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人上路
2020-12-14叙事散文爱我林林
一人上路——寻找戈多 熟悉的脚步,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面孔,只不过没有熟悉的心灵。走过让我落泪的校园,心平静地竟让自己有些害怕。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很多美好的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忘记了。人真是可恶的动物,快乐总是轻易地被忘记,而忧伤却一
一人上路
——寻找戈多 熟悉的脚步,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面孔,只不过没有熟悉的心灵。走过让我落泪的校园,心平静地竟让自己有些害怕。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很多美好的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忘记了。人真是可恶的动物,快乐总是轻易地被忘记,而忧伤却一直萦绕在心头,像烟、像雾、更像浓硫酸,不断地熏着人的心,直至让她窒息,然后死亡。 寒冷的冬天,我在空气中漂泊,漂泊在这座焕发着生机与活力的城市,这里没有人对我说圣诞快乐,所以我也一直没快乐过。正如S所说的那样,不会有人对着一尊塑像然后问它是否快乐,除非他是傻子。实际上,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尊塑像,一具死亡的尸体,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孤独且失败。在我行走的路上,就连傻子也没遇见过。 我发誓要走遍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为了温暖,为了复苏,为了能够遇见一个问我是否快乐的傻子。一个人,没有人怜悯和同情,一个人,也没有人支持与鼓励,我已出发。低着头,让眼睛湿润,让失落紧紧地抱着我,我要抱抱,我真的很需要,就像人需要空气般的依赖,可终究没有人意识到空气的重要。 路上,刀子一样的风插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望了一眼暗淡的天空,天空似乎在发抖,为什么?当我尝试着尽量睁大眼睛的时候,眼皮却瑟缩起来,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割断,紧接着灰色在我的心里弥漫。如果心变成了灰色,那遥望天空又有什么意义?天空也是灰色的,无须证明。再次低下头,继续上路。 点燃一根烟,点燃了随身携带的全部温暖。用力忘情吮吸着,气管在反抗,肺在颤抖。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一直在咳嗽,有时还伴有血丝。我咳嗽着,直到蹲在地上,再一次地吐出已经很是熟悉的东西。可我仍然没到终点,前方的目标还很远,路还很长,人生也一样。我不想回头张望,虽然我总忍不住。我要向前向前再向前! 天上的云在翻转,把阳光撕得粉碎。我想用脸感受一下。猛然间,触摸到了800年前的黑暗,将我的脸衬托的更加沧桑。如果我那时出生,可能会去战场,去一个陌生的让我害怕的地方,去征服世界。可能如今,我在被世界一点一点的征服,我在呻吟,在无病呻吟。 我真的很需要温暖,友情的,爱情的,亲情的,哪怕是对不爱我的人痴情的,可惜没有,什么情也没有。习惯了一人走在通向开水房的路上,提一个很大很大的暖水瓶,然后一人排队,打水。任热气缓缓地从瓶底升起,扑向我的脸。好几次,居然水溢出了,自己却失去了感觉,后面的同学不耐烦地发着牢骚。我才默默地从众人的冷眼中离开。 独自一人继续孤单且乏味的行程。想起家乡的朋友S,于是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快乐的模样。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掏出手机,拨出简单的号码给朋友S。听见问讯小姐说,我的手机已经欠费,焦灼而着急。怕遗漏了S给我发的短信。慌忙中买了一张冲值卡,再次打过去的时候,传来了同一个人的不同声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停机……”挂上电话,我的眼睛再次湿润。 朋友们都不在身边,他们全在外地。或者说,是我在外地,在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地方苟存着。每天都是我一人上学,一人走路,一人孤单。可能我就是这么的脆弱吧!脆弱的我总被同一个梦惊醒,并在同样的忧郁与恐惧中醒来。自己赤身裸体,独自奔跑在铁轨上,直到精疲力竭,汗流浃背。突然,火车鸣笛驶过,来不及躲闪的我从梦中惊醒,心跳的厉害。相信终究有那么一天,生命也会被什么东西掏走。 阳光出来了,刺破了阴云的脸。阳光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撞开了云层的阻挡。将阳光洒向人间,拍向我的脸。只是我没有想到片刻的黑暗竟让我的眼睛那么害怕光线。我朦胧着双眼,头有点晕。也许我需要一个过程,慢慢会好的。现在,除了本能地护卫着自己阴暗的伤疤不被暴露外,我究竟还能做什么?一个前行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么由于麻木而幸福的同学,一面咒骂着餐厅的菜价,一面又像蝗虫似的涌向食堂。我不是他们,我做不到。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这样沉默反抗着,清高而傻气。但此时我已后悔,因为我在路上,很饿,饿得发慌。嘴角咀嚼着,咽下了所以的食物,汲取一点营养。只是我又没有想到,这些天的饥饿竟然我的胃忘记了蠕动。我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拖着疲惫的躯壳继续前进,手里始终拎着空瓶子。 我前行,清楚目标就在前方。目标有多近,路程就有多远,心理上与实际中的。学过一点心理学,知道我在做什么所谓的心理积极暗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不远了,提醒着自己。 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我跌倒。道路变的泥泞起来,昨晚刚刚下过雨,心里湿湿的。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包括艰险、疲劳、饥饿,甚至是死亡。我要好好的一人上路,一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用天真灿烂的笑容哭泣。 学校里,我常常独自一人坐很长的一排桌子上课,很不习惯。或许我已经麻木,或许我已经适应,但更多的可能是我学会了隐忍,所以觉得心灵不在孤寂。记得有一次,M坐在我的旁边,刹那间所带给我的温暖差点使我落下眼泪。半节课后,他冲我发了几句牢骚,愤愤离去。剩下了我这么一具冰凉的躯体,最终我还是落下了眼泪,轻轻地。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像人天生不喜欢老鼠一样,而它们仅仅为了生存。 继续前行。看着街灯一盏一盏亮起来,迷离而寂寥。他们依然指示出温暖的方向。可我总不能到达。也好,就让我这样继续寻找吧。
——寻找戈多 熟悉的脚步,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面孔,只不过没有熟悉的心灵。走过让我落泪的校园,心平静地竟让自己有些害怕。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很多美好的事情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忘记了。人真是可恶的动物,快乐总是轻易地被忘记,而忧伤却一直萦绕在心头,像烟、像雾、更像浓硫酸,不断地熏着人的心,直至让她窒息,然后死亡。 寒冷的冬天,我在空气中漂泊,漂泊在这座焕发着生机与活力的城市,这里没有人对我说圣诞快乐,所以我也一直没快乐过。正如S所说的那样,不会有人对着一尊塑像然后问它是否快乐,除非他是傻子。实际上,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尊塑像,一具死亡的尸体,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孤独且失败。在我行走的路上,就连傻子也没遇见过。 我发誓要走遍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为了温暖,为了复苏,为了能够遇见一个问我是否快乐的傻子。一个人,没有人怜悯和同情,一个人,也没有人支持与鼓励,我已出发。低着头,让眼睛湿润,让失落紧紧地抱着我,我要抱抱,我真的很需要,就像人需要空气般的依赖,可终究没有人意识到空气的重要。 路上,刀子一样的风插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望了一眼暗淡的天空,天空似乎在发抖,为什么?当我尝试着尽量睁大眼睛的时候,眼皮却瑟缩起来,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割断,紧接着灰色在我的心里弥漫。如果心变成了灰色,那遥望天空又有什么意义?天空也是灰色的,无须证明。再次低下头,继续上路。 点燃一根烟,点燃了随身携带的全部温暖。用力忘情吮吸着,气管在反抗,肺在颤抖。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一直在咳嗽,有时还伴有血丝。我咳嗽着,直到蹲在地上,再一次地吐出已经很是熟悉的东西。可我仍然没到终点,前方的目标还很远,路还很长,人生也一样。我不想回头张望,虽然我总忍不住。我要向前向前再向前! 天上的云在翻转,把阳光撕得粉碎。我想用脸感受一下。猛然间,触摸到了800年前的黑暗,将我的脸衬托的更加沧桑。如果我那时出生,可能会去战场,去一个陌生的让我害怕的地方,去征服世界。可能如今,我在被世界一点一点的征服,我在呻吟,在无病呻吟。 我真的很需要温暖,友情的,爱情的,亲情的,哪怕是对不爱我的人痴情的,可惜没有,什么情也没有。习惯了一人走在通向开水房的路上,提一个很大很大的暖水瓶,然后一人排队,打水。任热气缓缓地从瓶底升起,扑向我的脸。好几次,居然水溢出了,自己却失去了感觉,后面的同学不耐烦地发着牢骚。我才默默地从众人的冷眼中离开。 独自一人继续孤单且乏味的行程。想起家乡的朋友S,于是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快乐的模样。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掏出手机,拨出简单的号码给朋友S。听见问讯小姐说,我的手机已经欠费,焦灼而着急。怕遗漏了S给我发的短信。慌忙中买了一张冲值卡,再次打过去的时候,传来了同一个人的不同声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停机……”挂上电话,我的眼睛再次湿润。 朋友们都不在身边,他们全在外地。或者说,是我在外地,在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地方苟存着。每天都是我一人上学,一人走路,一人孤单。可能我就是这么的脆弱吧!脆弱的我总被同一个梦惊醒,并在同样的忧郁与恐惧中醒来。自己赤身裸体,独自奔跑在铁轨上,直到精疲力竭,汗流浃背。突然,火车鸣笛驶过,来不及躲闪的我从梦中惊醒,心跳的厉害。相信终究有那么一天,生命也会被什么东西掏走。 阳光出来了,刺破了阴云的脸。阳光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撞开了云层的阻挡。将阳光洒向人间,拍向我的脸。只是我没有想到片刻的黑暗竟让我的眼睛那么害怕光线。我朦胧着双眼,头有点晕。也许我需要一个过程,慢慢会好的。现在,除了本能地护卫着自己阴暗的伤疤不被暴露外,我究竟还能做什么?一个前行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么由于麻木而幸福的同学,一面咒骂着餐厅的菜价,一面又像蝗虫似的涌向食堂。我不是他们,我做不到。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就这样沉默反抗着,清高而傻气。但此时我已后悔,因为我在路上,很饿,饿得发慌。嘴角咀嚼着,咽下了所以的食物,汲取一点营养。只是我又没有想到,这些天的饥饿竟然我的胃忘记了蠕动。我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拖着疲惫的躯壳继续前进,手里始终拎着空瓶子。 我前行,清楚目标就在前方。目标有多近,路程就有多远,心理上与实际中的。学过一点心理学,知道我在做什么所谓的心理积极暗示。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不远了,提醒着自己。 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我跌倒。道路变的泥泞起来,昨晚刚刚下过雨,心里湿湿的。但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包括艰险、疲劳、饥饿,甚至是死亡。我要好好的一人上路,一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用天真灿烂的笑容哭泣。 学校里,我常常独自一人坐很长的一排桌子上课,很不习惯。或许我已经麻木,或许我已经适应,但更多的可能是我学会了隐忍,所以觉得心灵不在孤寂。记得有一次,M坐在我的旁边,刹那间所带给我的温暖差点使我落下眼泪。半节课后,他冲我发了几句牢骚,愤愤离去。剩下了我这么一具冰凉的躯体,最终我还是落下了眼泪,轻轻地。没有任何的理由,就像人天生不喜欢老鼠一样,而它们仅仅为了生存。 继续前行。看着街灯一盏一盏亮起来,迷离而寂寥。他们依然指示出温暖的方向。可我总不能到达。也好,就让我这样继续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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