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静止的画面
2020-12-14叙事散文八月来风
一直喜欢沉静的东西,比如静止不地动的树的叶子,灯光下楼群的阴影,马路上流泪的沉默的女孩,还有散会后搁在长条桌子上没 有 来得及收拾的纸杯,上面有水绿色的笔写就的字:与君初相识,正是花开时。与那些灵动的鲜活的事物相比,静止更能够引起人们探索与
一直喜欢沉静的东西,比如静止不地动的树的叶子,灯光下楼群的阴影,马路上流泪的沉默的女孩,还有散会后搁在长条桌子上没 有 来得及收拾的纸杯,上面有水绿色的笔写就的字:与君初相识,正是花开时。
与那些灵动的鲜活的事物相比,静止更能够引起人们探索与寻求的欲望。久经事故的人们,往往用沉默对待人事的纷挠,荣辱与宠幸,化为默然相对,一切的表情,如石击深井,看不出什么究竟。
我经常会清晨的微光里,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端祥自己,非常熟悉的皮肤纹理,细长的眼睫毛,还有唇边的小豆豆。有时候将手按在镜子上,微微用力,指尖一点点地积满红色。这样的一张脸,有血有肉,会笑,伤心的时候,眼泪会流出来,如果有一天突然静止,会是什么样子。
生活里的一些碎片,那些断断续续的东西,如相册里的底片沉叠在眼前,起不出好的名字,姑且叫它做思想的碎片。
小时候看到奶奶死去,很平常的一个弱小老女人,安静地躺在床板上,嘴里含着一包粮食,与睡着的时候没有区别,远离了的只有彻夜鸣响的沉重呼吸,还有嘴边薄薄的口液。静止不动的空气,室外的鸟,仿佛画子前飞过的点缀。生命,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状态存在。 每年的一些日子,段上都要举办安全警示教育展,俱乐部的水泥地排满了文字与面面支撑的木板。学校刚毕业的学生用年青的声音讲解那些数字。流了血之后苍白的铁路职工的肢体,布满尘土的脸,丢弃的检车灯,碎状的石子,无法言说的震撼。有一次我向一位部门负责人提议:如果请出了安全事故职工的家属讲述心灵的痛苦,给人教育也许要超过这些画片。负责人说:每一个家属都隐含着一份伤痛,不可以去揭开她们的伤疤。 铁路到底是什么样子。看完警示教育展,常常会思考这样的问题。那两条笔直的钢轨一直延深出去,延深出去,会延深到什么地方,到南方,还是到远方。做为铁路职工,我似乎习惯了乘火车远游。熟悉了火车的味道,表情各异的旅客的脸,在人群中穿行的列车员,还有夜半时分,女列车长打呵欠时疲倦的表情。我常常会拿了乘车证去恳求她们在人多的时间,到卧铺的边座小坐,有时候得到允许,有时候会得到拒绝。 一切就是这样,简单的,复杂的,存在的,消失的,轻的,还有重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在这样的一个清晨,在这篇文字面前,还是叫它“静止的面面。”
小时候看到奶奶死去,很平常的一个弱小老女人,安静地躺在床板上,嘴里含着一包粮食,与睡着的时候没有区别,远离了的只有彻夜鸣响的沉重呼吸,还有嘴边薄薄的口液。静止不动的空气,室外的鸟,仿佛画子前飞过的点缀。生命,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状态存在。 每年的一些日子,段上都要举办安全警示教育展,俱乐部的水泥地排满了文字与面面支撑的木板。学校刚毕业的学生用年青的声音讲解那些数字。流了血之后苍白的铁路职工的肢体,布满尘土的脸,丢弃的检车灯,碎状的石子,无法言说的震撼。有一次我向一位部门负责人提议:如果请出了安全事故职工的家属讲述心灵的痛苦,给人教育也许要超过这些画片。负责人说:每一个家属都隐含着一份伤痛,不可以去揭开她们的伤疤。 铁路到底是什么样子。看完警示教育展,常常会思考这样的问题。那两条笔直的钢轨一直延深出去,延深出去,会延深到什么地方,到南方,还是到远方。做为铁路职工,我似乎习惯了乘火车远游。熟悉了火车的味道,表情各异的旅客的脸,在人群中穿行的列车员,还有夜半时分,女列车长打呵欠时疲倦的表情。我常常会拿了乘车证去恳求她们在人多的时间,到卧铺的边座小坐,有时候得到允许,有时候会得到拒绝。 一切就是这样,简单的,复杂的,存在的,消失的,轻的,还有重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在这样的一个清晨,在这篇文字面前,还是叫它“静止的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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