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怀念地瓜的岁月
2020-12-14叙事散文羽佳
过去,北方的种植结构简单的很,麦收后,基本是玉米,地瓜两个品种。有一段时间,是我们国家最困难的时期。由于天灾,由于人祸,由于前苏联专家的撤退,由于许多其他的原因,使得我国许多地区的人民陷入了食不饱腹的地步。为了度过难关,政府,专家对粮食结构
过去,北方的种植结构简单的很,麦收后,基本是玉米,地瓜两个品种。
有一段时间,是我们国家最困难的时期。由于天灾,由于人祸,由于前苏联专家的撤退,由于许多其他的原因,使得我国许多地区的人民陷入了食不饱腹的地步。为了度过难关,政府,专家对粮食结构进行了专门的研究。其中,大力发展地瓜的种植成了当时我国北方的一个主要发展方向。于是,在山东,就有了一首歌:“地瓜好,地瓜香,地瓜是我们的好食粮。老头吃了地瓜赛黄忠,小伙吃了地瓜有力量……”。
地瓜,是一种爬蔓植物。每到春天,把地整理成一条一条的垄,在垄上挖一个坑,浇上水,把事先育好的地瓜秧插入,然后,培上土。一株地瓜算是种植完成。中间,需要翻秧。除草。秋后,地瓜成熟的时候,会把地瓜垄拱出一个包。还有沉不住气的,会从垄上拱出来,露到地面上。孩子沉不住气,会用手把露出来的地瓜挖出来,抱着就啃。那种香甜、清脆是现在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孩子难以体会的。
下霜后,是收地瓜的时节。由于怕秋后的雨会使地瓜烂在地里,于是,凡是家里能够出动的劳力几乎全都出动了。地里到处是收地瓜的人。一般男人会用撅头在前面刨着,女人、孩子在后面收。家里条件好一点的,会把切地瓜干的工具带到地头,一边收,一边切。切成的地瓜干如同瀑布一般从切瓜机下涌出,好看极了。
地瓜,大部分都种到山上的薄田里。等收完地瓜,你站在山下向上望去,漫山遍野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偶尔,在白花花一片中会有一朵,两朵小红花样子的东西,那也是地瓜,不过,它的瓤子是红色罢了。 地瓜,在我国有些地方也有叫红薯,或者白薯的。北京著名的烤红薯那时候就有不少是从山东运过去的。印象中老家的地里种的最多的庄稼除了玉米、小麦、棉花,就是地瓜了。那时好象小麦基本上都要交公粮,所以农家只在五月忙麦收和过春节时才舍得吃上顿掺杂了其他粮食的白面,平时几乎全是吃玉米面和地瓜。
既然吃地瓜是不可避免和更改的,我的那些父辈们倒也并不一味地怨天尤人,唯有我们这些孩子,因为天天都要吃一样的东西,早就絮烦了。加上那个东西吃多了胃里会翻酸水,吃上几顿就不愿意吃了。于是,各家的家长就开始变着花样地加工成各种各样的“地瓜食品”,以提高大家吃地瓜的积极性。 地瓜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刚收下来时,由于好奇,加上一年没有吃到它了,小孩一般会直接拿块生地瓜去上学。肚子饿了,就从书包里拿出地瓜啃上几口。这样吃上几次,就不愿意吃了,家里的大人就会把地瓜煮熟,用手巾包起来。等肚子饿的时候吃。那时,每年收获地瓜后,除了窖藏一部分当做冬春季节青黄不接时的主食外,其它大部分切成片晒干,是为地瓜干。地瓜干分生、熟两种,生地瓜干的用处太大了,晒干后便于贮藏,可以直接蒸熟食用;也可以磨成地瓜面粉加工成各种食物。 最常见的做法是蒸地瓜面窝头,或者擀成煎饼,甜丝丝的,口感虽远不及现在的面包馒头,但绝对比玉米面窝头好吃许多。 还有一种吃法是做饸饹,是借助专用工具饸饹床子,将和好的地瓜面团挤压成类似于米线状煮着吃。饸饹床子粗大笨重,要横架在大锅上操作,做一次挺不容易的。有时一家支起饸饹床子,左邻右舍都来帮忙,顺便捎些地瓜面来,一起做了等男人们从地里收工回来吃。每当这时候,就象过节一样,几家的孩子能疯玩疯闹;女人们忙忙碌碌地做着准备工作,单等男人们回来开饭。而男人们看到要吃饸饹时心情也格外的好,仿佛早已忘记了一天的劳累,欢声笑语中已将满满的一碗风卷残云。而后抹抹嘴,边聊天边频频的扭了头来看锅里尚未煮好的饸饹。直到连吃三五碗再也吃不下了,才意犹未尽地到一边歇息去了。看他们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比刚吃了山珍海味还要快乐。 饸饹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因为那时我还太小,受不了吃饸饹所需的最好的调味品——蒜泥和醋的辛辣。但吃饸饹时那欢乐的场景,却至今还留在我的脑海里。 熟地瓜干作为一种休闲食品,在当时做的很少,一般家里仅制作少量等到春节时拿出来,当作点心哄哄孩子,孝敬老人。 现在不同了,地瓜成了一种好的食品。冬天,城市街道上的烤红薯会吸引不少少男少女发掏出自己的票子,还有,经过各种工序的深加工,能够制成人们喜爱的各种小食品,如地瓜枣,地瓜条等等。有的品种据说还能远销海外出口创汇! 我买过现在街上卖的加工过的地瓜干,确实香甜可口,包装也很精美,可就是怎么也吃不出小时候的那种感觉来了。 现在,当我和儿子说起我小时候的生活时,还常常提起小时候吃地瓜的那种感觉,那种香甜、那种可口的感觉。儿子曾经让我去集市买过地瓜,回来,洗净,他也拿着生地瓜学着我小时候的样子,生着啃,可啃了没有几口,就吐了出来。他的评价是:难吃极了。
地瓜,大部分都种到山上的薄田里。等收完地瓜,你站在山下向上望去,漫山遍野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偶尔,在白花花一片中会有一朵,两朵小红花样子的东西,那也是地瓜,不过,它的瓤子是红色罢了。 地瓜,在我国有些地方也有叫红薯,或者白薯的。北京著名的烤红薯那时候就有不少是从山东运过去的。印象中老家的地里种的最多的庄稼除了玉米、小麦、棉花,就是地瓜了。那时好象小麦基本上都要交公粮,所以农家只在五月忙麦收和过春节时才舍得吃上顿掺杂了其他粮食的白面,平时几乎全是吃玉米面和地瓜。
既然吃地瓜是不可避免和更改的,我的那些父辈们倒也并不一味地怨天尤人,唯有我们这些孩子,因为天天都要吃一样的东西,早就絮烦了。加上那个东西吃多了胃里会翻酸水,吃上几顿就不愿意吃了。于是,各家的家长就开始变着花样地加工成各种各样的“地瓜食品”,以提高大家吃地瓜的积极性。 地瓜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刚收下来时,由于好奇,加上一年没有吃到它了,小孩一般会直接拿块生地瓜去上学。肚子饿了,就从书包里拿出地瓜啃上几口。这样吃上几次,就不愿意吃了,家里的大人就会把地瓜煮熟,用手巾包起来。等肚子饿的时候吃。那时,每年收获地瓜后,除了窖藏一部分当做冬春季节青黄不接时的主食外,其它大部分切成片晒干,是为地瓜干。地瓜干分生、熟两种,生地瓜干的用处太大了,晒干后便于贮藏,可以直接蒸熟食用;也可以磨成地瓜面粉加工成各种食物。 最常见的做法是蒸地瓜面窝头,或者擀成煎饼,甜丝丝的,口感虽远不及现在的面包馒头,但绝对比玉米面窝头好吃许多。 还有一种吃法是做饸饹,是借助专用工具饸饹床子,将和好的地瓜面团挤压成类似于米线状煮着吃。饸饹床子粗大笨重,要横架在大锅上操作,做一次挺不容易的。有时一家支起饸饹床子,左邻右舍都来帮忙,顺便捎些地瓜面来,一起做了等男人们从地里收工回来吃。每当这时候,就象过节一样,几家的孩子能疯玩疯闹;女人们忙忙碌碌地做着准备工作,单等男人们回来开饭。而男人们看到要吃饸饹时心情也格外的好,仿佛早已忘记了一天的劳累,欢声笑语中已将满满的一碗风卷残云。而后抹抹嘴,边聊天边频频的扭了头来看锅里尚未煮好的饸饹。直到连吃三五碗再也吃不下了,才意犹未尽地到一边歇息去了。看他们那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比刚吃了山珍海味还要快乐。 饸饹并没有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因为那时我还太小,受不了吃饸饹所需的最好的调味品——蒜泥和醋的辛辣。但吃饸饹时那欢乐的场景,却至今还留在我的脑海里。 熟地瓜干作为一种休闲食品,在当时做的很少,一般家里仅制作少量等到春节时拿出来,当作点心哄哄孩子,孝敬老人。 现在不同了,地瓜成了一种好的食品。冬天,城市街道上的烤红薯会吸引不少少男少女发掏出自己的票子,还有,经过各种工序的深加工,能够制成人们喜爱的各种小食品,如地瓜枣,地瓜条等等。有的品种据说还能远销海外出口创汇! 我买过现在街上卖的加工过的地瓜干,确实香甜可口,包装也很精美,可就是怎么也吃不出小时候的那种感觉来了。 现在,当我和儿子说起我小时候的生活时,还常常提起小时候吃地瓜的那种感觉,那种香甜、那种可口的感觉。儿子曾经让我去集市买过地瓜,回来,洗净,他也拿着生地瓜学着我小时候的样子,生着啃,可啃了没有几口,就吐了出来。他的评价是:难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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