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的“乡香”大使

散文： 母亲---我的“乡香”大使


2018年5月17日下午，星期五，是我基本固定的每星期回老家探视老母的日子；也许是太日常了吧？停好了车，放开脚步登上门前的院落，就有母亲也是惯常的开门，迎出的脚步！与其说是欣赏院落边上的那一畈小菜园，倒不如实在点，是享用绿色喷青的境界里的清醒空气吧？哎哟！今天更不同呢！一浪浪金银花成熟的清香阵阵掀来，好熟识好温馨啊！我即时想起了老家后坡上的桑榛园里，二荒地旁，还有我并没有亲眼所见的兔子爷爷（我们村很有名气的一位先人）下葬的土丘上等等等等我儿时都作践过它们的金银花树，藤，根，叶；还有我带着小两年级的四俩子表妹，向她炫耀我采摘的最喷香的金银花花枝……
这些清香，一定还是这些根基的花束奉献的宝贵和永久的我的家乡林间楼宇间才有的甜香？我问过母亲，这些地方的金银花树，在当今和谐的世风里应该很茁壮了吧？……母亲却疑惑了：真的么？现在是金银花开的季节？你真的闻到了金银花开的香气？ 这是我开篇点明日期的用意啊：不过，家乡的金银花，原来是在五月中旬最是浓香四溢时，也该是我今天才刻意地准确的记准它的。可是，我的老母亲，毕竟在这方土地的日程，又是我的岁月，难以比拟的啊？母亲怎生就对这个花香如此鼻盲！？
是了！放眼望去，槐荫森森，松涛拽拽，层林高分，四清时乡亲们发展的桑蚕树亦只剩些许根苗，二荒地也全被补种上了青松花栎树类的福利经济林---然金银花难被其它树种避啧，我是有所见悟的：它一定会有它的繁盛和昌荣！
类想这些，我可没有现在的电脑键盘边的随意：母亲是个天资聪慧过人的女性，姊妹兄弟九人，在漫长的近一个世纪的生命历程中，仅我们知道的她的最为尴尬的岁月，应该不下二十年光景，我亲眼目睹过母亲有的多少次长叹，我亲耳感听着母亲多少次的低韵，但毫无例外我都接收到了母亲深邃的目视着我且充满期望的眼神，此时母亲会变换着无穷的内涵喃喃自语：儿大有一发！我的儿啊！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你什么时候能成为老娘的左膀右臂呢？
于是，我渐渐知道了膀臂的含义是参与在母亲含辛茹苦操持养儿育女的艰难过程……只是有那么一天，我在心底冲击韵香着母亲：不！老娘，您哪只是要您的儿子只是膀臂？您的儿子，您还在期冀着他，更成为您大厦的中柱？
因为儿女的特征，母亲渐渐成了她的姊妹兄弟中越来越明显的骄傲，其内涵其时我们并无感悟，可有一点却是我们姊妹兄弟尽在日程之中：母亲享有了同辈人中少有的高寿了！这很值得苦难累累的母亲骄傲！更值得少年极多磨难的我们兄妹姊弟扬首！我们深深的知道，以我们兄弟姊妹的阅历事故，聪慧过人的母亲已经只能用“小家碧玉，深山精灵”来定义，可是，任凭我们的翅膀鱼跃祖国，鸟翔世界，哪里又脱得掉母亲的这个向心点呢？ 可是，我们一致公认的是家乡的乡香灵气，孕育了母亲的灵动和悟性啊？可是今天，母亲竞真的连金银花香都不有感觉了？ 悄然升起，丝丝难言的遗憾……
我才不信，我的母亲咋会闻不到家乡的金银花香啊？我想，她一定是被金银花香同化了：咱们自己哪里闻得到自己的体香？可我终究被一个问题困扰着：手足中仅以“桃花”---一年中最早绽放最美丽的花啊---命名的母亲，虽然不厌其烦向我们传授怎样赢得外公的怜爱，但母亲是暮春三月诞生的啊！桃花清幽是苍天赋予母亲的天香，这沁人心脾的金银花美味，怎么就和我的母亲联系不上了呢？
自此闷闷的思索了很久，直到今天终于有了一个应该靠得上边的逻辑答案：混迹家乡之外多了，家乡的美景美情美意美味，在儿女们的心怀，哪一种不该由我们的母亲出任心象大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