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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她说,她被爱情打搅得太久了 (四章)

2020-12-14叙事散文阿贝尔

休息停留并非都意味着劳累与厌倦。也是爱。风已从临壁逃走,灰色的脊背和割掉尾巴留下的伤疤始终不能从我的记忆消失。往事如豆,经过我记忆的水磨研磨,再见的已不可分辨。我保存的温暖,如七星瓢虫爬满我的骨头。多么想随便涉一条河,然后被带走。我不在乎
休息   停留并非都意味着劳累与厌倦。也是爱。   风已从临壁逃走,灰色的脊背和割掉尾巴留下的伤疤始终不能从我的记忆消失。往事如豆,经过我记忆的水磨研磨,再见的已不可分辨。我保存的温暖,如七星瓢虫爬满我的骨头。多么想随便涉一条河,然后被带走。我不在乎水质,也不计较水温。呼唤从发出到被你听见已经走调。我不再奢望你能从漆黑的隧道摸进来,阅读我骨头上的文字。   休息的时间到了。月光照着。站着也能入梦。我再也感觉不到工作的压抑。我的休息是七窍关闭的。
堕落   把手拿开,不要选择着部位来逗我,除非你相当聪明,逗我时能让我感觉到爱的传递。   我已经泊在下游,如一根破绽的白桦木。我多么想是落寞的夕阳!可是,我只是流落下游的一截木头,皮开肉绽。自身的水(不,应该是血)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流出,腐蚀着沿途的风景。我多想回到上游,回到雪山脚下。我想处理掉我的晚礼服、化妆品、木梳和眉笔。还有一件木头的面具。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颜色、质地、性能和功用。   如取走果肉的空壳,我感觉不到七情六欲。   如剔光皮壳的果肉,我感觉不到遮掩。   眼睛闭着,但心睁着,自然会有东西被突然而来的嘴叼走。 她说,她被爱情打搅得太久了   你围拥着我。用注视、裙裾和颂歌。我这个瓮中之鳖,琢磨着如何逃离你花红柳绿的堡垒。你不肯走,我走。我说。反正我俩也不曾有过并肩战斗的先例。   和我好过的人要送我一程。   我拒绝说,你们先走吧,我还魂不守舍呢。
 
  你把樱桃放进我篮子的时候,我正烦着。篮子虽挎在我的肩上,我的眼睛却与你的樱桃隔着万水千山。   有的男人是蛇,有的男人是龙。女人都是叶公好龙。属蛇的男人都能得到乌发、柳眉、樱唇、细腰。属龙的男人则只配抽着烟孤独地彷徨。从夜晚回来,属龙的男人听见的全是关门的声音。属龙的男人深知,出来了,就别想再进去。   她拒绝我的亲吻,宁肯为我占卜。我才知道她胸脯的潮汐是我虚构的。我的命从她柔绵的手掌滑出,掉在了蚊帐的阴影里。我看不见了我的命,但我想象得起我的命露出背面的模样。她从床上下来,说她被爱情打搅得太久了。   是谁的爱情打搅了她?   你不是她。
庄子精神
  他悄悄从城市搬到了郊外去居住。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一天夜里,我从树上跳下来抓一个小偷,抓住的却是一枚腐烂了的果实。有人在传说,他搬到郊外住是因为悟到了禅机。   他始终洗不干净从城里带去的脸。他说,一切恐惧都来自于肢解自我。他发现自己的脸生在了别人的头上,而这个别人并不是他向来喜欢的袁枚。   从城里传来的声音很嘈杂。还夹杂着古怪的气味和粉尘。前些年他还有兴趣细细分辨。如今,他只想闭着双眼,说一些无人听的话。比如,人生在世好啊,但要看是怎样一个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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