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赛　原创] 《楼板》　一二号

　　　　　　　　　　　　　　　　　　　　　　　　　　　　　　　　　　　　　　　　　　　　　　　　　　　　　　　　　　　　　　　　　　　　　　　　　　　　　　　　　　　　　　　　　　　　　　
　　古人说，“工夫不负有心人。”；还说，“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都是告诫人们做事要有恒心，不能半途而废。最后就会“有志者事竟成”。这样近于说教的一言两语对人们的启示毕竟有限，我想说说一个楼板的故事，把恒心与信心，耐性与毅力的含义解释得形象化一些。 　　有一名姓金的刑警，那天晚上刚刚上床，目对自己家的天花楼版刚刚开始入睡，市公安分局局长却打来电话要他立即去局里处理一个新案子，他只好从被窝里滚下床，赶到公安分局去。之所以案子那么急，那是案件涉及了杀人。 　　案情是这样的：市一个水泥厂水泥预制楼板工场的女质量监督员在上班时间说失踪就失踪了，一连找了三四天动没有下落，这确实是件少有的奇案。据当事人说，那天傍晚，那个质检女监督员只是去了一趟厕所，就突然不见了踪影。警方分析了那个厕所，其实也与一般大众化的厕所没有二致，只是那厕所临着一条河流，人们怀疑女质量监督员落进河里去了。但河流上下一个星期也没发现什么女尸体漂浮上来，真他妈的见鬼了！好端端的人进了厕所，就这么消失了，在这个地球上再也没了踪影！这是违背世界客观规律的。 　　这个案子原来是另一名警察负责破案的，可一连两个月过去了都没有丝毫进展，成了个“死案”，所以分局决定换个人来办案。上头催得紧，分局长就半夜打电话要金刑警来破此案。金刑警毕竟刚刚接案，没吃过苦头，开始还蛮有信心的，心想别人办不了的事情自己能办成一定可以大振名声，于是，他决定认真破案。 　　去哪找一个已经失踪了两个月的女人？当然，金刑警也是一筹莫展，步人后尘的调查、走访，现场勘探、取证，十多天下来也是毫无收获，死者的什么社会关系也查过，死者的生前最后行踪也了解过，最后还是一个谜：她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在办案中了解到该女质检监督员一向敢于维持工作原则，对水泥预制楼板质量严格把关，一点不给那些工人有任何偷工减料和含糊的机会。那些水泥预制楼板多用于现代楼房建筑，房地产商目前对水泥的预制品要求越来越苛刻，你稍有质量问题被发现，就不再买你的东西，你的水泥厂就可能因此而亏损。现在是厂效益与每个职工的利益直接挂钩，所以那女质检监督员对本职工作十分卖力。这势必得罪人，使那些做水泥楼板的工人个个对她视为眼中钉。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侦察毫无结果后，这个管理者与被管理者之间的矛盾使金刑警对该案的兴趣一下子提升了起来。他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恨，女监督员没有人恨她，自然也就没人会害她，有人恨她才导致了她被害，现在这个人际之间的“矛盾”，已经找到，看似与案情没什么直接的关联，实际正是切入案子的关键所在。金刑警后来又作了方方面面的调查，女监督员与工人的确有口角过几次，虽没什么大吵，工人还是按她的要求对一些不合格的水泥预制板作了返工再做，赔了不少无偿劳动进去，使之间的矛盾悄然加剧。 　　进一步调查后，仍然令人失望。那个女监督员失踪得确实有点离谱，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任何去向的痕迹。时间越拖越久了，在绞尽脑汁精疲力竭之后，金刑警也不得不交了案，最后以失败告终。基本肯定女监督员是被害，但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多少个晚上，金刑警躺在床上望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难以入眠，这个专门制造水泥预制楼板工场那些形形色色的工人面孔一个个地闪现出来。他们个个身强体壮，粗犷而朴实，根本看不出像个杀人犯。就是杀人也得有一定的作案时间，他们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后就与水泥厂作别，也与那个女监督员告别，很难有什么时间去谋害她。 　　换别人交案以后也就算了，划上一个句号，死案可能真的永远沉冤的死定了。然而，金刑警一点也没有停止对此案侦破的念头，案子不归自己管了，每天晚上他还是那样呆呆地对着天花楼板思考他的破案问题……他不服，不死心。 　　一天晚上，金刑警忽然心里一亮！破口而出道：楼板！楼板！谜底可能就在自己天天盯的搂板上！他像一名作家经历了无数苦闷煎熬之后，顿时来了灵感，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对着自家的楼板这里拍拍，那里看看，是啊，如果、如果，把尸体藏到水泥预制楼板里的话，这个女监督员就可以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这还仅仅是个假设，但金刑警坚定了信心，就从这条唯一的自己假设出来的“线索”去艰难求证，他翻查账单，了解那批生产的水泥预制楼板的出售情况，挨家挨户的去私访。金刑警走了不知多少座楼房，公寓，也不知道敲开了多少户陌生人家的家门。他一次次地失望，但他心里坚信自己是对的，这种可能性只要存在，他就要查到底！金刑警利用自己工作之外的时间走访了多达一千多户的人家，最后一个刚刚购房三个月的港商提供线索：他家里有一股奇怪的异味，开始还以为自己的鱼和肉吃不完挂在墙上渗漏出的液体所致，可他家吃完了那些鱼肉之后异味仍然存在。他注意到有异味的液体居然是从天花楼板上渗漏出来的，觉得非常奇怪，可又不知道要找房地产商还是要找消费者协会来解决问题。自己上班忙得要死，现在警察来了就随便提提，不知道能代为解决否。这个线索，使金刑警简直要大声喊了起来。我的天啊！拖延长达一年多的案子终于要破了！ 　　然后，金刑警带了局里的同志来实地观察，先用仪器透视分析那楼板，后拾取渗漏的液体带回去化验。果然，这就是尸体腐烂后的渗出液！派人来撬开楼板，一具女尸终于被查找出来了！女尸是被压扁后分块浇铸入水泥预制板的。的确出自他杀，可能缘于工人对女监督员的怀恨。 　　后来金刑警被局里表扬了，还上报到省局，得了一笔奖金，提了两级干。
　　我说了半天这个楼板的破案故事，只想说明以上两句古训。什么叫工夫？这就叫工夫。它是一种百折不挠的信心，是一心一意的追问和求知。失眠、失望、失败也都不能动摇这种坚定的信心，于是，上帝就会把谜底答案呈现在你的眼前——天花楼板上，那是金刑警无数个夜晚凝视也没看出破绽的楼板，谁也不会相信那么深的答案就在他眼前的楼板之中。当然，这个故事有点巧合，但寓意了一个道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里的“得来”是“踏破”的一种自然结果，只有“踏破”才有“得来”。如果，我们凡事都有了这样一种恒心与信心，耐性与毅力，世上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