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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小城大文化的临清

2020-12-14抒情散文茌山石
在我心目中,二十几年前的临清是和聊城也无两样的,这不单是当时的聊城还没建设这么好,更因作为鲁西两大古城,临清给人的印象总是和鲁西的其他县城不同的,其商业与文化的历史渊源平添了她的厚重与神秘。虽然近二十年,由于聊城作为鲁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在我心目中,二十几年前的临清是和聊城也无两样的,这不单是当时的聊城还没建设这么好,更因作为鲁西两大古城,临清给人的印象总是和鲁西的其他县城不同的,其商业与文化的历史渊源平添了她的厚重与神秘。虽然近二十年,由于聊城作为鲁西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特殊位置,各方面有了长足的发展与提升,而临清作为一个县级市,由于客观的局限性,诸多方面已无法同聊城同日而语了,但她留给我的仍旧是充满文化氛围与经济活力的一座古城。   说起第一次去临清,还要追溯到83年夏天,当时我正上着业余电大,按照聊城总校的安排,我们茌平的全体学员在临清师范考点进行学年考试。在临清的几天,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时至今日唯一的一次看立体电影。好像在考试结束的最后一个晚上,晚饭后我和几个同学,绕过大众公园,来到熙熙攘攘的影剧院门前,买了票并各自领取了一个特制的眼镜。印象中那影剧院门前车水马龙的热闹,是与今天各影剧院门前的冷清形成极大反差的,我想象不出这是因为文化丰富了而人们的情趣有了分流,还是文化被经济的铜臭挤到了角落里少有人来赏,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反正这是令人困惑而又感慨的事情。我已记不清那立体电影的名字,只记得每每有火车向你隆隆开来,并从你的头顶轰然而过,令人如临其景又惊骇不已。   几天的临清之行留给我的是繁盛、是激情、是有着大众公园与立体电影的都邑之城,虽然那时的临清还没改市而称县。不过自那之后,便少有机会去临清了,等第二次再去时,已是十年之后。   93年深秋,《黄河诗报》主编桑恒昌老师去临清讲学,我也应邀前往了。在当晚的迎宾晚宴上,时任临清文化馆馆长的王子华老师作陪,另有诸多临清文友,席间畅谈艺术与人生,也谈了临清的历史沿革与现状。当时王子华老师的小品正火,已分别在省电视台与中央电视台荣获大奖,正处艺术青春期,他作为我的茌平老乡,我既深受鼓舞,也别有一番家乡人的自豪。按同是故乡人的文友刘北说:“大家没给咱茌平人丢了脸面。”是的,憨厚率直的茌平人出了门,代表的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也不能给家乡人丢人啊!就应该像王子华老师、刘北老弟,还有更多的在天南海北的茌平人那样,为家乡人争气争光啊!   第二天的早晨,友人带我去街边地摊品尝小吃,那种类似胡辣汤的甜沫与手掌大小的豆皮,是我不曾品尝过的,友人说小吃在临清也是一大文化,源远流长,只惜我来去匆匆,未及多多品尝。其实不单是小吃,就连酒席上的一道粉蒸肉也是颇具特色。我曾在文章中提及在临清吃到过的粉蒸肉,里面是大米,外面是宽宽的肥猪肉片子,记得当时大家好像并不怎么爱吃,可能由于太肥腻的原因,而我这发福之人却觉得那是一道美味,每次席间及近一半是我一人吃掉的。   一晃又是十年之后,今年麦假里,因了诸多的诱惑与念结,我决意去了临清一趟。前两次都不曾造访临清的名胜古迹,即便还有两次因出差路过临清,也只是在汽车上远观了临清的五样松与舍利宝塔,其余一概不曾静观细品,而这次我是专门为看望临清的名胜古迹而来的,是怀着一分特有的好奇与沉思而来的。看过了聊城与聊城周边县区的名胜古迹,而临清名胜古迹的不览与品,是我时常心亏半边的心病。   经聊城坐快客直达临清时已是下午4点,十年的变化让我已辨不清临清的诸多方位,也不知汽车新客站处在临清的哪个方向,好在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连忙同友人刘北取得联系,尔后乘的车很快到了临清宾馆。   不及停车,刘北老弟已迎了过来。多年的不见,刘北老弟发福了许多,人也更帅气了,这几年他佳作频出,并荣获第四届冰心儿童图书新作奖,去年省、市还为他召开了作品研讨会,现又调至市文联负责《临清文艺》的编辑工作,可谓更加如鱼得水,正值风华正茂之年的他,真乃前途无可估量。想来这十几年,多少当年的文友如我一样中途作鸟散状不再痴迷于文学的神圣殿堂,或从政或经商或其他,大家不知忙什么去了,也不知忙出了怎样的业绩,能像刘北这样坚持下来并有所突出成就的已微乎其微,唯其少,更显刘北之奇瑰与挚诚,在我是特别钦羡他甚而崇拜他的,我甚至想,刘北多年为文的轨迹与现象,早已超出了其诗文自身的人文价值,应是一方地域、一个时代、一段历史的文化积淀与写照。   当天下午,我在刘北老弟的陪同下,沿整修一新的运河北岸,游赏了临清五大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的鳌头矶。广场西侧高大牌坊上的“鳌矶凝秀”四个大字,端庄秀丽,既有雄浑大气,又兼纤秀诗意。在夕阳西下的桔光里,远观运河人家或飞檐青瓦或亮丽楼群,顾盼广场上三两闲适自得的老人与嬉闹玩耍的孩子,聆听着汶河与运河交汇的细微涛音,顿感别一番被古代与现代装饰了的城市生活的画意诗情,一切犹如色彩相宜的水彩画,嵯峨瑰丽,契合生动,我也不禁融入了画意中。   有关鳌头矶的史文相当多,据《临清州志》:“鳌头矶在中州东起处,砌以石如鳌头突出。筑观音阁其上。”又说:“凡南船至,多停泊游憩,随称名焉。”登观音阁历览,知鳌头矶一为当年漕运鼎盛时期的标志性建筑,二为南来北往商宦之人与骚人墨客登高抒怀之处。在我第二天看过别处的名胜古迹后,我觉得鳌头矶应是所有名胜古迹中最具代表性的。舍利宝塔这一古景仅是见证了临清的兴衰,两大清真寺更多的是讲民族团结,而钞关也重在证明当年“富庶甲齐郡”的繁盛,惟有鳌头矶是集大成者,有见证、有证明、有奇观、有象征,它凝聚了临清历史的辉煌与文化的精邃,的确是鳌头“独占”。   当晚在宾馆里,巧遇《齐鲁晚报》记者郝东智来临清采访,聊及临清古今文化现象,犹知临清不但是山东快书的诞生地、《金瓶梅》故事的背景地,著名的书画之乡、武术之乡、酱菜之乡,而且还是全国著名的京剧之乡,其京剧票友的规模与技艺,是不让北京、天津的,仅登记在册的京剧票友就有6000人之多,不论城乡,不论男女老幼,京剧已成了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主要部分,特别是市内,每天都有不同形式的票友聚会,2001年中国京剧票友艺术节就是在临清召开的,现已奠基的投资7000万的临清大剧院也是适应京剧之乡的发展而促成的。   临清人对京剧的痴爱在第二天让我大开了眼界。第二天中午金润酒店老板高云霞女士请客,其实是酬谢郝记者的采访,我也随同去了。一进房间,就见北墙上挂着高老板与京剧名家李胜素的合影,而南墙又是与京剧名家于奎智在一起的大幅照片,听高老板说,别的房间里还有她同袁世海、孙茯苓、李世济、孟广禄、李和曾等十几位京剧大家的合照,她还说她酒店里的二十几个人,上到老板,下到服务员、炊事员,没有一个不会京剧的,其中一个服务员还荣获2001年全国京剧票友大赛一等奖。席间我们谈的是京剧,唱的是京剧,在场的十几个人,除了我与郝记者是门外汉,其他全是一流的京剧票友或专家,就连和蔼可亲的市文联副主席、《临清文艺》主编齐子平女士,竟也是师姐辈的专家级京剧票友。坐在主陪席上的徐雪涛先生不但是京剧专家,而且其出手不凡的画作也都是以京剧剧目、剧情、人物作对象,其题诗亦然,他送高女士的一幅画配诗题曰:“一人是个迷,二人一台戏,我写剧中情,君解画中意。”京剧与诗画与人生完全融在了一起。最感染我的还要说大家的京剧唱段,在我记忆中,自从接触卡拉OK这现代化的东西,不论歌还是戏,在这里我所听到的是最好的“OK”,我对大家说这么些年了一直在听假冒伪劣的卡拉OK,今天终于听到正版的了,其字正腔圆与举手投足,是和电视上的名家不分上下的。自此以后,郝记者在《齐鲁晚报》上的“小城大戏”一说,便在我的脑海里盖棺定论了。   由于时间紧迫,我还要赶回茌平,就决意不再去别的景点游玩,刘北老弟不允,我只好客随主便又随刘北驱车急忙去了舍利宝塔、清真寺、张自忠纪念馆等,在城南小树林京剧票友聚会的地方稍停片刻后,我便急匆去了车站,总算赶上了最后一趟班车,因为我实在不愿再打扰刘北老弟了。   这一次的临清之行时间虽短,但给我的感触之深却出乎我的意料,我知我对临清的了解还属冰山一角,别说其经济的再创辉煌,单就文化现象,诸如“一文一武”的季羡林与张自忠,“漂来的北京”之说的临清古砖瓦,修整一新的大运河等等等等,在我也是未及考研与深究,但从我已触摸到的浓重的文化底蕴,临清的一草一木就已深深地感染了我、启示了我,潜意识中觉得昔日漕运时商贾的兴盛繁荣虽已遥远,但文化的积淀却愈来愈加厚重,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临清一切如在眼前,应该说这种文化魅力的永恒延续,幸福了并幸福着临清人世世代代的日子,使生活变得充实而有情趣、大气而有感情、智慧而有希望,厚积薄发的临清必将会带给大家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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