仅为后人穿越四大无人区提供了指导性经验和样板化成果,也标志着探险界以人为本的理性旗帜早早插在了凶险环境压迫下的精神高地。   我与张天元先生晤面不多,据说他除了探险,还喜欢钓鱼。那么天元先生应当是一个敦儒沉静之人。作为一名文学工作者,我想针对《生死大穿越》一书对天元先生提一点小建议:穿越四大无人区的收获,固然不应当排除新闻性和纪实性,但更应体现在纯粹艺术的大美和哲理思辨的高远境界上。如果天元先生言犹未尽,在下一本著述中,能否剔除新闻与纪实,营造纯粹的审美和纯粹的诗意?我想,它们带给人的冲击将无限度迫近艺术的核心。大言不惭,请天元先生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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