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访“泉”西樵山》[原创]
2020-12-14抒情散文毕四军
《寻“仙”访“泉”西樵山》“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可未到广东时,咱这山东佬又哪里闻得眼前这座海拔不足300米的“岭”便是广东四大名山之一的西樵山。汽车出佛山市区,沿山路直达山顶,但见山势柔缓,自然无惊无险。林木植被葳葳蕤蕤,使人满目皆绿,山
《寻“仙”访“泉”西樵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可未到广东时,咱这山东佬又哪里闻得眼前这座海拔不足300米的“岭”便是广东四大名山之一的西樵山。汽车出佛山市区,沿山路直达山顶,但见山势柔缓,自然无惊无险。林木植被葳葳蕤蕤,使人满目皆绿,山中街道和建筑倒像是天然绿幔上的补丁。 广州的朋友说,这里曾是“康梁故地”,还是武林宗师黄飞鸿的老家。我问他,这山上有仙吗?待顺着他的示意的方向往高处望去,如画一般的绿岩翠峰间竟高耸着一尊巨大无比的观音,据称61.9米高,取六月十九菩萨出家日之意。如此巨像,让我吃了一惊,心里却在暗忖:观音是仙吗? 次日,在山中睡足一觉的我与师友不约而同地起了个大早——欲寻仙迹。虽是清晨,但空气仍显潮热,猛想起昨夜娘亲在电话里“立秋了,早晚别着凉”的叮嘱,我便兀自暗笑。及至游走在清幽别致的山间小径上,被层层叠叠的异木奇草“绿”极了双目、被南国毓秀钟灵的山光秀色“醉”了心扉时,我才试着用游子的尺去测娘的忧。可怜她虽知道十里不同天,却料不到千里之外的秋赛过山东的夏。路边生长着一蔟蔟野生的映山红,很像是娘亲盆栽的杜鹃花;沟涧旁的野芋也像极了我给她买的龟背竹;而漫山遍野的或苍虬挺拔,或风姿绰约的樟树、榕树、朴树、枫树以及连本地人也叫不上名字来的树们,娘亲怕永远也不会看到。悄悄的,我采撷了几片漂亮的树叶…… 不觉间,一行几人来到翠岩。所谓“翠岩”是指西樵山一条上窄下宽呈漏斗形状的山谷,谷内藤蔓与树根交相缠绕,绿荫遮天;凌空飞泉与潺潺小溪各奏鸣曲,甚是怡人。长满青苔和小草的岩壁上隐隐约像刻有文字,稍觉诧异,向人打听才知道,此处曾是清代画家黎简与另一位姓何的画家吟诗作画的妙处。据说当年他们的画室就在岩壁上;而那些文字多是谷中之泉的名称。事后想,此处莫非因岩石上长满植物而得“翠岩”之名?不得而知,但翠岩被人尊为岭南画派的发源地确有其事。 西樵山泉水众多,诸如飞泉涌泉,明泉暗泉,比比皆是。奔流的溪是泉,稳当的井也是泉,就连从石头缝里渗出的水也是泉,林林总总,名目繁多。只可惜泉边字迹大都模糊不清,难以辨认,西樵景区内仅有“葫芦泉”和“无叶井”为我记下。 且说那被称为“西樵第一名泉”的“无叶井”。该井离宾馆不足百米,我早晚信步去过好几回。井旁立有一方石碑,自然是介绍该井的得名之处。是说井水甘甜可口,乃沏茶的上品之水,因井边有一株百余年的枫树长得高大茂密,终年浓荫蔽日,虽秋后落叶缤纷,然树下之井却从不纳入一叶,故此得名。只是某天在井边凭栏出神儿时,偏偏身旁友人像是中了奖似的操山东话大喝一声:“快看,那井里有一片树叶哩!”闻言,我定眼去看,一片长长窄窄的树叶儿和更多的菜叶儿正在“无叶井”内,悠悠哉,飘飘乎地游荡呢。于是,二人不禁抚掌大笑…… 因惦记着上午的会议和精巧的南粤早餐,竟与不远处留有康有为、梁启超、林则徐等人墨宝的“三湖书院”擦肩而过。细细想来,也不甚为憾,毕竟我还可以在书本里一睹那些大文人、大英雄们的平生风采,但凡心存一念,去与不去又有何妨。只是寻仙未果,勉强算得一憾。 记得当晚与良师远眺佛山夜景。山风呜呜,如鬼哭神泣;秋虫唧唧,如夫唱妻和。二人谈文论道,直恨樵山夜短;说南道北,亦不胜嗟叹。无意间,又提及“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吾师遥指夜色中那尊黯然失色的观音笑道,菩萨尚为人造,山秀何须有仙?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可未到广东时,咱这山东佬又哪里闻得眼前这座海拔不足300米的“岭”便是广东四大名山之一的西樵山。汽车出佛山市区,沿山路直达山顶,但见山势柔缓,自然无惊无险。林木植被葳葳蕤蕤,使人满目皆绿,山中街道和建筑倒像是天然绿幔上的补丁。 广州的朋友说,这里曾是“康梁故地”,还是武林宗师黄飞鸿的老家。我问他,这山上有仙吗?待顺着他的示意的方向往高处望去,如画一般的绿岩翠峰间竟高耸着一尊巨大无比的观音,据称61.9米高,取六月十九菩萨出家日之意。如此巨像,让我吃了一惊,心里却在暗忖:观音是仙吗? 次日,在山中睡足一觉的我与师友不约而同地起了个大早——欲寻仙迹。虽是清晨,但空气仍显潮热,猛想起昨夜娘亲在电话里“立秋了,早晚别着凉”的叮嘱,我便兀自暗笑。及至游走在清幽别致的山间小径上,被层层叠叠的异木奇草“绿”极了双目、被南国毓秀钟灵的山光秀色“醉”了心扉时,我才试着用游子的尺去测娘的忧。可怜她虽知道十里不同天,却料不到千里之外的秋赛过山东的夏。路边生长着一蔟蔟野生的映山红,很像是娘亲盆栽的杜鹃花;沟涧旁的野芋也像极了我给她买的龟背竹;而漫山遍野的或苍虬挺拔,或风姿绰约的樟树、榕树、朴树、枫树以及连本地人也叫不上名字来的树们,娘亲怕永远也不会看到。悄悄的,我采撷了几片漂亮的树叶…… 不觉间,一行几人来到翠岩。所谓“翠岩”是指西樵山一条上窄下宽呈漏斗形状的山谷,谷内藤蔓与树根交相缠绕,绿荫遮天;凌空飞泉与潺潺小溪各奏鸣曲,甚是怡人。长满青苔和小草的岩壁上隐隐约像刻有文字,稍觉诧异,向人打听才知道,此处曾是清代画家黎简与另一位姓何的画家吟诗作画的妙处。据说当年他们的画室就在岩壁上;而那些文字多是谷中之泉的名称。事后想,此处莫非因岩石上长满植物而得“翠岩”之名?不得而知,但翠岩被人尊为岭南画派的发源地确有其事。 西樵山泉水众多,诸如飞泉涌泉,明泉暗泉,比比皆是。奔流的溪是泉,稳当的井也是泉,就连从石头缝里渗出的水也是泉,林林总总,名目繁多。只可惜泉边字迹大都模糊不清,难以辨认,西樵景区内仅有“葫芦泉”和“无叶井”为我记下。 且说那被称为“西樵第一名泉”的“无叶井”。该井离宾馆不足百米,我早晚信步去过好几回。井旁立有一方石碑,自然是介绍该井的得名之处。是说井水甘甜可口,乃沏茶的上品之水,因井边有一株百余年的枫树长得高大茂密,终年浓荫蔽日,虽秋后落叶缤纷,然树下之井却从不纳入一叶,故此得名。只是某天在井边凭栏出神儿时,偏偏身旁友人像是中了奖似的操山东话大喝一声:“快看,那井里有一片树叶哩!”闻言,我定眼去看,一片长长窄窄的树叶儿和更多的菜叶儿正在“无叶井”内,悠悠哉,飘飘乎地游荡呢。于是,二人不禁抚掌大笑…… 因惦记着上午的会议和精巧的南粤早餐,竟与不远处留有康有为、梁启超、林则徐等人墨宝的“三湖书院”擦肩而过。细细想来,也不甚为憾,毕竟我还可以在书本里一睹那些大文人、大英雄们的平生风采,但凡心存一念,去与不去又有何妨。只是寻仙未果,勉强算得一憾。 记得当晚与良师远眺佛山夜景。山风呜呜,如鬼哭神泣;秋虫唧唧,如夫唱妻和。二人谈文论道,直恨樵山夜短;说南道北,亦不胜嗟叹。无意间,又提及“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吾师遥指夜色中那尊黯然失色的观音笑道,菩萨尚为人造,山秀何须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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