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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人在旅途————从新界到黄大仙祠

2020-12-14抒情散文透透

透透游记系列:人在旅途————从新界到黄大仙祠 事隔一年多,我把记忆翻得很乱,试图找到一些可以书写的东西,香港,或者澳门。————题记在新界住的这个晚上是我们来香港几天里住得最舒适的,黄金海岸的风光迷人,空气清新,香港人喜欢来这里度周末,
透透游记系列:     人在旅途————从新界到黄大仙祠
  事隔一年多,我把记忆翻得很乱,试图找到一些可以书写的东西,香港,或者澳门。————题记
  在新界住的这个晚上是我们来香港几天里住得最舒适的,黄金海岸的风光迷人,空气清新,香港人喜欢来这里度周末,我们的地陪导游郭小姐还悄悄的告诉男士们,晚上在海边还不时可以看到裸泳的倩女,说得男人们心里浮出许多想法来,嘴上还互相戏谑,他们都很实在,也很直接,尤其是司机小周师傅,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最能说笑话的,平时谁想寻开心靠他近点就是了,再加上刘师傅的段子,两个人一唱一和,非让你笑的气绝不行,这回真像是找到了色素和布料似的,粗的,细的,每一句话都五彩缤纷起来,让大家捧着肚皮进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郭小姐便问小周“昨晚去海边了没有?”他笑哈哈地说“去啦”。“抓到美人鱼了没有?”他说“没有”,满脸似笑非笑的坏表情,然后郭小姐告诉大家,今天去拜黄大仙吧,他有求必应的。   从新界出来,小陆照例帮我占了一个前面的位置,我们还是坐一起,先是听郭小姐说胖人有福气,全香港的车辆通过海底隧道都要收费,唯独肥姐沈殿霞通行免费,原因是她的重量能镇邪,当时投资者请她为隧道剪彩,并授予她永久免费通行的权利。等车过了红馆之后,郭小姐让我们看看前面那几栋紧紧挨着的陈旧的楼房,香港的高楼大都没有阳台,这几栋也一样没有,而且窗口很零乱,大大小小的衣服全晾在窗子外面,在高空飘着,有些随意,也有些漠然,窗子里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她说这是香港有名的“地震楼”,这楼房里住的全是香港最低层的打工族,一家三代就住一个房间里,一铺床分三层,上为小孩,下为老人,中间便是青壮年夫妇,“地震楼”的名称源自一个小故事:一天,这楼里的一个小孩在学校听老师讲关于地震的知识,老师讲到地震的征兆和现象时,这孩子听了满腹疑问,便报告老师说:“老师,我们家每个星期都发生几次地震,而且全是在晚上……”郭小姐一边说,小周师傅还一边给这故事纕花边,那样子真似身临其境一般。   对于这类话题,我并不往深处想,通常是他们笑,我也笑,我的劣根性会在这时候暴露无遗,同情之心也在笑声中荡然无存,也许这里的富贵和贫穷对于大多数游客来说也仅仅是一种现象,没有多少人会把它与自己的神经扎在一起,包括我,我的疼痛仍然留在家乡的土屋里,留在那个飘散着泥土味的黑洞中。   黄大仙祠建在一个较低洼的地方,四周都是高楼大厦,像一个聚宝盆,我想,黄大仙来到香港定居后,理所当然,也成了一个会赚钱的仙人。这里有一段下坡的路,很拥挤,车上的人还在笑,车子却在这个时候把人摇摆起来,那笑声也就有了一股浪的味道,我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巴。下车前,郭小姐告诉大家,会有一些老阿婆在停车场游卖香烛,她们大都是香港低收入阶层,生活条件差,在这里找些生活费,东西卖的便宜,一把香才三元港币,而庙里的则比较贵,我们可以跟她们买香烛。

  小陆最先下了车,和我买了同一个老阿婆的香烛,小周师傅跟在我们的后面也拿着一把香,一边走一边说着怪话,看上去一付要大显身手的架式。   从正殿开始,香在每个炉里都要插上数支,或多或少,有些点着了明火的,不能用嘴巴吹灭,得把它们分散开来,甩几下,让火苗借助风力灭掉,再插到香炉上,然后有些人跪下去,有些人合一下掌,有些人身体简单地晃了一下。耐心的人,就等一段香灰掉下去,一股烟升上来,才满意地走向下一个殿堂。马虎的呢,把香往炉里一扔,完事。而我,在这过程当中,发现自己个性中庸,香插的认真,心里却无所求,慢慢地往下走就是了。小陆是个有心的人,特别是进到那个为子孙求学位功名的大殿时,一拜再拜,还老想着抽签,让我费了好一阵口舌劝阻,说在这抽还不如上网抽呢,网上的黄大仙很大方,一是不用花钱,二是你想怎么抽就怎么抽,不好的话就重来,鼠标一点,命运全在自己的手里,小陆横了一眼,只好跟我走,其实我也知道她不懂网络。   最后一步是到一个大池子净手,一个柱体如喷泉一样喷出水花来,一大群人围着,伸过手去,把那水兜过来,洗手洗脸,说是可以把福气带回去。我把手洗干净后,便抽身出来,小陆却来了劲,洗了又洗,个子小,手又短,整个人扑在齐腰的栏杆上,成了九十度,身子还老往里伸,差点没摔进池子里,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扯住她的衣服往外拉,还好,没事了。   接着出来的是老赵和他老婆,也是往那池子里拼命地伸手,这让我想起前两年在老家邻村发生的事。那几年,农村非法教会盛行,村里很多人信教到了痴迷的程度,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为了早日得道,竟在大冬天里,脱光了衣服,跑到山溪的一个大水塘里“洗礼”,被人拉上岸的时候,真的直挺挺地见“上帝”去了。现在,眼前弥漫着同样一股太浓的迷信味道,让我感觉怪怪的,也有点受不了,想笑。   大伙等了很久,仍不见小周师傅和刘师傅,郭小姐再跑去找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嘴里唧唧歪歪地从庙里走出来,一上车,小周师傅就把屁股翘给大家看,原来裤子上面被烧了一个小洞,说是一个内地游客的小孩烧香时手势不对,跟在后面横着拿,人又多,后面的人一挤,那个小孩手里的香便往他屁股上戳来,结果他香还没烧完,就不得不和刘师傅一起找那孩子的家长理论去了,最后,讨价还价,硬说他这新裤子挺贵,让人家好歹赔了他一百元钱。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小周的屁股上,都说小周师傅这香烧的最灵验,黄大仙让他用屁股在香港发了财,男人们说得更出格些的时候,女人们就把嘴抿着吃吃地笑。也许,求得一种心理平衡后,快乐便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2004/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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