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记忆与重复
2020-12-14抒情散文这里面包含真理
记忆与重复
——对于一个古老的实验性意识命题的讨论 记忆是手心里紧握的秉性温存的妻子;重复是手臂上滑落的楚楚动人的女子。我们常常沉溺于记忆的无垠与缠绵,而不能感受或捕捉扑面而来的带着瞬间柠檬清香的重复。克尔恺郭尔曾经发问过:重复是什么?
记忆与重复
——对于一个古老的实验性意识命题的讨论 记忆是手心里紧握的秉性温存的妻子;重复是手臂上滑落的楚楚动人的女子。我们常常沉溺于记忆的无垠与缠绵,而不能感受或捕捉扑面而来的带着瞬间柠檬清香的重复。 克尔恺郭尔曾经发问过:重复是什么?是否存在重复?什么东西将在重复的时候得到或失去?重复对我们又有何意义? 拥有记忆是一种幸福,一种无比的自信与从容,是一个王者对王冠上宝石的抚摸。可是,在不经意间我们还可能遭遇遗忘,它会毁掉我们储存上的任何一段记忆。在重复的世界里,我们就可不心这样担心,可以对着任何一度空间发表宣言:我还有什么东西将会失去。 记忆是从过去走来的,他要借助于一块马德莱娜甜饼,一阵汤匙搅到浓咖啡时在青花磁上碰撞的声响,一连串响彻于荒野的铁轨的卡嗒声,一个似曾迷恋过的笑容,那些美好的记忆袭来的时候,总要先带来一些强烈的预感,让人尽情地分享那片刻的慰藉。 重复则是从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走来的,怕只有上帝才能预测它的翩然而至。我可以把握住一部分记忆我却无法把握住一丝一毫的重复。我努力过可是我没有那么幸运——朋友,你要幸运,可以找找重复在哪。克尔恺郭尔也没那么幸运,他也不过是感知到而已,普鲁斯特在沉沉的记忆里也略略探知到一点了,在《重现的时光》里,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当所有沾染爱恋的人、所有铭刻记忆的物、所有拂过身体的事都一一在凝滞的时间中一一被审视过一番之后。在一抬头的瞬间,见不得灿烂的日光,闻不得馥郁的花香的普鲁斯特与重复不期而遇,他在重现的时光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永恒之物存在。 克尔恺郭尔相信,记忆之爱是世俗的幸福之爱,而重复之爱要是出现的话就成了一首偈,只宜想,不宜说,出口即错,而每个人都可能同时拥用这两种爱。在记忆与重复这两个向度里,分界是我的存在,也只有真正划定出自己身处何处,才能判定两种爱的指向。 普鲁斯特的经验似乎告诉了我们,只有当记忆横亘不绝、漫天漫地涌上我们的心灵时,那些重复之光才能得以闪现,但是这个道理也不同于唯物论所讲的“量变与质变”,首先记忆是不宜量化的,我们无法用年月日来肢解它,为它分段;记忆与重复也不是“量”、“质”的关系,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它们分别代表了人性在两个时空向度上的力量。 克尔恺郭尔作《重复》是为了寻找记忆之外的爱恋,最终他也没有能够坚信这个东西是存在的——实事上这个丹麦怪人破译了记忆之外最外精妙的意识片段。普鲁斯特作《追亿逝水年华》之时,似乎只是为了在他那记忆中的历史风俗画卷上不断涂抹色彩,但也正好是在这本洋洋百万言巨著的最后一个篇章,这个忧郁的绅士与那个孤独的丹麦人隔着遥远的时空结成知己。 我无法言说我的爱恋的归属,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一定有很多像我一样木讷的人,在时空的向度里,既不向前环望,也不向后回眸,都太执著于此时、此地、此物了,我们那些无边的忧愁,有时也就从这里滋生出来。 重复在哪里?除了克尔恺郭尔和普鲁斯特之外,还有人愿意去寻找吗?
——对于一个古老的实验性意识命题的讨论 记忆是手心里紧握的秉性温存的妻子;重复是手臂上滑落的楚楚动人的女子。我们常常沉溺于记忆的无垠与缠绵,而不能感受或捕捉扑面而来的带着瞬间柠檬清香的重复。 克尔恺郭尔曾经发问过:重复是什么?是否存在重复?什么东西将在重复的时候得到或失去?重复对我们又有何意义? 拥有记忆是一种幸福,一种无比的自信与从容,是一个王者对王冠上宝石的抚摸。可是,在不经意间我们还可能遭遇遗忘,它会毁掉我们储存上的任何一段记忆。在重复的世界里,我们就可不心这样担心,可以对着任何一度空间发表宣言:我还有什么东西将会失去。 记忆是从过去走来的,他要借助于一块马德莱娜甜饼,一阵汤匙搅到浓咖啡时在青花磁上碰撞的声响,一连串响彻于荒野的铁轨的卡嗒声,一个似曾迷恋过的笑容,那些美好的记忆袭来的时候,总要先带来一些强烈的预感,让人尽情地分享那片刻的慰藉。 重复则是从一个未知的世界里走来的,怕只有上帝才能预测它的翩然而至。我可以把握住一部分记忆我却无法把握住一丝一毫的重复。我努力过可是我没有那么幸运——朋友,你要幸运,可以找找重复在哪。克尔恺郭尔也没那么幸运,他也不过是感知到而已,普鲁斯特在沉沉的记忆里也略略探知到一点了,在《重现的时光》里,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当所有沾染爱恋的人、所有铭刻记忆的物、所有拂过身体的事都一一在凝滞的时间中一一被审视过一番之后。在一抬头的瞬间,见不得灿烂的日光,闻不得馥郁的花香的普鲁斯特与重复不期而遇,他在重现的时光里,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永恒之物存在。 克尔恺郭尔相信,记忆之爱是世俗的幸福之爱,而重复之爱要是出现的话就成了一首偈,只宜想,不宜说,出口即错,而每个人都可能同时拥用这两种爱。在记忆与重复这两个向度里,分界是我的存在,也只有真正划定出自己身处何处,才能判定两种爱的指向。 普鲁斯特的经验似乎告诉了我们,只有当记忆横亘不绝、漫天漫地涌上我们的心灵时,那些重复之光才能得以闪现,但是这个道理也不同于唯物论所讲的“量变与质变”,首先记忆是不宜量化的,我们无法用年月日来肢解它,为它分段;记忆与重复也不是“量”、“质”的关系,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它们分别代表了人性在两个时空向度上的力量。 克尔恺郭尔作《重复》是为了寻找记忆之外的爱恋,最终他也没有能够坚信这个东西是存在的——实事上这个丹麦怪人破译了记忆之外最外精妙的意识片段。普鲁斯特作《追亿逝水年华》之时,似乎只是为了在他那记忆中的历史风俗画卷上不断涂抹色彩,但也正好是在这本洋洋百万言巨著的最后一个篇章,这个忧郁的绅士与那个孤独的丹麦人隔着遥远的时空结成知己。 我无法言说我的爱恋的归属,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一定有很多像我一样木讷的人,在时空的向度里,既不向前环望,也不向后回眸,都太执著于此时、此地、此物了,我们那些无边的忧愁,有时也就从这里滋生出来。 重复在哪里?除了克尔恺郭尔和普鲁斯特之外,还有人愿意去寻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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