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我的野草情缘——茅草
2020-12-14叙事散文清茗
在我的家乡无边的田野上生长着各式各样的野菜,但我这次要说的却是一种不是野菜的野草,它就是茅草。每当春日的暖阳把微微的清风吹来的时候,春天便用它那双温柔的绿色手掌把整个大地都抚摸着,生怕会漏掉一个角落,就像是母亲爱抚着自己的婴儿一样。茸茸的绿
在我的家乡无边的田野上生长着各式各样的野菜,但我这次要说的却是一种不是野菜的野草,它就是茅草。
每当春日的暖阳把微微的清风吹来的时候,春天便用它那双温柔的绿色手掌把整个大地都抚摸着,生怕会漏掉一个角落,就像是母亲爱抚着自己的婴儿一样。茸茸的绿色覆盖着整个大地,到处都是一片清新的新景象。
去年的茅草还是像冬天以前一样,静静的匍匐在每个闲置的沟沟沿沿,枯黄杂乱的一蓬一蓬的。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出有一点春天的意思,也看不到茅草要生还的样子。但只要你是一个细小的人,你就会发现茅草也是珍惜生命的。
只要随意的扒开那些杂乱的枯茅草,在那些陈草叶的最底层,便会看到一根根硬硬的像针一样的东西,和枯草的颜色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但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从那些针的细缝里会露出一线微微的绿色来,那便是茅草新生命的开始了。
几天以后,那一根一根的细针便呈现出自己真正的面目,像一把一把的小剑一样精神抖擞的竖立着,嫩绿的但有点黄,很像芦苇新生出来的细芽一样,我们老家管这些嫩苞叫做“di gu d i ”。小时候的我们每到这个时候,便会成群结伴的去拨“di gu d I”吃,轻轻一提,这些嫩嫩的小绿苞便轻而易举的就被我们拨了下来,剥开那一层一层的有点硬的绿皮,最后便会露出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一个毛茸茸的小嫩棒,白白的颜色,有点像还没落到地上的雪叶。把这个小白毛的茸棒扯出来,一下子填进嘴里,真是又滑又甜,还有一点冰冰的凉。小时候,一年难得吃上几次糖,这也算是大自然给我们的一点恩赐吧。
记得那时候,我们总是会拨很多的“di gu d I”,然后把它们都装进口袋里,一个一个的慢慢吃。甚至还会拿它们去馋那些比我们更小的小孩,因为他们还不会拨“di gu d I”呢。
“di gu d I”很容易老,就只有四五天的功夫可以吃,再过几天就老的嚼不动了,也就失去了对它的兴趣。慢慢的,里面的小白茸棒便脱下那一层又一层的硬苞皮而钻了出来,一穗一穗的,有点像芦苇的絮,但没有芦苇长的大,让春风一吹,一摇一晃的很娴美的样子。这时,我们也会把这些穗一根一根的拨出来,然后扎成一把一把当小扫帚去扫我们的课桌,但只是因为好玩,其实并不实用,因为它会粘我们一身的绒毛,这些绒毛便是茅草的种子。
接着,茅草便开始疯长起来,一尺来高的叶子一丛一丛的罩住了地面,把这些长长的叶子用镰刀割下来,扎成一簇一簇的,可以编成帽子遮太阳,但那都是我们小孩子的“玩意”而已。
夏天丰沛的雨水和充足的日照,让茅草长得更加的茂盛,但无论茅草的叶子长得再好,牲口也不会吃上一口,因为它的纤维太多也太硬了,牲口嚼起来都费劲,更何况是要消化掉呢。
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茅草也不例外,留给人们的是一丛丛金黄的叶子,把这些叶子晒干,然后顺成一缕一缕的,用来编篮子、筐子、席子或者是编坐垫,是再好不过的了。
等茅草的叶子被大人们割光以后,留在地面上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层茬,我们小孩子便拿铲子把茅草的根挖出来,一节一节的,又白又嫩,还一层土黄色的像须一样的毛,抹一把上面的土,然后塞进嘴里,一股甜甜的味道,也有点冰冰的凉,但比“di gu d I”更甜,嚼在嘴里嗝吱嗝吱的,有点脆。
茅草的生命力很强,一旦落地生根,便会年年岁岁的生长下去,永远都不会消失。但茅草也有天敌,如果在长茅草的地方种上麦子,不消几年的功夫,无论长得多旺的茅草都会被麦子“烧”光的。不过茅草一般都是生长在不能种庄稼的闲沟废沿上,妨碍不了庄稼的生长。 现在老家的茅草长得还是像以前一样繁茂,我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还会不会像我小时候一样去拨“di gu d I”,挖茅草的根来吃,也许他们已经都吃遍了各种各样的糖,不会再去向茅草索要那一点甜甜的味道了吧。
茅草的生命力很强,一旦落地生根,便会年年岁岁的生长下去,永远都不会消失。但茅草也有天敌,如果在长茅草的地方种上麦子,不消几年的功夫,无论长得多旺的茅草都会被麦子“烧”光的。不过茅草一般都是生长在不能种庄稼的闲沟废沿上,妨碍不了庄稼的生长。 现在老家的茅草长得还是像以前一样繁茂,我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还会不会像我小时候一样去拨“di gu d I”,挖茅草的根来吃,也许他们已经都吃遍了各种各样的糖,不会再去向茅草索要那一点甜甜的味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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