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那些移动的脚步(外一篇)[原创]
2020-12-14叙事散文庞白
一个人在街上走,沿着街道边砖无知的指向直走吧。放慢脚步,让眼睛自由和放松,向四处撒。呵,不要平视,让眼睛倾斜向下,注意那些移动的脚。突然会发现那些移动的脚变得奇怪起来。它们好似高跷的队伍,以一种时而零乱时而划一的节奏行动。粗的、细的、长的、
一个人在街上走,沿着街道边砖无知的指向直走吧。放慢脚步,让眼睛自由和放松,向四处撒。呵,不要平视,让眼睛倾斜向下,注意那些移动的脚。
突然会发现那些移动的脚变得奇怪起来。它们好似高跷的队伍,以一种时而零乱时而划一的节奏行动。粗的、细的、长的、短的、美的、丑的、笔直的、弯曲的、赤裸的、绑扎的……它们情绪十足,理直气壮而花样百出。
常常在街的拐角,有些许失望,一晃的工夫,某双移动的脚就消失了。等赶过去,想再找寻刚才那些熟悉的印记,却已不能够,它们像水消失于水,消融在不远处更众多的脚步中,瞬间抵达我们不可追寻的地方。也会有让眼睛一亮的突如其来,它们按节奏,有风度,在那些洁净、素雅裙子的指导下,“谷谷”前行,没有焦虑,从容、大方、自由自在。偶尔也会停下来,暂留数秒或者几分种,打电话或者观赏什么。不必明了,这不重要。也会有一双长的大的和一双短的小的,或者两双高的长的围护着一双短的小的,它们结伴同行。也会有短的小的消失的时候,它此时会在高的长的之上,我们会听到一声幼稚的笑声或者哭闹,那么单纯和随心所欲。也有一些被裤子掩着一半,另一半裸风中,它们的旁边往往会有一根扁担、一把铲子,或者几指刮腻子的灰刀。这些脚往往是一群,它们在某一个小范围内走来走去,些许零乱地跺踩和敲击,那些脚一般穿着一双旧军鞋,沾满石灰或者其他不易冲洗的东西。有时那些脚半天都没有数量上的变化,有时“哗”的一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焦急,有匆忙,但都壮实和踏实。更多的是无分辨出性格的脚,它们像天上的浮云或者雾霭,不可捉摸,却真实可信。它们都与我们擦肩而过。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更多的脚在朦胧中隐现。抓着一棵树,或者倚着一面墙,甚至闭着眼睛,让我们倾听——!那些细微的区别,在闭眼的瞬间,一下清晰起来。杂乱的、沉重的、轻盈的、痛苦的、欢快的、匆忙的、悠闲的……它们像立体电影疯狂的脚步一下子扑面冲来!
睁开眼!
睁开眼,那些扑面冲来的疯狂退却,但还会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然后沿着视线分流,它们覆盖着、淹没着、引领着,反反复复,由远而近,由近而远。
是的,“它们不分昼夜,摈弃羞涩/比大河更理直气壮/从一个目的地,奔向/另一个目的地”。
弓着腰回家
看到他们,有时我想到的是一种动物:蝴蝶。 蝴蝶是一种漂亮、轻盈、忙碌的动物。蝴蝶的漂亮与生俱来,这是它们的福气也是它们的不幸。蝴蝶的轻盈也与生俱来,同样是它们的福气和不幸。而蝴蝶的忙碌,是它们的什么呢?我不能从我的认知里找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此时他们像蝴蝶一样穿梭。背上和肩上是沉甸甸的行囊,但他们的脚步仍然显得欢快和忙碌,甚至还是轻盈的。他们在车站的各个售票窗口聚集,眼光活泼,话语兴奋。 过年了,他们要和归雁一样回家。 他们即将以这个城市为起点,开始一段旅程,就像当初他们以这个城市为终点,开始一段生活一样。他们和这个城市的人除了口音不同,没有任何区别,但他们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虽然某些场合他们客串主人。是不是主人,如何定义?我到别的城市,如果有人当我是主人,我觉得非常可笑。我属于自己的城市正如某一城市属于我,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认可和心仪的故乡。我认为并不需要更多的说明。 所以他们会在鞭炮将响末响之前离开,回到自己的故乡。他们将从这座城市背回去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他们的家并不缺少,甚至生产厂家、生产批次可能都会一样,但他们并不在乎,他们看重的是购买和背东西行走的过程。这样的过程我们从别的城市回来时也一样。不同的城市,相同的过程,结果和心情,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他们中有人上车了,夹在塞满行李的车厢中,离开我的视线;有人还在售票窗前徘徊,不知道他们掂量或者等待什么。他们穿着各色衣服,穿梭来往,热闹的程度让人错觉得似乎节日已到。我想,可能他们的节日从计划归家那天起已经开始,而我们,至少是我,对将即来临的节日还缺少必要的紧逼感和渴望感。四周都是熟悉得要陌生了的场面,紧逼和渴望什么?他们的年龄、性别、脸色各异,构成了这个场面丰富的世态表情。其中有成功的商人,更多的是落败的漂泊者、卖力气的民工、服务员和小姐等。有人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似乎即将踏上的路程是天堂之旅;有人愁眉苦脸,面带菜色,好像奔赴刑场;有人面无表情,跟参加一场不得已的宴席;有人切切私语,像密谋一件令人向往已久的事情;也有人焦急、烦躁、骂骂咧咧、嘻嘻哈哈…… 望着这些穿梭往来的人群,我又想到了蝴蝶。那是一种漂亮、轻盈、忙碌的动物。这种动物与天地、花草是天生的匹配的搭当,他们的联系与生俱来,相互依存,共生共荣。蝴蝶飞离,而它们其实并没远走,它们盘旋枝头,而它们并没有留下。不离不弃,它们保持着张弛有度的关系,在苍天之下的天地、花草中穿梭着。
看到他们,有时我想到的是一种动物:蝴蝶。 蝴蝶是一种漂亮、轻盈、忙碌的动物。蝴蝶的漂亮与生俱来,这是它们的福气也是它们的不幸。蝴蝶的轻盈也与生俱来,同样是它们的福气和不幸。而蝴蝶的忙碌,是它们的什么呢?我不能从我的认知里找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此时他们像蝴蝶一样穿梭。背上和肩上是沉甸甸的行囊,但他们的脚步仍然显得欢快和忙碌,甚至还是轻盈的。他们在车站的各个售票窗口聚集,眼光活泼,话语兴奋。 过年了,他们要和归雁一样回家。 他们即将以这个城市为起点,开始一段旅程,就像当初他们以这个城市为终点,开始一段生活一样。他们和这个城市的人除了口音不同,没有任何区别,但他们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虽然某些场合他们客串主人。是不是主人,如何定义?我到别的城市,如果有人当我是主人,我觉得非常可笑。我属于自己的城市正如某一城市属于我,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认可和心仪的故乡。我认为并不需要更多的说明。 所以他们会在鞭炮将响末响之前离开,回到自己的故乡。他们将从这座城市背回去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他们的家并不缺少,甚至生产厂家、生产批次可能都会一样,但他们并不在乎,他们看重的是购买和背东西行走的过程。这样的过程我们从别的城市回来时也一样。不同的城市,相同的过程,结果和心情,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他们中有人上车了,夹在塞满行李的车厢中,离开我的视线;有人还在售票窗前徘徊,不知道他们掂量或者等待什么。他们穿着各色衣服,穿梭来往,热闹的程度让人错觉得似乎节日已到。我想,可能他们的节日从计划归家那天起已经开始,而我们,至少是我,对将即来临的节日还缺少必要的紧逼感和渴望感。四周都是熟悉得要陌生了的场面,紧逼和渴望什么?他们的年龄、性别、脸色各异,构成了这个场面丰富的世态表情。其中有成功的商人,更多的是落败的漂泊者、卖力气的民工、服务员和小姐等。有人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似乎即将踏上的路程是天堂之旅;有人愁眉苦脸,面带菜色,好像奔赴刑场;有人面无表情,跟参加一场不得已的宴席;有人切切私语,像密谋一件令人向往已久的事情;也有人焦急、烦躁、骂骂咧咧、嘻嘻哈哈…… 望着这些穿梭往来的人群,我又想到了蝴蝶。那是一种漂亮、轻盈、忙碌的动物。这种动物与天地、花草是天生的匹配的搭当,他们的联系与生俱来,相互依存,共生共荣。蝴蝶飞离,而它们其实并没远走,它们盘旋枝头,而它们并没有留下。不离不弃,它们保持着张弛有度的关系,在苍天之下的天地、花草中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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