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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回 家[原创]

2020-12-14抒情散文左昊苏

◇ 左昊苏哲人说:当你从农村走向城市,你会发现你总像个哲人;当你从城市走向农村,你会发现你总像个孩子!几年前,我像个孩子般满身尘土从农村走向城市,而今天,却要像个孩子般纤尘不染地从城市走向给予我健康和力量的故乡——乡下。车驶过楼林与人海,
◇ 左昊苏

  哲人说:当你从农村走向城市,你会发现你总像个哲人;当你从城市走向农村,你会发现你总像个孩子!几年前,我像个孩子般满身尘土从农村走向城市,而今天,却要像个孩子般纤尘不染地从城市走向给予我健康和力量的故乡——乡下。   车驶过楼林与人海,远离拥挤与喧嚣,放眼四周,被从烟囱中上升的人类的呼吸萦绕的苍黛的群山,如一绺未被带走的黑夜,大静无言;山脚是一片片绿意盎然的菜地,也是唯一一些能释解浓浓醉意的诗情;公路两边是一块块叶落殆尽的果林,那些被掠夺尽爱和等待的孩子,伸着僵硬的手臂似要与我相握,似要从我的体温中聆听血液中激荡的乡音,忽然一种无可名状的乡愁笼上心头,“她们会是与我同窗十几载而未跳出农门的伙伴吗?神情憔悴,身影疲惫,脚步沉重如六月的闷雷,伸着青筋暴露结满老茧的双手,是等待命运赐予花露,还是等待命运降临霜雪?”   一路无言,只是年老的司机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放着秦腔。   记得小时候故乡唱社戏,父母亲及祖父祖母总会早早地做完午饭或晚饭,然后拿着小板凳去戏场占个好位置,一边和身旁或生或熟的人们拉家常,又时不时抬头向戏台上张望几眼。当一串大红的鞭炮吼上一通之后,众乡亲们总会像得到命令一般坐正身子,停止交谈,聚精会神地融入到角色之中!动情之处总会有老人泪湿衣襟,甚至低声抽泣。而像我这种懵懂世事的孩子,最怕被父母亲抱在怀里看那些像穿寿衣一样的人在台子上转来转去,口里咿咿呀呀的,一句唱词半天唱不完,憋得人难受。所以,总会在此时悄悄溜出戏场,去看场电影或买把水枪和朋友们打水仗乐去了!回到家偶尔大人会问,今天演得啥戏呀,便吱唔搪塞一阵,大人自不追究,高兴时,还会抚着孩儿的头,讲起戏中的故事,讲得很认真、很动情。   渐渐地长大了。15岁那年,我有幸挤过独木桥,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求学。小城是别人故乡,四年来却被我读遍了角角落落,后来我也蜗居此地,同时习惯了在灯红酒绿中生活,逛街道、转商场、进舞厅、听流行乐、吃宵夜、过PATY、打麻将、抽香烟、喝闷酒等等。而那个曾生我养我的村庄,却与我陌生了许多,只有当穿过街头,忽然听到粗犷的秦腔时,不知怎得心情总会忧郁起来,就会想起父母,想起村庄,想起故乡的一切。   就像今天,当我在夹杂着汗腥味和烟叶味的混浊空气中,听到秦腔,不由得使我的内心得到乡情的冲击,并在这种冲击中体味到浓浓的乡情!就让记忆长翅飞到童年的宫殿,让昔日再现吧!
车随着山路在摇晃……   或许,没有比梦更甜的蜜,没有比做梦更令人惬意的事了!我知道,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片树林背后,时光虚掩着一扇柴扉,一扇永远朝向我归宿的门。我是在那扇门中出生长大并走出的,同样也会再带着额纹和华发、佝偻而蹒跚地靠近那扇门的。   或许,家,就是唯一一个能够完全接纳你的地方……   盘腿坐炕,两碗馓饭下肚,忽然想起几句莫明其妙的话来:流行歌曲是情人,秦腔是妻子,而秧歌却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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