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如果你的生命似水流年
2020-12-14叙事散文林下客
去年春天买的一件长袖。宽领,锁了一圈的花边。颜色却是素净的紫。当时喜欢。就买了下来。才十来块钱。回来后又觉得露。锁骨以上,双肩,都露在外面。今年秋翻出来套上。秋天就要滑过去了。家里打来电话。正忙收秋。八月十五,应是收向日葵的时候。十几年前的
去年春天买的一件长袖。宽领,锁了一圈的花边。颜色却是素净的紫。当时喜欢。就买了下来。才十来块钱。回来后又觉得露。锁骨以上,双肩,都露在外面。今年秋翻出来套上。秋天就要滑过去了。
家里打来电话。正忙收秋。八月十五,应是收向日葵的时候。十几年前的印象:月圆之夜,舞着小槌,敲打葵花头。后来有一年回去过年。炒瓜子,个个饱满。母亲说,是奶奶专门挑出大个的葵花头,敲出籽来,留给我的。
天渐渐地凉。渐渐短。有时坐在黄昏的校门口。看过往的稚嫩的面孔。夜幕就慢慢落了下来。有时和大家围坐起来唱赞美诗。人家说,你怎么没有表情啊?我就笑。空破面颜的笑。那时佛祖拈花,伽叶便空破面颜。即使不笑。神也应知道我的心意。像歌里唱的:“就在那加利利海边,主耶稣对西门这样说,亲爱的西门,你爱我吗?哦主啊,你知道我爱你。”
耶稣说,要爱人如己。因为这四个字,我也爱他了。耶稣死得很早。大约三十三岁。还没有结婚。如果我嫁给他,我会天天给他烧鱼吃。那样,很多人就不会再挨饿。
他用五饼二鱼使四千人吃饱。 我喜欢嚼着豆腐干看《圣经》:你们是世上的光。那神性的语言,说出来时最是崇高,付诸行为最是无趣。若叫我去发光,照亮别人,我宁愿像一只土拨鼠,黑暗中继续掘我地下的路。嚼我的黄瓜和豆腐干。 神性使人生无趣。却又不能总是有趣。我所喜欢的发式,是一边长,一边短。一边神性,一边趣味。就开始认真蓄发。等到有一天,长了,就把左边剪掉。 在路上走。旁若无人。见到卖菜的卡车。带新泥的土豆。顶花带刺的黄瓜。我是多么喜欢这些新鲜的、水灵的肉体。 有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有人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有人弹吉他,唱赞美诗。隔着玻璃门,有人在厨房忙碌。正午明亮的阳光。以及女孩子爽朗的笑声。我就恍惚。以为从此便不必无谓的想。 就开始认真去上课。我渐渐喜欢上专业课。邓论老师,是我的偶像。漂亮。小巧的脸,修长的腿。讲课又好。税法老师,国字脸,讲课随意。我不记笔记,散淡地坐在位置上,看了他一个多小时。 却依旧凉凉热热地写字。像昨夜。一直写。一直写。写完信,已经是凌晨四点。关了台灯。上床睡觉。清晨醒来。一点点地撕碎。信,就寄到垃圾袋里去了。对于文字,我只是上瘾。亲爱的,熟悉人,或者陌生人。我告诉你们,我只是上瘾。 这失败的,无所谓的人生。当然不是个结束。我一直在寻找另一个开端。比如适当的沉默。
他用五饼二鱼使四千人吃饱。 我喜欢嚼着豆腐干看《圣经》:你们是世上的光。那神性的语言,说出来时最是崇高,付诸行为最是无趣。若叫我去发光,照亮别人,我宁愿像一只土拨鼠,黑暗中继续掘我地下的路。嚼我的黄瓜和豆腐干。 神性使人生无趣。却又不能总是有趣。我所喜欢的发式,是一边长,一边短。一边神性,一边趣味。就开始认真蓄发。等到有一天,长了,就把左边剪掉。 在路上走。旁若无人。见到卖菜的卡车。带新泥的土豆。顶花带刺的黄瓜。我是多么喜欢这些新鲜的、水灵的肉体。 有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有人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有人弹吉他,唱赞美诗。隔着玻璃门,有人在厨房忙碌。正午明亮的阳光。以及女孩子爽朗的笑声。我就恍惚。以为从此便不必无谓的想。 就开始认真去上课。我渐渐喜欢上专业课。邓论老师,是我的偶像。漂亮。小巧的脸,修长的腿。讲课又好。税法老师,国字脸,讲课随意。我不记笔记,散淡地坐在位置上,看了他一个多小时。 却依旧凉凉热热地写字。像昨夜。一直写。一直写。写完信,已经是凌晨四点。关了台灯。上床睡觉。清晨醒来。一点点地撕碎。信,就寄到垃圾袋里去了。对于文字,我只是上瘾。亲爱的,熟悉人,或者陌生人。我告诉你们,我只是上瘾。 这失败的,无所谓的人生。当然不是个结束。我一直在寻找另一个开端。比如适当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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