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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捉奸

2020-12-14叙事散文不打伞

进完货回到镇上已是黄昏时分,三斤拉着二胡往饭馆走,说咱们为这次顺利的进货喝两盅。一瓶二锅头下肚,二胡有些晕厥。三斤神秘的凑过来:“要不今晚爽一把,反正翠花嫂也不知道咱们回来了。”二胡看着三斤色迷迷的眼神,眼睛有些迷离,眼前飘过一些往事。。
进完货回到镇上已是黄昏时分,三斤拉着二胡往饭馆走,说咱们为这次顺利的进货喝两盅。   一瓶二锅头下肚,二胡有些晕厥。三斤神秘的凑过来:“要不今晚爽一把,反正翠花嫂也不知道咱们回来了。”二胡看着三斤色迷迷的眼神,眼睛有些迷离,眼前飘过一些往事。。。。。。   五年前。   二胡和三斤一直是好朋友,从小到大就只闹过那么一次别扭。不过那次别扭差点要了二胡的命,话又说回来,如果三斤真要二胡的命,二胡也得给他。他觉得一直对不起这个兄弟。   那个时候二胡还是单身,刚结婚不久的三斤要外出一个月,请二胡帮他照看一下媳妇月娥,二胡满口承应。月娥长得水汪汪的,是邻村出了名的美女,如今却下嫁给了三斤。听邻村的人说月娥极不检点,常和村里那帮混混厮打在一起。三斤不管外界风语,对月娥很好,只是这次出行不得不提防一下,所以叫了好友二胡。   二胡没有结婚,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有些冲动,但他很尊重月娥。这些日子来月娥也并无出轨,二胡为三斤感到高兴。晚上二胡喝了点酒,一如往常的蹲在三斤家背后“监视”月娥。月光下的女娥放肆的在院子里洗澡,二胡不小心看到了光洁如月光的月娥的身体,体内快要爆炸开来。他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膛,说“二胡,你他妈是人吗?”月娥洗完澡进屋,就在二胡的欲望慢慢的被这黑夜冷却的时候,三斤家里传来月娥痴痴的笑声,约莫还有个男人。   “她妈的个月娥,荡妇!“二胡捡了块砖头就往三斤家里赶,他要为三斤”捉奸。“   门是被踢开的,月光照进堂屋,照到月娥光洁的身子上。屋里却没有人,赤裸的月娥看着懵了的二胡,痴痴的笑。二胡的砖头掉在地上,发出冷锐的声响。月娥主动的拉过二胡,二胡就彻底的背叛了。。。。。。   二胡对月娥说,我对不起三斤。月娥说没什么,我是自愿的。二胡的心如刀割般难受,他想到了儿时和三斤分吃一颗棒棒糖的情景。他说我真的对不起三斤。   月娥后来又找过二胡,被二胡厌恶的赶走了,他骂月娥你这个贱妇。月娥冷冷的笑:“我贱,你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一句话把二胡的心又一次刺痛了,他觉得自己真应该被千刀万剐。   三斤回来的那天,邀请二胡喝两盅。趁着月娥进去取菜的空档,三斤问二胡”这一个月,月娥还好吧?”“好,好。。。。。”二胡应答着,却分明感觉着这酒好酸涩,刺骨而冰凉。   那是个黄昏,月娥又找二胡,被二胡冷冷的拒绝了。月娥花容失色,对二胡说:“你给我等着。”   三斤是提了把牛刀来的,后面是哭哭啼啼的月娥,然后就是跑来看热闹的乡亲。三斤把刀劈在二胡院前的大树上,顿时渗出一大股白色的液体。   三斤只问了一句:“你干了没有?”二胡淡淡的说“干了,”看了看他后面的月娥,他没有解释任何一份过程。   三斤用手给了二胡两记响掌,二胡木讷的接受惩罚;三斤用脚踢向二胡的裤裆,二胡哇的一声蹲了下去。三斤气焰更盛,拨出那把陷在树上的刀,直往二胡这边冲。   是刘大爷救的二胡的命,他吟诵了小时候他们俩拜兄弟时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说:“算了三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斤的刀就冲着这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飞奔飞来。   刘大爷就那么去了,三斤就那么进了监狱,二胡就那么卑微的捡到一条命。   三斤坐了四年的监狱,就出来了。四年,什么都改变了。月娥改嫁到了邻村;二胡在镇里开了家铺子,生意兴隆,还娶了个媳妇,叫翠花。   三斤出狱那天,二胡去接他,二胡说三斤我对不起你。三斤哭了,他现在无家可归。
  二胡把那个小商场的利润分了半的给三斤,说我们算合伙,好吗?   三斤变了,他开始花心,而且抽很多烟,一包接一包的抽。三斤住在二胡家,二胡说人多点好有个照应。三斤和二胡的友谊又恢复过来,不过每次二胡总有点害怕三斤的眼神,总觉得那里面会照出自己的龌龊。   三斤开始无耻的和二胡谈女人的事情,谈他在风月场的经历,二胡听听,然后认真的回答说:“我有老婆了。”每次三斤对这都嗤之以鼻,在微醉中他说”你给老子别装啦!“   日子越来越好,平淡的生活让人们学会了遗忘。三斤也许忘了,但二胡没有忘,他总觉得自己欠三斤太多太多。。。。。。   二胡从迷朦的回忆中走出来,三斤正盯着二胡看,他说:“咱们今晚爽一次!”二胡还想说什么,三斤叫来老板娘,说来两个最漂亮的妞。    二胡还是被三斤推进了房间,这一年多来,他从不曾拒绝过三斤。三斤对着那个姑娘暧昧的说一声好好照顾我的哥们儿,就搂着个妹儿进了另一间房。   二胡觉得这个“哥们儿”让他陌生起来,他们原来只称“朋友”。   小姐开始对二胡宽衣解带,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月夜,觉得这档子事真TMD的可耻。他给了那个小姐一把掌,这把掌像打给月娥,又像打给自己。   踏着月光,二胡轻飘飘的往村子里赶,他想给翠花一个惊喜。更多的,他为自己挺过一次诱惑而兴奋,他想回去紧紧搂着自己的女人,说我不会背叛你。   月光下的小屋很要静,他猫着身进了自家院子,却听到两个人的呻吟。月光照进窗子,二胡的床上,两个人赤条条的搂到了一起,那是翠花和三斤。   二胡觉得暗中被人击了一记闷拳,瘫倒在地。   今晚的月光和五年前一样明亮,五年前的月光照到的是愧疚的二胡和三斤的老婆月娥,五年后的月光照到的是无耻的三斤和二胡的老婆翠花。不同的是三斤做那事儿的时候,用扭曲的声音说:“等我们干完这事儿,我们,到镇上,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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