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手 机
2020-12-14叙事散文躲在路上
曾经仓促的写了一篇题名为<手机>的文字,不仅表达低劣,连情节也设置得幼稚可笑,最后只像一篇小学生作文,没有任何深度可言.当时只是近乎功利的拿去"发表",结果网友都跟贴说这样的文字是很值得扼杀的,然后我再去观摩那些文字,觉得它所表达的思想,早
曾经仓促的写了一篇题名为<手机>的文字,不仅表达低劣,连情节也设置得幼稚可笑,最后只像一篇小学生作文,没有任何深度可言.当时只是近乎功利的拿去"发表",结果网友都跟贴说这样的文字是很值得扼杀的,然后我再去观摩那些文字,觉得它所表达的思想,早已背离了我的本意.
因为我不会编故事,所以任何一份虚拟的感情与经历都那么幼稚可笑,唯有真实的历练过,那些文字便真实的涓涓流畅开来,不需要太多的酝酿与蓄势.不过就对于手机,的确让我生疼过,但我却找不到了太多与之相关的情节来佐证.让我伤痛的不是手机的本身,而是攀附在上面的欺骗与某种宿命的伤痛.更多的,手机只是我爱情经历的一个片段,可以成为一份沮丧爱情的结尾,而让我痛的经历,和手机没有一点关联.
让我找到一处突破点的是这寝室里汪志和小四的手机对话.我曾经在一些诸如<孑然荡>的文字上表达过,我说寝室里的人都很穷,其中可以用来参考的就是丽她们寝室有除了丽以外每人有手机,而我们寝室手机总量却为零.世界在变迁着,我这落后的笔无法企及的流行.
就在上学期我这么肯定的写下上面的文字的时候,丽已经悄悄的成为了拇指一族,而紧随其后的,小四和汪志也打破了寝室中零的僵局,把我曾经的断言撕得支离破碎.
丽的手机我一直没有概念,她没有手机这一事实一直都被我当做真理来虔诚膜拜.至到最后知道她有手机的事实,我也估量不出她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有手机的,这让我多少对自己有点怀疑.世间的人们瞒着你行走了一年又一年,甚至背着你从生走向了死亡,而我却一无所知.我被这世界所遗忘,同时却又被某些人小心翼翼的欺骗.
第一次听说丽有手机是丽生日的时候,2004年6月11日,晚上.又是一次临考,忙碌.我和丽几乎就是陌生人了,仅有一两节英语课脆弱的挽留着我们之间微薄的残喘,我们就像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在不大的重大里行走,哪怕碰到,也只是一个尴尬的微笑--一笑而过.为什么成为这种状态我也记不清了,看我天天一记的本子也许会找到答案,但现在懒得去翻阅,闭上眼睛我也猜得到:她给了我多少的伤痛,我又有多少的萎靡,她的开朗与我的沉默对立着僵持到最熟悉的陌生人.
就在那段临考努力抱佛脚的时间段,我们寝室里迷上打扑克.熟者只有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每每要合成一盘赌局,就得我义无反顾的支持.虽然忙碌,但是内心很空虚,在扑克之中能达到忘我的境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四个瘾君子总是榨取任何一份可能的闲瑕,努力钻研扑克.小时候的我是很嗜赌的,而今被他们唤起了欲念,也多少有些欲罢不休.况且在这种惬意的升级过程中,人们的精力总是全神贯注,于是就没有闲瑕去回味那些伤痛.而我总是相信任何一份伤痛,都会在时间的沉淀中结成疤,度过岁月的变迁,从青涩的苹果变成甘醇的美酒.打扑克只是强迫自己遗忘的一种方式.
那段时间,我们顶着压力打了几个半通宵.压力无处不在,远有人生事业前途诸多理想的报废,近有考试挂科的切肤之胁,再近一些的就是寝室中剩下三人的抱怨:我们嘻里啊哈的做"事后诸葛"总是影响到他们的睡眠.夜阑人静的时候,老大的一手好牌总会发出近乎咆哮的声响,如惊雷一般萦绕在寝室,不忍离去.满腹牢骚的室友就会从酣畅的睡梦中惊醒,梦呓的责骂几声又响了浑厚的鼾声.此时,已经很晚了.那时课也很少,我们往往打到天的破明,然后对牌局不无遗憾的睡去.
睡得很深沉的觉总是被心血来潮的哥们搅拌醒,说咱们继续,于是就再度无怨无悔的参加这次战斗.中间由于我们领悟到打牌的"十大利害关系",几度撕掉了隔壁寝室的扑克.不过每当牌瘾上窜下跳又加上牌友怂恿的时候,我们又会乞求老大到隔壁寝室去借.而隔壁的寝室却仍然常借常新,源源不断,如一缕肮脏的泉口,把我们的生活都给污染了.
连着打了几天的扑克,整个人都精瘦了不少,脸皮上更是凸现出消瘦的憔悴.我也在那种颠倒黑天白夜,甚至为了扑克逃课的岁月中麻木.一周下来,伤痛都成了久远的回忆.但是我还不能够遗忘,或者我骨子里告诉自己不能遗忘,快乐也好,伤痛也罢,刻进骨子里的东西,我总是潜意识的珍惜它们的过往,觉得终究有一天,我会蘸着它们生活.他们洗牌的空档,我仰倒在床上,任混浊的眼睛盯着床顶,光影婆挲中任一种莫名的感觉流淌.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现在的萎靡邋遢告诉她,让她同情我,责骂我,只要她对我的放纵还有一丝丝的在乎,我就会为这种自残而欣慰万分.
席间我邀上了和我一样睡眼惺忪的杰去精品店精挑细选了一件生日礼物.是一块状如水晶的砖状玻璃块,里面透明的镶刻着一只生龙活虎的蚂蚱,近旁有四个字"一路平安".价值人民币10块钱,对当时的我是一个大数目,不过我很慷慨的买了,买的时候还兀自唠叨了些什么.大概是想通过这次生日礼物做一次真真切切的了结吧.虽然我们已经了结过数次,我一个人也多次说了放弃了,但我们一直没有一份明目张胆的再见,觉得现在趁着她的生日礼物,我应该做点什么.本来我还打算买更多的东西,比如几只小红鞋里的蜡烛,比如一只清脆的风铃,杰阻止了我,他说你这样奢侈的消费还不如留点钱买两副新的扑克.他不知道我此次礼物的含义,就这样风趣的阻止了我的疯狂购买,不过转念我又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就拿着那个"水晶砖"回到了寝室.
很久远的那只手链,"蓝宝石"的那串,搁放在"水晶砖"的周围,凹成心形,在通红的包装盒下,映照出几缕红晕.晶莹光洁的水晶上,更流露出几分浪漫与尊贵.小小的包装盒外面,被我小巧的用两根红缎子扎出了一朵不太艳丽的花朵,但那架势却是做足了精致,和传说中的许多礼物如出一辙.
然后就想着写一封了结的信了,那天晚上挣扎着去上了会儿自习,可是面对洁白的信纸,只有深深的倦意与浓浓的牌思,就扑在桌上思考.朦胧中小栖的那一会儿灵感多次来袭,从拗口深奥的古体文到亦庄亦谐的申请书;从意味深长的寓言到别致风趣的幽默小品;从风花雪夜的诗歌到跌宕起伏的小说,甚至连产品说明书各种体裁我都想了个遍,并且结了点小花小果什么的.正待起身挥斥清楚一份爱情的时候,发现那么多的蓄势都是无力的,脑际中飞旋的那么多所谓的"灵感与风趣"面对那张素净的纸,有些束手无策.在那儿郁闷了很久,还是决定作罢,也许没有文字会好一些,这样让多年以后彼此能够更好的遗忘. 其实挑选那块儿水晶砖的时候我也煞费苦心,本来我只想找个生日快乐啥的搪塞过去,但发现这种永恒的东西对于一年一次的生日显得那么幼稚可笑,最后翻看了许多的祝福语,硬是没有看到"生日快乐".生日只是一个急促简短的过程,我们找不到一份与之匹配的永恒.然后我就想通过上面为数不多的文字表达我想说的话,但是上面除了些"一生有你","爱你一万年","勿忘我"些情侣喁语以外,就只剩下三两个"恭喜发财""大富大贵"什么的了,最后我硬是在尘封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个简单平凡的"一路平安".任何一小点文字,只要你想,都能衍生出许多超越文字本身的含义.比如这个一路平安,我就觉得是别离时的凄苦与坚强,我对她说你要好好的走以后的路,因为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一如既往的陪你.你好好的生活也是我生活中的慰藉,虽然我们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了,我只是远远的为你伫望,好好收掇我们拥有过的幸福. 没有写好信,觉得这个"一路平安"差不多也能表达这个意思,也许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我回到寝室,还很早,7点,和阿昌一块儿去取了为她订做的生日蛋糕,也不过7:30.她晚上还要去上高数课,所以我就在寝室里面等待,而最好打发时间的,当然就是扑克了.而结果正好是"三缺一",杰和老大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说我三分钟内不坐到牌桌上就把我给毙了,当然遵命! 在这之前我度了18个生日,没有得到过一小口生日蛋糕,而现在的我却精心策划般的,给这个我曾经深爱,现在努力不爱,但又忍不住热爱的丽买蛋糕与礼物.从糕点店到寝室的途中,提着那么大一个蛋糕也挺惹眼的,行走之中我感觉很幸福. 有一个值得爱的人,你就是幸福的,不管她是否爱你. 于是扑克就开始昏天黑地的打开了,我的牌一点也不顺,而且打得也不好,不过我自认为自己的牌品还不错.他们总是喜欢做事后诸葛的为一局牌争执一番,还处心积虑的去为分数殚精竭力,好牌的时候大笑,差牌的时候暴躁......我对胜负看到比较淡,在争执上就是洒脱的让步,这让我的搭档老大异常不满,而阿昌和杰则幸灾乐祸,兴奋非常.常常在牌桌上我觉得自己很高尚,哪怕妙招也只是藏露在淡雅的微笑之中,所以我找到了一些为人的自信. 今晚的牌打得有些乱,不过我依旧微笑,阿昌和杰胜了我们几圈了,老大在那儿绝望的求神拜佛,想要一手好牌,一改乾坤.我无所谓的笑笑,看着那个粉红的蛋糕包装盒,害怕老板不识识务的刻下了一些不应该刻下的文字.订制的那天他问我送给什么人,我说朋友,女性的,他就暧昧的一笑,说他懂了,结果包让我满意.我不放心的丢下一句话:"可不要在上面写什么啊?" 小四和海也上完那个老师的高数课回来了,看了我的蛋糕都赞扬非常.今晚我无疑成了寝室的主角,作为一个心细的男生,做为一个"情场老手"被他们给崇拜着,那些平时的不快的疑云,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差不烟消云散了.整个寝室在我们在扑克声中其乐融融,我还要做一会儿心不在焉的等待,夜黑得越深,我便越多一份勇气. 此时小四有话关不住了,他问我知不知道丽的手机号码.那个时候我正在用阿昌的电话卡打电话给丽,我一下子就愣了,彷然无措,结果阿昌帮我拨错了一个号码被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阿昌受了那边莫名的怒火,对我大声嚷嚷,一切又变得鸡飞狗跳.我努力的做了一个笑容,问小四怎么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大概是想让小四说一切只是在开玩笑,但他没有,他引经据典,说是在福的电话本上看到了丽的号码,而福却对这个号码对他采取暧昧的态度.我半信半疑,我宁愿相信是小四错了,是福错了,不愿相信丽会背着我用手机那么的久.我甚至对告诉我谣言的小四有一丝不满,当时我真有些狗急了到处咬的感觉. 不过我平淡的一笑让小四没有了更多的倾诉欲,而且我还得努力去安抚阿昌,不知道是谁的过错,让他生气了.我压抑住内心的不满,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般向阿昌连声说对不起......最后还是再度拨起了丽的电话号码,一切如旧般的我说你下来一下,有点生日礼物. 这算得上最大的一次礼物,钱上面估且不说,就其气势,其含金量,是前几度无法企及的.那天下着蒙蒙细雨,通往三舍的石板路上有些水痕,我快速的行走,差一点一个踉跄被摔个粉身碎骨,内心还是有些紧张,没有理由的紧张...... 丽接到礼物的时候激动得想要蹦上来破坏我的初吻,被我的理智与不愠不火给败坏了些兴致.她连声说着谢谢,这种语言太多了,令我产生一种厌恶,甚至觉得这些话一点也不真诚.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就说了再见,她愣了一下,方道了最后一声谢谢踏着灯影而去.还没有走上那块儿石板桥便听到她们寝室女生的咆哮,估计是把她给忌妒惨了.我做作的仰了头望着如絮沫轻飘的雨丝,在路灯的映照下,有种道不清楚的凄凉.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讲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的感情注定这样不尴不尬,不进不退的暖昧下去,这令我心力交瘁.我也没有勇气去证实她的手机,我在一方面努力去咒诅与否认小四谎言的同时,一边开始了小肚鸡肠的回眸与打量. 找到一点线索,随沿着往曾经延伸开去,就醍醐灌顶的找到许多忽略的细节.在自己的严谨科学的推断与强烈的第六预感中得知,她应该有手机了.但我是不愿相信的,如果上天不把我从梦境中摇醒,我宁愿枕着虚掷人生.一方面我在等待,等待她主动的告诉我手机的来胧去脉,然后用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打消对她的置疑;另一方面我又在苦心构思,这手机是谁给她买的呢?如果是她自己买的,断没有隐瞒我的必要,是不是她处心积虑的隐藏后面,有难以言清的苦衷.但最后我还是把自己给否认了,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我现在和她不过算得一般的同学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别人有什么义务向你坦白让你心宽呢?你早就承认了她是有男朋友的,那你还在那儿主观臆断把自己放到她男朋友的位置做什么无力的思考,诅咒着什么无力的被叛呢?作罢,如果你能骗我,请你骗下去,当我一切都不知道,好吗? 紧接着我的生日都到了,一切都巧得妙不可言却又令人物是人非.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主角,平时人际匮乏的自己竟然一天之中接到了十多个电话,有亲人的,有初高中好友的,还有近旁朋友们的,也即丽的全体室友.我一直把生日当做一个重要的仪式,不过今朝的生日宣言却少了几份豪情,多了几份委靡.平淡无奇的生活程式化得令我窒息,我生怕生日的今天延续一直的郁闷,然后19岁的一年就被这种死气沉沉所无力的预言. 破天荒的,丽送了我礼物,一只钱包外加高级钢笔,最重要的是她愿意牺牲一个下午的时间陪我扮演什么幸福.磁器口物是人非,寥落的人群令我感到物是人非的凄凉,默默无语的行走在空寂的大街上,觉得太多喧嚣繁华都是转瞬即逝的错觉.她没有带给我想像中的诗意,不过仍然感谢她,她愿意用宝贵的时间陪一个陌生人逛一下午的街,本身就是想通过这种令我感动的事情弥补什么.我恶毒的把她对我一切的好想像成因为我对她好的礼尚往来,片刻就失去了兴趣,兴趣索然. 这是最好机会证实什么的,我看着她那个精致的小黑包,估计里面盛装了一个小巧灵珑的手机.我等待着别人给她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什么的,然后她就不得不像我说些什么了,但是一个下午我敏感的耳朵没有听到一丝声响,她的眼睛也并不在乎于那个小书包.转而觉得自己很恶毒,因为所谓的爱情变得卑鄙而不真诚,真是该打.如果是她真是骗了我,愿意为了我一个下午不接手机,还是值得欣慰的.我重新认为,她没有手机,绝对没有. 归来后就疯狂购物,经济紧张得还不能叫室友大吃大喝,就到超市买了许多熟食,准备在寝室开个小小的聚会.理所当然的,丽的室友也有一大份,她的室友已经做为一个整体被我唤做她的"娘家".时至今日感情的颓败,却仍然延续了曾经的兴致,况且今天高兴的事儿挺多,我总体上还是觉得兴奋的. 10:30的时候,寝室的PARTY才正式开始,小四面对我的耿直,显得格外真诚.他们都耐心的听我吹嘘了今天和丽幸福的过程,完了小四肯定的问,那你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了吧?我一时被他这么肯定的语气咽住了,捡了一块卤鸭肉上口,假装陶醉在这块鸭肉的肥美而不及回答.他说今天看到丽在玩她的手机了,是红色的新款手机,比怡的手机精致了许多倍.我顿时眼睛冒黑,觉得这种玩笑不可能开得那么声形并貌,举起啤酒给各位说:"干!"顿时欢快激烈的声音响起,把小四还想倾诉的欲望淹没得七零八落.于是大伙陶醉在食物与美酒上面,都调些生活的琐碎,没有再说那么沉重的话题.我不会喝酒,还是壮着胆大干一回,几口下肚,已觉身心摇晃,在室友面前,我把眼泪华做尿液,在厕所里悉悉啐啐哗哗啦啦的倾诉与呜咽. 走出厕所时已有几分醉意,电话响起,大伙都惯性的认为是我的,事实也的确是我的.对方是迪的声音,丽的室友.她说代表全体室友向我表示感谢,还汇服了他们喝了酒后的失恋与食物咀嚼的进度,就大家破例干杯的时候,都大声祝我生日快乐.我在这儿感动涕淋,她数了一下声一二三就听到女生们平时矜持下掩藏的野性,被我的酒与食物勾出来,赤裸裸的祝福令我分外感动."生--日--快--乐!"她们齐集的声音,我幸福得快要倒下,但却分明敏感的感到没有那个最熟悉最甜最预柔的声音.尔后,她们一个一个给我说祝福语,我以一当六,听着那些实现不了的祝福,虽是虚情假意,但令我着实的兴奋与陶醉了不少.声音变换了六次,又回到了迪身上,她做了总结性的发言,正当我对丽质疑的时候,她说丽在那儿打电话,不能给和我通话了......我令声音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但表情却洋溢出太多的失落,更多是为间接确定丽的手机而感动心伤.那边依依不舍的挂下电话,我听到里萦绕的空响,如盛放在野地里的烟花雾儿,袅娜飘荡着不忍离去. 然后我又开始了新的等待,因为和莉说话的时候,她说昨晚并不知道我生日,要不会12点给我打电话过来迷信的问候一声.我说没什么,你们现在给我打电话我很感动,她说但现在不是12点,意味就有些减了,要不甘落12点,她们再给我打过来吧.我口是心非的说算了吧,算了,但心头无意开始了这份等待. 吃喝进行时,醉得有些飘飘呼了,食物也被损去了大半,11:50左右电话就开始响了,但是没有接通,此后就杳无音讯.我不停的转声去查看是否电话出了问题,但结果总是令我的自做多情有几度失望.电话铃挨着12点城市上空的报时钟响起来,我理所当然的接起来,对方却说找杰.我失望溢于言表,垂着头坐下狠吃东西.那晚也再没有电话,不可能听到丽的声音,也不可能找到她手机的解释.那晚我把自己伪装得很幸福,最后差不多也真正的幸福起来,发了疯的一起唱歌,在残存的清醒中,努力的释放内心的不快. 最终确定丽手机的时候是临放假的前一天,她们要从三舍搬到四舍,我被央去做了搬运工.其间也有一些同班不同寝室被邀来的男生帮着出力,估计都是对丽室友的某某蓄意有些深的,至于对于我的"情敌"没有发现,故而心中愉快了半截,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帮着搬东西.假期我决定一个人留在重庆,故而没有回家的匆匆,时间闲瑕得无以复加.她们的东西也出奇的多,况乎新的寝室在五楼,碍于"男士莫入",只得她们自个搬上楼去.其他的男生都被遣散了,我留在宿舍楼门口为她们看东西,最后忙完已是下午3点,而我没有吃午饭.她们忙得累得失去了吃饭的欲望,最后一件东西搬上去以后,就匆匆的给我说了声再见与谢谢. 回到寝室,干咽了两个面包,有点惆怅,不过转而又想这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就惬意的去睡"午觉".5点左右她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吃饭,在寝室里打的,因为新寝室没有电话,应该是她自己的手机.我欣然应允,最后怅然的得知不是两人的烛光晚餐,而是她们寝室集体请下午的体力工喂顿饭犒劳一番.我生情怕多人,长这么大还没有和那么多女孩子吃过饭,而且那些苦力工虽是本班人士,平时疏于来往,挺陌生.但应出去的"美事",也得努力答应了. 室友纷纷吃过晚饭,我却饿得肚皮贴着后背,为了应这场邀请,我忍饿等待.天幕已黑尽了,我才准时的接到丽的电话,她说中门见.弹跳起来全副武装,把破皮鞋擦了又擦,把脸上的痘痘也挤了又挤,对自己的外表还是不够满意,心虚的去面对人生路上单枪匹马的大场合.左等右等,她才牵个女人姗姗来迟,我不敢看她们的眼睛,低头假装左右张望.她介绍说这是她认的一个妹妹,高三毕业,今晚一块儿参加饭局.真正汇合的地点在思群广场,我为她这种叫我中门见感到陌名其妙,难道只是为了介绍她的一个干妹妹和我认识么? 丽背的还是那个黑色的小书包,典型的"负载累累",走到思群广场,彼方的男生都到齐了,丽上去主动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而我只是萎缩在后面微微的一笑.人还没有来,丽向东借手机要给莉打电话.东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递给她,而我假装旁若无事.其它几个男生都在暮色中用端详操场打发等待的尴尬与苦闷,男生的主角钟正蹲在那儿入迷的发短信,他的样子帅呆了,后来从丽室友的表情与言语中发现这次饭局,不过是某些人蓄意的想要和帅哥认识认识,我们这些人只是跟着做些陪衬,享些额外的收获. 不一会儿莉就来了,和大家谈笑着说还要等一下杨阳.丽问莉为什么不接手机,她说手机没钱了,再在也正在路上了,不必接也接不起.闲聊了一会儿,莉的不小心就触破了丽的蓄意.莉脱口而出,拿你的手机给杨阳发个短信.丽的脸顿时惨白,我只是假装无所谓,因为不说话,没人知道我的心里.丽搪塞说放在寝室里了,莉不相信,说你干骗我们呢,你的手机哪个时候不在书包里,不开玩笑.丽脸又红了,说真的放在寝室里了,再不我在书包里找找.莉想当然的看着书包,丽却只是胡乱的蒙着书包口,像摸彩票似的在里面捣弄了许久,样子滑稽得很,但我没有心情笑.她这样努力的保持着欺骗,还不如直接拿出来来个干脆,我擅长于突然性的痛,但是短暂;而丽却努力把对我的伤心化为一点一点的捣鼓,把我的心剥得阵阵生痛. 杨阳也不"呼"自来了,于是朝一个她们熟悉的目的地行进.我努力和前面的男生套进乎,和他们虚拟的大笑起来,丽赶上来想和我说什么,我努力闪开了,和另一位"朋友"没心没肺的为什么事情大笑,不过不知道丽知不知道,那笑,笑得特别无力.走了约半里路,丽也许觉得隐秘无望,就大方的把手机变出来,故装惊讶的说:"原来它在这里."我还是忍不了好奇,去努力辨认已经诞生许久,但我却第一次蒙面的手机.红红的,小巧精致,高档华丽得我自惭形秽.她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机努力的发起短信,部队行军也因为她慢了关个节拍.我真的不痛,真的,我只是觉得都市的霓虹格外耀眼,任何一份光明都能洞视我的卑微,我很想找个阴暗的角落,独自抹泪.不过除了装做无所谓的看看,附庸风雅的笑笑,我别无选择....... 我已经记不清楚那顿高档饭的滋味,味觉已经坏败得只识咸淡,胃液里灌满了苦涩,吃什么都没有滋味.但我还是擅长伪装的,我小心翼翼的吃饭,把自己当成一个城市人,却发现面对许多花样的菜的食法让自己乡巴佬的本性暴露无疑.菜没有上来之前,固伙都干坐着,我和丽正好对面,抬起头,我们眼神最近;但如果抵下头,我和她在桌上有着最远的距离.我把那包水墨化宣染的餐巾纸包装袋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前呆滞得无法看清一个字,但我样子仍然聚精会神.洁白的桌面在白炽灯晶莹无比,褐色的茶水透过玻璃杯溢出些五彩斑斓.东和莉调节着气氛,我默默的吃,争取把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吃的呆子.但我还是没做到,我说出来为数不多的话变了调,这就充分暴露了我内心世界的复杂...... 饭毕集体逛超市,我和一男生被溪落了,无聊到跑去幼稚的看蔬菜,留下她们及他们诗情画意的逛着,而丽在那儿投入的发短信,把对我顾忌全抛到了脑后.她也许在蓄谋着说清什么.但是结果我们都沉默的面对结果,旁若无事...... 汪志和小四正在就手机展开讨论,于是想到了那么多,心不自觉又湿了大半.
然后就想着写一封了结的信了,那天晚上挣扎着去上了会儿自习,可是面对洁白的信纸,只有深深的倦意与浓浓的牌思,就扑在桌上思考.朦胧中小栖的那一会儿灵感多次来袭,从拗口深奥的古体文到亦庄亦谐的申请书;从意味深长的寓言到别致风趣的幽默小品;从风花雪夜的诗歌到跌宕起伏的小说,甚至连产品说明书各种体裁我都想了个遍,并且结了点小花小果什么的.正待起身挥斥清楚一份爱情的时候,发现那么多的蓄势都是无力的,脑际中飞旋的那么多所谓的"灵感与风趣"面对那张素净的纸,有些束手无策.在那儿郁闷了很久,还是决定作罢,也许没有文字会好一些,这样让多年以后彼此能够更好的遗忘. 其实挑选那块儿水晶砖的时候我也煞费苦心,本来我只想找个生日快乐啥的搪塞过去,但发现这种永恒的东西对于一年一次的生日显得那么幼稚可笑,最后翻看了许多的祝福语,硬是没有看到"生日快乐".生日只是一个急促简短的过程,我们找不到一份与之匹配的永恒.然后我就想通过上面为数不多的文字表达我想说的话,但是上面除了些"一生有你","爱你一万年","勿忘我"些情侣喁语以外,就只剩下三两个"恭喜发财""大富大贵"什么的了,最后我硬是在尘封的角落里发现了那个简单平凡的"一路平安".任何一小点文字,只要你想,都能衍生出许多超越文字本身的含义.比如这个一路平安,我就觉得是别离时的凄苦与坚强,我对她说你要好好的走以后的路,因为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一如既往的陪你.你好好的生活也是我生活中的慰藉,虽然我们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了,我只是远远的为你伫望,好好收掇我们拥有过的幸福. 没有写好信,觉得这个"一路平安"差不多也能表达这个意思,也许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我回到寝室,还很早,7点,和阿昌一块儿去取了为她订做的生日蛋糕,也不过7:30.她晚上还要去上高数课,所以我就在寝室里面等待,而最好打发时间的,当然就是扑克了.而结果正好是"三缺一",杰和老大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说我三分钟内不坐到牌桌上就把我给毙了,当然遵命! 在这之前我度了18个生日,没有得到过一小口生日蛋糕,而现在的我却精心策划般的,给这个我曾经深爱,现在努力不爱,但又忍不住热爱的丽买蛋糕与礼物.从糕点店到寝室的途中,提着那么大一个蛋糕也挺惹眼的,行走之中我感觉很幸福. 有一个值得爱的人,你就是幸福的,不管她是否爱你. 于是扑克就开始昏天黑地的打开了,我的牌一点也不顺,而且打得也不好,不过我自认为自己的牌品还不错.他们总是喜欢做事后诸葛的为一局牌争执一番,还处心积虑的去为分数殚精竭力,好牌的时候大笑,差牌的时候暴躁......我对胜负看到比较淡,在争执上就是洒脱的让步,这让我的搭档老大异常不满,而阿昌和杰则幸灾乐祸,兴奋非常.常常在牌桌上我觉得自己很高尚,哪怕妙招也只是藏露在淡雅的微笑之中,所以我找到了一些为人的自信. 今晚的牌打得有些乱,不过我依旧微笑,阿昌和杰胜了我们几圈了,老大在那儿绝望的求神拜佛,想要一手好牌,一改乾坤.我无所谓的笑笑,看着那个粉红的蛋糕包装盒,害怕老板不识识务的刻下了一些不应该刻下的文字.订制的那天他问我送给什么人,我说朋友,女性的,他就暧昧的一笑,说他懂了,结果包让我满意.我不放心的丢下一句话:"可不要在上面写什么啊?" 小四和海也上完那个老师的高数课回来了,看了我的蛋糕都赞扬非常.今晚我无疑成了寝室的主角,作为一个心细的男生,做为一个"情场老手"被他们给崇拜着,那些平时的不快的疑云,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差不烟消云散了.整个寝室在我们在扑克声中其乐融融,我还要做一会儿心不在焉的等待,夜黑得越深,我便越多一份勇气. 此时小四有话关不住了,他问我知不知道丽的手机号码.那个时候我正在用阿昌的电话卡打电话给丽,我一下子就愣了,彷然无措,结果阿昌帮我拨错了一个号码被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阿昌受了那边莫名的怒火,对我大声嚷嚷,一切又变得鸡飞狗跳.我努力的做了一个笑容,问小四怎么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大概是想让小四说一切只是在开玩笑,但他没有,他引经据典,说是在福的电话本上看到了丽的号码,而福却对这个号码对他采取暧昧的态度.我半信半疑,我宁愿相信是小四错了,是福错了,不愿相信丽会背着我用手机那么的久.我甚至对告诉我谣言的小四有一丝不满,当时我真有些狗急了到处咬的感觉. 不过我平淡的一笑让小四没有了更多的倾诉欲,而且我还得努力去安抚阿昌,不知道是谁的过错,让他生气了.我压抑住内心的不满,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般向阿昌连声说对不起......最后还是再度拨起了丽的电话号码,一切如旧般的我说你下来一下,有点生日礼物. 这算得上最大的一次礼物,钱上面估且不说,就其气势,其含金量,是前几度无法企及的.那天下着蒙蒙细雨,通往三舍的石板路上有些水痕,我快速的行走,差一点一个踉跄被摔个粉身碎骨,内心还是有些紧张,没有理由的紧张...... 丽接到礼物的时候激动得想要蹦上来破坏我的初吻,被我的理智与不愠不火给败坏了些兴致.她连声说着谢谢,这种语言太多了,令我产生一种厌恶,甚至觉得这些话一点也不真诚.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就说了再见,她愣了一下,方道了最后一声谢谢踏着灯影而去.还没有走上那块儿石板桥便听到她们寝室女生的咆哮,估计是把她给忌妒惨了.我做作的仰了头望着如絮沫轻飘的雨丝,在路灯的映照下,有种道不清楚的凄凉.我还是没有勇气去讲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的感情注定这样不尴不尬,不进不退的暖昧下去,这令我心力交瘁.我也没有勇气去证实她的手机,我在一方面努力去咒诅与否认小四谎言的同时,一边开始了小肚鸡肠的回眸与打量. 找到一点线索,随沿着往曾经延伸开去,就醍醐灌顶的找到许多忽略的细节.在自己的严谨科学的推断与强烈的第六预感中得知,她应该有手机了.但我是不愿相信的,如果上天不把我从梦境中摇醒,我宁愿枕着虚掷人生.一方面我在等待,等待她主动的告诉我手机的来胧去脉,然后用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打消对她的置疑;另一方面我又在苦心构思,这手机是谁给她买的呢?如果是她自己买的,断没有隐瞒我的必要,是不是她处心积虑的隐藏后面,有难以言清的苦衷.但最后我还是把自己给否认了,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我现在和她不过算得一般的同学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别人有什么义务向你坦白让你心宽呢?你早就承认了她是有男朋友的,那你还在那儿主观臆断把自己放到她男朋友的位置做什么无力的思考,诅咒着什么无力的被叛呢?作罢,如果你能骗我,请你骗下去,当我一切都不知道,好吗? 紧接着我的生日都到了,一切都巧得妙不可言却又令人物是人非.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主角,平时人际匮乏的自己竟然一天之中接到了十多个电话,有亲人的,有初高中好友的,还有近旁朋友们的,也即丽的全体室友.我一直把生日当做一个重要的仪式,不过今朝的生日宣言却少了几份豪情,多了几份委靡.平淡无奇的生活程式化得令我窒息,我生怕生日的今天延续一直的郁闷,然后19岁的一年就被这种死气沉沉所无力的预言. 破天荒的,丽送了我礼物,一只钱包外加高级钢笔,最重要的是她愿意牺牲一个下午的时间陪我扮演什么幸福.磁器口物是人非,寥落的人群令我感到物是人非的凄凉,默默无语的行走在空寂的大街上,觉得太多喧嚣繁华都是转瞬即逝的错觉.她没有带给我想像中的诗意,不过仍然感谢她,她愿意用宝贵的时间陪一个陌生人逛一下午的街,本身就是想通过这种令我感动的事情弥补什么.我恶毒的把她对我一切的好想像成因为我对她好的礼尚往来,片刻就失去了兴趣,兴趣索然. 这是最好机会证实什么的,我看着她那个精致的小黑包,估计里面盛装了一个小巧灵珑的手机.我等待着别人给她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什么的,然后她就不得不像我说些什么了,但是一个下午我敏感的耳朵没有听到一丝声响,她的眼睛也并不在乎于那个小书包.转而觉得自己很恶毒,因为所谓的爱情变得卑鄙而不真诚,真是该打.如果是她真是骗了我,愿意为了我一个下午不接手机,还是值得欣慰的.我重新认为,她没有手机,绝对没有. 归来后就疯狂购物,经济紧张得还不能叫室友大吃大喝,就到超市买了许多熟食,准备在寝室开个小小的聚会.理所当然的,丽的室友也有一大份,她的室友已经做为一个整体被我唤做她的"娘家".时至今日感情的颓败,却仍然延续了曾经的兴致,况且今天高兴的事儿挺多,我总体上还是觉得兴奋的. 10:30的时候,寝室的PARTY才正式开始,小四面对我的耿直,显得格外真诚.他们都耐心的听我吹嘘了今天和丽幸福的过程,完了小四肯定的问,那你知道她的手机号码了吧?我一时被他这么肯定的语气咽住了,捡了一块卤鸭肉上口,假装陶醉在这块鸭肉的肥美而不及回答.他说今天看到丽在玩她的手机了,是红色的新款手机,比怡的手机精致了许多倍.我顿时眼睛冒黑,觉得这种玩笑不可能开得那么声形并貌,举起啤酒给各位说:"干!"顿时欢快激烈的声音响起,把小四还想倾诉的欲望淹没得七零八落.于是大伙陶醉在食物与美酒上面,都调些生活的琐碎,没有再说那么沉重的话题.我不会喝酒,还是壮着胆大干一回,几口下肚,已觉身心摇晃,在室友面前,我把眼泪华做尿液,在厕所里悉悉啐啐哗哗啦啦的倾诉与呜咽. 走出厕所时已有几分醉意,电话响起,大伙都惯性的认为是我的,事实也的确是我的.对方是迪的声音,丽的室友.她说代表全体室友向我表示感谢,还汇服了他们喝了酒后的失恋与食物咀嚼的进度,就大家破例干杯的时候,都大声祝我生日快乐.我在这儿感动涕淋,她数了一下声一二三就听到女生们平时矜持下掩藏的野性,被我的酒与食物勾出来,赤裸裸的祝福令我分外感动."生--日--快--乐!"她们齐集的声音,我幸福得快要倒下,但却分明敏感的感到没有那个最熟悉最甜最预柔的声音.尔后,她们一个一个给我说祝福语,我以一当六,听着那些实现不了的祝福,虽是虚情假意,但令我着实的兴奋与陶醉了不少.声音变换了六次,又回到了迪身上,她做了总结性的发言,正当我对丽质疑的时候,她说丽在那儿打电话,不能给和我通话了......我令声音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但表情却洋溢出太多的失落,更多是为间接确定丽的手机而感动心伤.那边依依不舍的挂下电话,我听到里萦绕的空响,如盛放在野地里的烟花雾儿,袅娜飘荡着不忍离去. 然后我又开始了新的等待,因为和莉说话的时候,她说昨晚并不知道我生日,要不会12点给我打电话过来迷信的问候一声.我说没什么,你们现在给我打电话我很感动,她说但现在不是12点,意味就有些减了,要不甘落12点,她们再给我打过来吧.我口是心非的说算了吧,算了,但心头无意开始了这份等待. 吃喝进行时,醉得有些飘飘呼了,食物也被损去了大半,11:50左右电话就开始响了,但是没有接通,此后就杳无音讯.我不停的转声去查看是否电话出了问题,但结果总是令我的自做多情有几度失望.电话铃挨着12点城市上空的报时钟响起来,我理所当然的接起来,对方却说找杰.我失望溢于言表,垂着头坐下狠吃东西.那晚也再没有电话,不可能听到丽的声音,也不可能找到她手机的解释.那晚我把自己伪装得很幸福,最后差不多也真正的幸福起来,发了疯的一起唱歌,在残存的清醒中,努力的释放内心的不快. 最终确定丽手机的时候是临放假的前一天,她们要从三舍搬到四舍,我被央去做了搬运工.其间也有一些同班不同寝室被邀来的男生帮着出力,估计都是对丽室友的某某蓄意有些深的,至于对于我的"情敌"没有发现,故而心中愉快了半截,认认真真踏踏实实的帮着搬东西.假期我决定一个人留在重庆,故而没有回家的匆匆,时间闲瑕得无以复加.她们的东西也出奇的多,况乎新的寝室在五楼,碍于"男士莫入",只得她们自个搬上楼去.其他的男生都被遣散了,我留在宿舍楼门口为她们看东西,最后忙完已是下午3点,而我没有吃午饭.她们忙得累得失去了吃饭的欲望,最后一件东西搬上去以后,就匆匆的给我说了声再见与谢谢. 回到寝室,干咽了两个面包,有点惆怅,不过转而又想这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吃的,就惬意的去睡"午觉".5点左右她打电话来说要请我吃饭,在寝室里打的,因为新寝室没有电话,应该是她自己的手机.我欣然应允,最后怅然的得知不是两人的烛光晚餐,而是她们寝室集体请下午的体力工喂顿饭犒劳一番.我生情怕多人,长这么大还没有和那么多女孩子吃过饭,而且那些苦力工虽是本班人士,平时疏于来往,挺陌生.但应出去的"美事",也得努力答应了. 室友纷纷吃过晚饭,我却饿得肚皮贴着后背,为了应这场邀请,我忍饿等待.天幕已黑尽了,我才准时的接到丽的电话,她说中门见.弹跳起来全副武装,把破皮鞋擦了又擦,把脸上的痘痘也挤了又挤,对自己的外表还是不够满意,心虚的去面对人生路上单枪匹马的大场合.左等右等,她才牵个女人姗姗来迟,我不敢看她们的眼睛,低头假装左右张望.她介绍说这是她认的一个妹妹,高三毕业,今晚一块儿参加饭局.真正汇合的地点在思群广场,我为她这种叫我中门见感到陌名其妙,难道只是为了介绍她的一个干妹妹和我认识么? 丽背的还是那个黑色的小书包,典型的"负载累累",走到思群广场,彼方的男生都到齐了,丽上去主动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而我只是萎缩在后面微微的一笑.人还没有来,丽向东借手机要给莉打电话.东迷惑的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递给她,而我假装旁若无事.其它几个男生都在暮色中用端详操场打发等待的尴尬与苦闷,男生的主角钟正蹲在那儿入迷的发短信,他的样子帅呆了,后来从丽室友的表情与言语中发现这次饭局,不过是某些人蓄意的想要和帅哥认识认识,我们这些人只是跟着做些陪衬,享些额外的收获. 不一会儿莉就来了,和大家谈笑着说还要等一下杨阳.丽问莉为什么不接手机,她说手机没钱了,再在也正在路上了,不必接也接不起.闲聊了一会儿,莉的不小心就触破了丽的蓄意.莉脱口而出,拿你的手机给杨阳发个短信.丽的脸顿时惨白,我只是假装无所谓,因为不说话,没人知道我的心里.丽搪塞说放在寝室里了,莉不相信,说你干骗我们呢,你的手机哪个时候不在书包里,不开玩笑.丽脸又红了,说真的放在寝室里了,再不我在书包里找找.莉想当然的看着书包,丽却只是胡乱的蒙着书包口,像摸彩票似的在里面捣弄了许久,样子滑稽得很,但我没有心情笑.她这样努力的保持着欺骗,还不如直接拿出来来个干脆,我擅长于突然性的痛,但是短暂;而丽却努力把对我的伤心化为一点一点的捣鼓,把我的心剥得阵阵生痛. 杨阳也不"呼"自来了,于是朝一个她们熟悉的目的地行进.我努力和前面的男生套进乎,和他们虚拟的大笑起来,丽赶上来想和我说什么,我努力闪开了,和另一位"朋友"没心没肺的为什么事情大笑,不过不知道丽知不知道,那笑,笑得特别无力.走了约半里路,丽也许觉得隐秘无望,就大方的把手机变出来,故装惊讶的说:"原来它在这里."我还是忍不了好奇,去努力辨认已经诞生许久,但我却第一次蒙面的手机.红红的,小巧精致,高档华丽得我自惭形秽.她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机努力的发起短信,部队行军也因为她慢了关个节拍.我真的不痛,真的,我只是觉得都市的霓虹格外耀眼,任何一份光明都能洞视我的卑微,我很想找个阴暗的角落,独自抹泪.不过除了装做无所谓的看看,附庸风雅的笑笑,我别无选择....... 我已经记不清楚那顿高档饭的滋味,味觉已经坏败得只识咸淡,胃液里灌满了苦涩,吃什么都没有滋味.但我还是擅长伪装的,我小心翼翼的吃饭,把自己当成一个城市人,却发现面对许多花样的菜的食法让自己乡巴佬的本性暴露无疑.菜没有上来之前,固伙都干坐着,我和丽正好对面,抬起头,我们眼神最近;但如果抵下头,我和她在桌上有着最远的距离.我把那包水墨化宣染的餐巾纸包装袋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前呆滞得无法看清一个字,但我样子仍然聚精会神.洁白的桌面在白炽灯晶莹无比,褐色的茶水透过玻璃杯溢出些五彩斑斓.东和莉调节着气氛,我默默的吃,争取把自己变成一个只知道吃的呆子.但我还是没做到,我说出来为数不多的话变了调,这就充分暴露了我内心世界的复杂...... 饭毕集体逛超市,我和一男生被溪落了,无聊到跑去幼稚的看蔬菜,留下她们及他们诗情画意的逛着,而丽在那儿投入的发短信,把对我顾忌全抛到了脑后.她也许在蓄谋着说清什么.但是结果我们都沉默的面对结果,旁若无事...... 汪志和小四正在就手机展开讨论,于是想到了那么多,心不自觉又湿了大半.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