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槐花又要开放了
2020-12-14抒情散文蓝色的小木屋
南方的槐花可能开放的季节要早。在北方,一般是六月左右。槐花是淡白色的。实际我说了一句废话,大家都知道槐花是白色的。槐花的味儿很淡,能闻到一种甜味。大面积的槐花,便也溢出一片芳香。白色的槐花一开,来得最早的就是南方的放蜂人了。北方人喜欢叫南方
南方的槐花可能开放的季节要早。在北方,一般是六月左右。
槐花是淡白色的。实际我说了一句废话,大家都知道槐花是白色的。槐花的味儿很淡,能闻到一种甜味。大面积的槐花,便也溢出一片芳香。白色的槐花一开,来得最早的就是南方的放蜂人了。北方人喜欢叫南方人南蛮子,而南方人叫北方人垮子。想一想,这两个称呼都不怎么好听,蛮子和垮子,什么意思啊?
一般南方人来北方放蜂,就是为赶槐花开放的季节。据说,蜜蜂采出的槐花蜜,又甜又香,还含有多种人体不可缺少的维生素。我曾经问过放蜂人,他们说,这个时候就是采槐花蜜的最好季节了。除了采槐花蜜,还采枣花蜜。如果到了秋天,就采杂花蜜。杂花蜜是从各种花朵里采来的,质量都不如槐花蜜和枣花蜜好。
到了采蜜的季节,一般人是不留心放蜂人的。
放蜂人不会出现在显眼的闹市区。放蜂人习惯住郊外的田野上,或者公路两旁。他们也喜欢选择靠有河流和塘坝的地方。可能水与放蜂人至关重要。放蜂人会在较平的山坡和公路的树丛下,支起一个很小的帐篷,那个帐篷就像蜗牛身上背着的那壳。他们一般是三两人一伙,管理着七八十个蜂箱。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忙碌,这是每一个路过他们身边的行人都能看到的。他们工作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轻轻地打开蜂箱,观察里边的情况。有时候要把里边的死蜂子捡出来,或者是把那些溢出的蜂蜜挖出来。在人民公社的时候,放蜂人都是生产队派出的,这些人有来自好几个家庭的成员,组成了一支支放蜂队伍。但现在的放蜂人,大部分是一个家庭的父母姐妹兄弟。
我曾经认识一个放蜂人。那是一个小伙子,他的名字大概叫王福贵。我只所以说是大概叫什么,是因为他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主要是时代比较久远的原故了。我认识他的那一年,还是上个世纪末。王福贵领着他的弟弟和妹妹管理着八十多蜂箱。他们住在我扶贫的那个村子后边。这些放蜂人一般选择居住的地方,离村子都比较远。是什么原因要远村庄?我一直没弄清楚。我曾有过几个猜测:一是他们觉得自己是外乡人,与村子住得太近,村子里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些当地人可能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放蜂人。于是他们远离人群,能避开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二是他们担心蜜蜂会蜇了人或者牲口什么的,离村子远一点儿,蜜蜂就不会飞到村子里去。我是这么猜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我那时候上过王福贵的放蜂点,找他买过槐花蜜。也和他闲聊过几句。闲聊的话题无法是养蜂之类的事情,当然也谈了些槐花及槐花蜜。
打那以后,我才对槐花特别注意了。只要槐花一开放,我心里就会想着:南方的放蜂人又要来了。
后来好几年,我都留心观察放蜂人,想看一看他们中间还有没有王福贵。那时候我还认识几个放蜂人,他们每年槐花开放时都要来放蜂。但是王福贵就来了那么一次,我以后再也没有看见他了。
我这几年搬了好几次家。原来住在化肥厂时,厂子后边就有一片槐树。那时候我能经常遇上放蜂人。有时候还能遇上一大群蜜蜂在我身边轰轰叫着乱飞。不过,蜜蜂一般是不主动伤害人的。你不惹它,它也不会惹你。后来我搬到了一个小区里,树木不是很多的,槐树更是见不着,有好几年没有见到放蜂人了。
我对于槐花的认识,也渐渐淡忘起来。
想一想,春天已经来到,柳树啊,杨树啊等等吧,都长出了绿油油的叶子了。但是槐树的叶片儿还是很小。而槐花呢,要到六月左右才开放。但我为什么这么早就想起槐花了,都怪昨晚上看了一篇小说。这篇小说讲了两个放蜂人。一个是北方的放蜂人,是一个小伙。一个是南方的放蜂人,是一个姑娘。两个人很巧合,放蜂放到了一起。而这个小伙没有放蜂经验(其实北方人也没有放蜂的习惯)。小伙就向姑娘学习放蜂技术。姑娘教得很细心,小伙学得很认真。后来他们产生了爱情。又后来,姑娘回了南方,两人书信来往,倾吐着爱和思念。突然有一天,他们的书信中断了。小伙子再也没有收到姑娘的信了。小伙感到纳闷和焦虑,就跑到南方找那个姑娘。那个姑娘已经嫁人了。故事就这么简单,也没有什么惊险的情节。但是作者在结尾的时候,留下很多的悬念。他叫读者去猜测,那个姑娘为什么突然嫁人了?她原来对小伙充满了爱情,后来又为什么会背叛了呢?还有,这个姑娘又嫁给谁了?是嫁给了一个普通的青年?还是嫁给了一个有钱的老板?
当然,这篇小说写得也不是怎么好。它最后留给我的思索,竟然使我想起了槐花开放的季节。
于是,我就想起了放蜂人。事情就是这样,我便不由自主地写了这篇文章。
我似乎觉得,我对槐花开放的季节,总还是有着那么一种深情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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