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积薄发录》之一《与书为伴》
2020-12-14叙事散文蔺心懂
由于对缪斯的钟情,十余年来手里已收藏了几本关于文学、历史和哲学的书。每每有空总是挑选上几本拿在手里细细地抚摩,随手翻阅,遇到感兴趣的部分则深入地读下去,有一种惬意的感觉。我的家庭是一个传统的农民之家,几乎没有什么正规的书籍可读,唯一见到的而
由于对缪斯的钟情,十余年来手里已收藏了几本关于文学、历史和哲学的书。每每有空总是挑选上几本拿在手里细细地抚摩,随手翻阅,遇到感兴趣的部分则深入地读下去,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我的家庭是一个传统的农民之家,几乎没有什么正规的书籍可读,唯一见到的而且年 年都能更换的就是那老黄历。当自己读小学的时候,哥哥正读初中,到了四五年级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看哥哥的语文课本。不但每篇都细细地读,而且还订了一个小本子专门作课后练习题。也就是在这时,我熟悉了牛郎与织女的神话,知道了触动心灵的《一件小事》,似乎也学会了之乎者也。我对书的感情,经历了从爱看,到爱买,再到爱藏的过程,买书是从初中开始。上一个世纪的九十年代,我到距离老家二十多里地的一所县属中学读书。每周妈妈给我二到三元的零花钱,而我则把这二、三元钱的大部分积攒起来,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可以攒到十元了。周末,和几个伙伴相约骑自行车到三十里地之外的县城买书。记得我买的第一本书是在新华书店买的鲁迅先生的《杂文卷》,拥有了那本爱慕已久的书后,我就不停地看,尽管当时有许多内容还读不懂。后来,我用积攒的钱又买了鲁迅的《小说散文卷》和《书信卷》,可惜的是《书信卷》在读高中的时候捐赠出去了,至今我的案头仍摆着那两本十年前买的鲁迅 先生的作品集。读高中是在家乡的县城。县城虽小,大大小小的书店却不少。每逢周末或放学后,我总要到书店里、书摊旁逛一逛。站在书店的柜台前仔细地挨个看书名。有熟知的,有生疏的,有已经拥有了的,还有梦寐以求的。裤兜里的钱被攥得紧紧的,心在剧烈地 跳动。“这七块八毛钱可以买到哪本书呢?”——简直不是看书买书而是按钱买书了。买了一本书之后,于是就拿过其他书一一地翻阅目录,不像是看书,确切一点应该说是摸书。厚厚的一本,沉甸甸的,墨香扑鼻,给人以极舒服的感觉。将买回的书带回教室,由于学习紧张,只能慢慢看。有时候时间太紧,一点儿空闲也没有,于是 就在放学后拿出新书摸一摸。从第一页一直到最后一页,用大拇指轮摩一下,深吸一口扑面而来的书香,然后才郑重地放回到桌洞里,长出一口气去吃饭。大约有三周时间就可以看完一本新书,于是在第三周的周六我带它回家了。对于一个寄校生来说,周六回家是最快乐的事情,不但可以和家人团聚享受亲情,而且还可以改善一下生 活,让受了三周罪的肚子好好鼓一下。而于我,还有一个更快乐的原因——温习旧书。睡觉前,从柜台上搬下自已的书箱子,吹去积了三周的尘土,慢慢打开箱盖,一排整 齐的藏书便展现在眼前。随意拿起一本,无意地乱翻,看见新奇的内容便仔细瞧一下。一本又一本,拿在手里,看在眼里,美在心里。在椅子里坐累了便站起来,站累了便爬到炕上,俯着看一会儿,躺着看一会儿,待到有了倦意的时候,差不多书已“摸”个遍了,躺在炕上,还想着那些新奇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在德州学院中文系两年的读书生涯中,我不但看了更多的好书,开阔了视野,而且还 受教于季桂起、李胜滋、胡俊海等名师,结识了学界泰斗曹鼎、诗人朱竹,这使我个人在读书上得到了升华。与知识渊博的前辈交流,我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我愿在智慧老人的指引下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一次,正值图书馆处理旧杂志,整整一天我钻到旧书堆里精选了《文史哲》、《外国文学评论》、《新文学史料》等过期刊物。现在看来,那些书很有价值,为自己写作积累了宝贵了资料。前不久,原中文系主任曹鼎教授寄来了他的新版专著《“然”字词语》。虽看似枯燥的古文字工具 书,仔细翻阅,读一两个词条,的确大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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