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大岔牧场
2020-12-14叙事散文杨献平
大岔牧场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十余人乘车深入祁连山腹地。出县城,便是一座座高山,山呈灰色,寸草不生,像水泥浇筑的一般,怪石鳞峋。峡谷内有一条河,为裕固族民众生命之源。河里有多处淘金点,巨大的铲车轰鸣着,震得两面山壁上的浮土簌簌而落。大约一小时
大岔牧场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十余人乘车深入祁连山腹地。出县城,便是一座座高山,山呈灰色,寸草不生,像水泥浇筑的一般,怪石鳞峋。峡谷内有一条河,为裕固族民众生命之源。河里有多处淘金点,巨大的铲车轰鸣着,震得两面山壁上的浮土簌簌而落。
大约一小时,到达大岔牧场,初升的太阳照在雪山顶上,银光闪烁。潺潺的河水流淌着音乐;半山坡上的平坦处,有一顶帐篷和一座房屋,为一户牧民所居。山坡上的马和牦牛,若不细看,就像一块块移动的石头一般。
单永生、李永红、万桂兰等人要登山,我尾随其后。巨大的雪山灌木丛生,百草繁茂,鹰鸟鸣叫。山坡很陡,山体上被大水冲出许多深深的沟渠。灌木从中,野兔奔窜,狼巢大而深,洞口黑黑的,很是瘆人。爬到半山腰,我气喘吁吁,索性坐在草上歇息。
俯瞰山川,河流如线,远山苍然。白色的帐篷如宝石,在山脚下静静地落着。偶尔有几声犬吠,急而烈,羊群一阵惊慌,迅速逃避,大概是饿极了的野狼惊动了猎犬和羊群。
下得山来,女主人已为我们煮好了羊肉,在帐篷外的草地上铺一块毡布,搬来小桌,将羊肉摆了上来。我们10多人围坐一起,啃食着羊肉。末了,主人又将我们请到帐篷里,在床上摆酒款待我们。酒是自家酿的青稞酒,奶茶也是自制的。容身其中,其乐融融。女主人展开歌喉,我们唱起了嘹亮的牧歌,歌声悠远,如闻天籁。 我曾写过一首名字叫做《在肃南》的诗,发表在98年2期《飞天》杂志上----- 歌声穿透心灵,雪光碎裂
巴特尔手提叉子枪
扯一根羽毛草
看一只大鹰,又一只大鹰
从我们的头顶飞过
从我们的骨头上飞过 傍晚乘车回肃南县城,女主人搭乘我们的车回家,车上,在大家的热情邀请下,又为我们演唱了一首原汁原味的《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歌声如酒,让人留恋。 补记:裕固族为蒙古分支,一说其先祖为回鞨,千余年来,逐水草而居,明清时期遭当时政府大规模屠杀,从阿尔金山流徙于祁连山南麓,繁衍生息。至今不足13000人。但其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民族精神、民族品格和民族风俗。裕固族诗人作家铁穆尔、兰永武等人致力于本民族历史文化和民族精神的挖掘、整理,书写、表达工作,并与其他一些裕固族文化精英一起,欲整理自己民族语言,创立文字,呼吁对裕固族儿童进行本民族的历史文化和语言教育。在这里,我只能用自己的良心和对裕固族人民的热爱之情,向他们深深祝愿。
俯瞰山川,河流如线,远山苍然。白色的帐篷如宝石,在山脚下静静地落着。偶尔有几声犬吠,急而烈,羊群一阵惊慌,迅速逃避,大概是饿极了的野狼惊动了猎犬和羊群。
下得山来,女主人已为我们煮好了羊肉,在帐篷外的草地上铺一块毡布,搬来小桌,将羊肉摆了上来。我们10多人围坐一起,啃食着羊肉。末了,主人又将我们请到帐篷里,在床上摆酒款待我们。酒是自家酿的青稞酒,奶茶也是自制的。容身其中,其乐融融。女主人展开歌喉,我们唱起了嘹亮的牧歌,歌声悠远,如闻天籁。 我曾写过一首名字叫做《在肃南》的诗,发表在98年2期《飞天》杂志上----- 歌声穿透心灵,雪光碎裂
巴特尔手提叉子枪
扯一根羽毛草
看一只大鹰,又一只大鹰
从我们的头顶飞过
从我们的骨头上飞过 傍晚乘车回肃南县城,女主人搭乘我们的车回家,车上,在大家的热情邀请下,又为我们演唱了一首原汁原味的《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歌声如酒,让人留恋。 补记:裕固族为蒙古分支,一说其先祖为回鞨,千余年来,逐水草而居,明清时期遭当时政府大规模屠杀,从阿尔金山流徙于祁连山南麓,繁衍生息。至今不足13000人。但其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民族精神、民族品格和民族风俗。裕固族诗人作家铁穆尔、兰永武等人致力于本民族历史文化和民族精神的挖掘、整理,书写、表达工作,并与其他一些裕固族文化精英一起,欲整理自己民族语言,创立文字,呼吁对裕固族儿童进行本民族的历史文化和语言教育。在这里,我只能用自己的良心和对裕固族人民的热爱之情,向他们深深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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