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麦子的节奏和韵律
2020-12-14叙事散文极品山庄
麦子的节奏和韵律——《麦田里的柔情故事》创作体会(二)如果说麦子的灵魂和思想是麦田的“神”,那么麦子的节奏和韵律则是麦田的“形”,只有兼顾了这样两个方面,麦田的故事才会形神兼备,才是一首完整的麦田的进行曲、变奏曲。那么,为什么说麦子的节奏和
麦子的节奏和韵律
——《麦田里的柔情故事》创作体会(二) 如果说麦子的灵魂和思想是麦田的“神”,那么麦子的节奏和韵律则是麦田的“形”,只有兼顾了这样两个方面,麦田的故事才会形神兼备,才是一首完整的麦田的进行曲、变奏曲。那么,为什么说麦子的节奏和韵律是麦田的“形”呢? 作为一个农民出身的写作者,我是有深刻感触的。麦子有了这种“形”,它的“神”才有栖居的地方,也才会显得活泼动人,可触可摸,可形可象! 麦子下种时,父亲牵引着铧犁,母亲撒种子,我跟在后面用镢头砸碎那些大个头的土块。父亲每走一步,母亲就撒一把种子,我就顺手敲一下田垄。那简直就像一首音韵悠扬和谐的古典田园奏鸣曲。牲畜的铃铛“当啷、当啷”清脆悦耳,麦粒“唰、唰、唰”均匀地从母亲手里飞出去,一垄田在乐声的伴奏下从地的这一头延伸到那一头,父亲的鞭子脆生生地一亮,牲口一调头,下一个乐章又开始了。人的心境就一直处在微弱的喜悦状态中,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芳香四溢、沁人心肺,还有新翻的清新的黄土味儿,那节奏就更显得绵甜醇厚了! 麦子收割时,父亲领着我们哥儿几个,明晃晃的镰刀刺得眼睛生生的疼。一边是滚滚的热浪让你真不敢蹲下去,一边是黄橙橙的麦穗叫你不忍心下手。这时父亲免不了要挥一下手,示意开始,只好硬着心肠挽起裤管、袖管,拿起镰刀“噌”得一刀下去,天地一片寂静,只听见“噌噌、噌噌”爻麦声你来我往,此起彼伏,音韵铿锵,节奏匀称。其实这是必须要做到的,下镰既要“稳、准、狠”,又要力度、速度到位,节律合拍,把握不准就会功败垂成,成为热烈麦田故事的失败者。这时,你就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麦场如战场了”! 麦子进麦场了,这种节奏还得继续,摊麦场时要依律添格,一捆麦子一个格,一格一个相同的动作,如果散漫无节律就势必要降低劳动效率。麦场摊好了,拖拉机进场了,“咚、咚、咚”的声音开始显得吃力费尽,就像大提琴在低音区回旋着、倾诉着;随着麦穗逐渐被振荡掉落得差不多的时候,“咚、咚、咚”的声音就开始欢快起来,就好像小提琴开始在高音区上奏响了高亢的进行曲!一个老农是很容易分辨出这些乐音之间的细微差别,根据声音,他就可以把握碾麦子的进程,就可以判断那些地方碾“熟”了,那些地方还“生”着呢!这学问可真是大着呢! 拖拉机不停地“咚、咚、咚”,人的心跳也一直得“腾、腾、腾”个不停,直到拖拉机手一声长喊“起场”,拖拉机也就熄火了,熄火的声音婉转悠长,就像长笛细长的声音把人们引入另一种境地!然后是起场、搭草,碾下的麦粒还和麦衣和在一起,被壅成长长一道垄,等着把式来扬麦。扬麦就是乘着自然风力用木锨把麦粒扬起,让麦衣自然地里分离出来。这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必须得把式来干,木锨扬起麦粒的高度、宽阔度、力度要和风力相和谐,风力大就要扬低一点,不然麦粒就会跑到分离出的麦衣里;风力小就要扬高一点,不然飞不出去的麦衣就会混进分离出的麦粒里,这个“度”的把握全在于心知心觉。而且,几个把式在一起协同工作,特别重要的是要掌握好举锨的节奏和间隔,既不能同时举锨,也不能各执一端,我行我事,必须要紧密配合。这个配合就需要很好的节奏感,并且这种节奏感需要长期的合作形成一种默契爱可以获得,互相要心里明白各自不同的工作方式、行为特点以及秉性、气质、性格,细细研究起来也是很复杂的。 那么,田间管理的时候就没有韵律和节奏了?不然,如果你是一个细心的生活者,才会发现这时表现的是麦田最本质的节奏和韵律。过了四月八,麦子扬花了,远远望去,碧绿得如绿毯子一样的麦田里,好似镀上了一层白水银,漾动着,像一片迷人的水域,田间水气的蒸发和花粉悠悠的升腾,犹如仙境。或许你会把田里某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农当神仙呢!但是最动人的景象还不止于此,一阵轻风拂过田野,麦子就如听到什么指令一般,齐刷刷地倒向一边,背着阳光的一面就更加深绿了,迎着阳光的一面就更加银亮了。银光闪跃跳荡着,麦浪来回往返着,就像一个盛大的舞会奏响了高原初夏的圆舞曲。其实,人们一直总把麦浪放在麦子成熟的时候去赞美,事实上这时的绿浪,色彩最为鲜明,格调最为迷人,足以摄人心魄! 所以,我一直私自这样认为:麦田里的节奏和韵律是一种“天人合一”的最佳艺术境界的体现,是自然的韵律和人思想韵律的完美结合。当一个农民真正把麦子装进粮仓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最朴素的天地艺术家了,是一位不识音符却通音律的天然音乐家了!事实也是这样,我的叔叔哥哥们不识乐谱,却拉二胡的拉二胡、弹三弦的弹三弦、打扬琴的打扬琴,当然还有鼓、锣、钹、铗,硬生生把一台社火办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七里八村赞美不绝。这也说明音乐本来就是人的一种天性。 基于这样的总体性理解,我在写作《麦田》的时候企图尽量从形、色、声、态多方面进行处理,力图体现这种贯注着庄稼人精神和智慧的节奏和韵律。 一、时空的处理 诗歌是浓缩的生活,必须于方寸之间见分晓。作为麦田故事,是有其发展的时间和空间,如何才能集中的表现诗歌的主题思想呢?其实,时空的裁剪是一个取材的问题,截取的生活断面必须要最大可能的表现主题思想。本诗末尾的“希望的柔情总伴着艰辛与欢喜”是本诗的题旨所在,为了避免单纯写“艰辛”而流入一般化,为了突出庄稼人感情和思想的丰富性,在时空安排上尽量做到高度浓缩,缩短艰辛的劳动和期待的时间,抓住具有“包孕”的瞬间(细节)。先写种突出种下去的是希望、是美,用梦来突出期待的美好,用声响来突出希望的热切。接着将时空直接拉到即将收获的季节,集中描绘庄稼人丰富而灵敏的感受,并使物质的空间和思想的空间交汇和撞击。最后把收割的瞬间拉长、延伸,用特写把父子二人的形象立起来,让情节活起来,让故事生动起来。所以,就全诗来看,故事发展的空间是不尽由长、宽、高组成的实体三维空间,而且还包括庄稼人的情感空间、思想空间,也即心灵空间;故事发展的时间也是多维的,“继续”表明既是过去,也是现在与将来,而且“延续”更包括人来的发展历史。这样的时空处理既增加了诗歌节奏的紧密和意蕴的绵密,最大限度的缩短了篇幅 ,而且也尽可能的展现生活本身所具有的隐喻性,增强了诗歌的象征作用。 二、情节的处理 作为“故事”,是有情节的,这个情节发展的地点就是“麦田”,时间是九月种,来年六月收。全诗的具体人物其实有三个:父亲、儿子和拟人化了的麦子。虽然父亲和儿子作为人是麦田的主宰,但细读后就会发现,只有麦子从麦芽到麦穗到麦杆到麦捆,是一个贯穿始终的形象。那么,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呢?麦田、人和麦子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从比喻的角度来说,麦田就是人生活的田野,而麦子就是人创造着的生活,归根结底人活着就是为了生活,生活才是人生命的主角。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麦子”是全诗的主人公,不但在诗歌中是这样的,而且也是符合生活实际的。但这个麦子是必须附着人的感情色彩,必须寄托着人的生命与理想的追求。在动词的运用上也处处突出“麦子”的主动性和主体地位。例如,第一段就用“散落”“挣脱”“破土”“升到”等词来突出麦子的主人公地位。并且,围绕“麦子”这个主角,发生的故事也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例如,麦子成熟了,正在展现成熟的魅力,可这种成熟美呈现的时间是短暂的,因为它不是麦田故事的所需要的结果,必须得“噌!一刀下去”,情节的急转也是动人心魄的,紧接着就是柔情的双手(毫无疑问是不满老茧的)回应诗歌的题目,麦子的形象也完整和鲜明起来了!就是从阅读的角度来看,只有把麦子作为故事的主角,才能保证理解的连续性和完整性。 三、词语色彩的处理 全诗力求用最鲜亮的词汇描绘庄稼人喜悦的感受,使行文富于变化,富有生活实感,给生活着上一层镰刀一样明丽的色彩,生动活泼,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使读者感觉到麦田就是一首歌,麦子的成长就是一首歌,庄稼人的希望就是一首歌,平凡、朴素的生活就是一首歌,突出了生活中的诗意。所以生活就是追求诗意的过程,艰辛中的诗意比收获的麦粒更加珍贵!因为这种诗意是庄稼人对生活全部感情的体现,是生活的结晶,是庄稼人生活的信念与精神!它和麦粒一样,是弥足珍贵的,是生活不可缺少的,而这恰恰是一般诗歌所忽略的。这是本诗的立意之所在!当然,诗歌的立意从多个角度可以考虑,因为生活本身就包含着巨大的隐喻性,对生活的理解就是对其隐喻性的挖掘和认同。 四、韵脚的处理 用韵几乎是句句押运,就是为了集中体现麦田故事的节奏韵律。而且力求韵脚简单但富于变化,全诗的韵脚基本上有这样四个字“里”“起”“喜”“续”,词语基本相同,但是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特殊含义。“里”主要着意于庄稼人思想状况在时间、空间和心灵间的变化,给思想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多维(至少五维)的空间,而“里”恰恰是一个表示空间的方位名字。“喜”是道明庄稼人思想的简朴和深刻,与方寸间见真情。 “起”字在第二段是“希望变成了欢喜”,麦子即将收割,庄稼人的欢喜之情在信纸能够涌起,就像麦浪一样,既点明了“欢喜”的来源,也点明了“欢喜”的程度和发展;倒数第二段的“起”是应承前文把前一阶段的欢喜割倒,又扶起了后一段的人生,“喜”和“起”在行文上做到内里脉络的照应。 而“续”在韵母上与其他三个的不同,显示了他的独特性。“续”在全诗起到一种主题的深化与延伸的作用,“热烈又将继续”是写实,“柔情又将继续”是写虚,写情感,这两个“继续”既是互为表里,而且又是悬念与照应和前后的对比,热烈是生活的“刚”,柔情是生活的“柔”,是生活的两个对立统一的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暗示生活是意志和感情的冲突与协调,虚实相映,刚柔相济,节奏和畅。 从理论上来讲,通过这样的艺术处理,就可以把心目中的麦田的节奏和韵律的精神实质表现出来。当然,我诗歌的艺术表现力是极其有限的,根本无法传达出最富于特征麦田的进行曲!之所以这样总结,是希望给有兴趣探索麦田故事的朋友们一点启示!
——《麦田里的柔情故事》创作体会(二) 如果说麦子的灵魂和思想是麦田的“神”,那么麦子的节奏和韵律则是麦田的“形”,只有兼顾了这样两个方面,麦田的故事才会形神兼备,才是一首完整的麦田的进行曲、变奏曲。那么,为什么说麦子的节奏和韵律是麦田的“形”呢? 作为一个农民出身的写作者,我是有深刻感触的。麦子有了这种“形”,它的“神”才有栖居的地方,也才会显得活泼动人,可触可摸,可形可象! 麦子下种时,父亲牵引着铧犁,母亲撒种子,我跟在后面用镢头砸碎那些大个头的土块。父亲每走一步,母亲就撒一把种子,我就顺手敲一下田垄。那简直就像一首音韵悠扬和谐的古典田园奏鸣曲。牲畜的铃铛“当啷、当啷”清脆悦耳,麦粒“唰、唰、唰”均匀地从母亲手里飞出去,一垄田在乐声的伴奏下从地的这一头延伸到那一头,父亲的鞭子脆生生地一亮,牲口一调头,下一个乐章又开始了。人的心境就一直处在微弱的喜悦状态中,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芳香四溢、沁人心肺,还有新翻的清新的黄土味儿,那节奏就更显得绵甜醇厚了! 麦子收割时,父亲领着我们哥儿几个,明晃晃的镰刀刺得眼睛生生的疼。一边是滚滚的热浪让你真不敢蹲下去,一边是黄橙橙的麦穗叫你不忍心下手。这时父亲免不了要挥一下手,示意开始,只好硬着心肠挽起裤管、袖管,拿起镰刀“噌”得一刀下去,天地一片寂静,只听见“噌噌、噌噌”爻麦声你来我往,此起彼伏,音韵铿锵,节奏匀称。其实这是必须要做到的,下镰既要“稳、准、狠”,又要力度、速度到位,节律合拍,把握不准就会功败垂成,成为热烈麦田故事的失败者。这时,你就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麦场如战场了”! 麦子进麦场了,这种节奏还得继续,摊麦场时要依律添格,一捆麦子一个格,一格一个相同的动作,如果散漫无节律就势必要降低劳动效率。麦场摊好了,拖拉机进场了,“咚、咚、咚”的声音开始显得吃力费尽,就像大提琴在低音区回旋着、倾诉着;随着麦穗逐渐被振荡掉落得差不多的时候,“咚、咚、咚”的声音就开始欢快起来,就好像小提琴开始在高音区上奏响了高亢的进行曲!一个老农是很容易分辨出这些乐音之间的细微差别,根据声音,他就可以把握碾麦子的进程,就可以判断那些地方碾“熟”了,那些地方还“生”着呢!这学问可真是大着呢! 拖拉机不停地“咚、咚、咚”,人的心跳也一直得“腾、腾、腾”个不停,直到拖拉机手一声长喊“起场”,拖拉机也就熄火了,熄火的声音婉转悠长,就像长笛细长的声音把人们引入另一种境地!然后是起场、搭草,碾下的麦粒还和麦衣和在一起,被壅成长长一道垄,等着把式来扬麦。扬麦就是乘着自然风力用木锨把麦粒扬起,让麦衣自然地里分离出来。这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必须得把式来干,木锨扬起麦粒的高度、宽阔度、力度要和风力相和谐,风力大就要扬低一点,不然麦粒就会跑到分离出的麦衣里;风力小就要扬高一点,不然飞不出去的麦衣就会混进分离出的麦粒里,这个“度”的把握全在于心知心觉。而且,几个把式在一起协同工作,特别重要的是要掌握好举锨的节奏和间隔,既不能同时举锨,也不能各执一端,我行我事,必须要紧密配合。这个配合就需要很好的节奏感,并且这种节奏感需要长期的合作形成一种默契爱可以获得,互相要心里明白各自不同的工作方式、行为特点以及秉性、气质、性格,细细研究起来也是很复杂的。 那么,田间管理的时候就没有韵律和节奏了?不然,如果你是一个细心的生活者,才会发现这时表现的是麦田最本质的节奏和韵律。过了四月八,麦子扬花了,远远望去,碧绿得如绿毯子一样的麦田里,好似镀上了一层白水银,漾动着,像一片迷人的水域,田间水气的蒸发和花粉悠悠的升腾,犹如仙境。或许你会把田里某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农当神仙呢!但是最动人的景象还不止于此,一阵轻风拂过田野,麦子就如听到什么指令一般,齐刷刷地倒向一边,背着阳光的一面就更加深绿了,迎着阳光的一面就更加银亮了。银光闪跃跳荡着,麦浪来回往返着,就像一个盛大的舞会奏响了高原初夏的圆舞曲。其实,人们一直总把麦浪放在麦子成熟的时候去赞美,事实上这时的绿浪,色彩最为鲜明,格调最为迷人,足以摄人心魄! 所以,我一直私自这样认为:麦田里的节奏和韵律是一种“天人合一”的最佳艺术境界的体现,是自然的韵律和人思想韵律的完美结合。当一个农民真正把麦子装进粮仓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最朴素的天地艺术家了,是一位不识音符却通音律的天然音乐家了!事实也是这样,我的叔叔哥哥们不识乐谱,却拉二胡的拉二胡、弹三弦的弹三弦、打扬琴的打扬琴,当然还有鼓、锣、钹、铗,硬生生把一台社火办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七里八村赞美不绝。这也说明音乐本来就是人的一种天性。 基于这样的总体性理解,我在写作《麦田》的时候企图尽量从形、色、声、态多方面进行处理,力图体现这种贯注着庄稼人精神和智慧的节奏和韵律。 一、时空的处理 诗歌是浓缩的生活,必须于方寸之间见分晓。作为麦田故事,是有其发展的时间和空间,如何才能集中的表现诗歌的主题思想呢?其实,时空的裁剪是一个取材的问题,截取的生活断面必须要最大可能的表现主题思想。本诗末尾的“希望的柔情总伴着艰辛与欢喜”是本诗的题旨所在,为了避免单纯写“艰辛”而流入一般化,为了突出庄稼人感情和思想的丰富性,在时空安排上尽量做到高度浓缩,缩短艰辛的劳动和期待的时间,抓住具有“包孕”的瞬间(细节)。先写种突出种下去的是希望、是美,用梦来突出期待的美好,用声响来突出希望的热切。接着将时空直接拉到即将收获的季节,集中描绘庄稼人丰富而灵敏的感受,并使物质的空间和思想的空间交汇和撞击。最后把收割的瞬间拉长、延伸,用特写把父子二人的形象立起来,让情节活起来,让故事生动起来。所以,就全诗来看,故事发展的空间是不尽由长、宽、高组成的实体三维空间,而且还包括庄稼人的情感空间、思想空间,也即心灵空间;故事发展的时间也是多维的,“继续”表明既是过去,也是现在与将来,而且“延续”更包括人来的发展历史。这样的时空处理既增加了诗歌节奏的紧密和意蕴的绵密,最大限度的缩短了篇幅 ,而且也尽可能的展现生活本身所具有的隐喻性,增强了诗歌的象征作用。 二、情节的处理 作为“故事”,是有情节的,这个情节发展的地点就是“麦田”,时间是九月种,来年六月收。全诗的具体人物其实有三个:父亲、儿子和拟人化了的麦子。虽然父亲和儿子作为人是麦田的主宰,但细读后就会发现,只有麦子从麦芽到麦穗到麦杆到麦捆,是一个贯穿始终的形象。那么,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呢?麦田、人和麦子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从比喻的角度来说,麦田就是人生活的田野,而麦子就是人创造着的生活,归根结底人活着就是为了生活,生活才是人生命的主角。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麦子”是全诗的主人公,不但在诗歌中是这样的,而且也是符合生活实际的。但这个麦子是必须附着人的感情色彩,必须寄托着人的生命与理想的追求。在动词的运用上也处处突出“麦子”的主动性和主体地位。例如,第一段就用“散落”“挣脱”“破土”“升到”等词来突出麦子的主人公地位。并且,围绕“麦子”这个主角,发生的故事也是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例如,麦子成熟了,正在展现成熟的魅力,可这种成熟美呈现的时间是短暂的,因为它不是麦田故事的所需要的结果,必须得“噌!一刀下去”,情节的急转也是动人心魄的,紧接着就是柔情的双手(毫无疑问是不满老茧的)回应诗歌的题目,麦子的形象也完整和鲜明起来了!就是从阅读的角度来看,只有把麦子作为故事的主角,才能保证理解的连续性和完整性。 三、词语色彩的处理 全诗力求用最鲜亮的词汇描绘庄稼人喜悦的感受,使行文富于变化,富有生活实感,给生活着上一层镰刀一样明丽的色彩,生动活泼,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使读者感觉到麦田就是一首歌,麦子的成长就是一首歌,庄稼人的希望就是一首歌,平凡、朴素的生活就是一首歌,突出了生活中的诗意。所以生活就是追求诗意的过程,艰辛中的诗意比收获的麦粒更加珍贵!因为这种诗意是庄稼人对生活全部感情的体现,是生活的结晶,是庄稼人生活的信念与精神!它和麦粒一样,是弥足珍贵的,是生活不可缺少的,而这恰恰是一般诗歌所忽略的。这是本诗的立意之所在!当然,诗歌的立意从多个角度可以考虑,因为生活本身就包含着巨大的隐喻性,对生活的理解就是对其隐喻性的挖掘和认同。 四、韵脚的处理 用韵几乎是句句押运,就是为了集中体现麦田故事的节奏韵律。而且力求韵脚简单但富于变化,全诗的韵脚基本上有这样四个字“里”“起”“喜”“续”,词语基本相同,但是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特殊含义。“里”主要着意于庄稼人思想状况在时间、空间和心灵间的变化,给思想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多维(至少五维)的空间,而“里”恰恰是一个表示空间的方位名字。“喜”是道明庄稼人思想的简朴和深刻,与方寸间见真情。 “起”字在第二段是“希望变成了欢喜”,麦子即将收割,庄稼人的欢喜之情在信纸能够涌起,就像麦浪一样,既点明了“欢喜”的来源,也点明了“欢喜”的程度和发展;倒数第二段的“起”是应承前文把前一阶段的欢喜割倒,又扶起了后一段的人生,“喜”和“起”在行文上做到内里脉络的照应。 而“续”在韵母上与其他三个的不同,显示了他的独特性。“续”在全诗起到一种主题的深化与延伸的作用,“热烈又将继续”是写实,“柔情又将继续”是写虚,写情感,这两个“继续”既是互为表里,而且又是悬念与照应和前后的对比,热烈是生活的“刚”,柔情是生活的“柔”,是生活的两个对立统一的不可或缺的有机组成,暗示生活是意志和感情的冲突与协调,虚实相映,刚柔相济,节奏和畅。 从理论上来讲,通过这样的艺术处理,就可以把心目中的麦田的节奏和韵律的精神实质表现出来。当然,我诗歌的艺术表现力是极其有限的,根本无法传达出最富于特征麦田的进行曲!之所以这样总结,是希望给有兴趣探索麦田故事的朋友们一点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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