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大理的细节诗意——田园风光

　　到大理后，极度想去看它的渔村。因想着能看到坐在洱海边织雪白渔网的白族女子，与缓缓归来的渔船。询问了酒店的服务员，得知才村码头是个好去处，便坐上公交车，去看渔村美景。 　　坐在车上，见一白族妇女背了袋果子上来，投币后，司机见她袋中的水果，大约一时嘴馋，顺手抓了一个。那女子见了，把袋子凑过去：“多拿几个。”司机摇头：“够了。”如此随意的交谈，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暖意。 　 在大理坐公交车别有风味，因这辆车招手即停，有人想上车，招招车便可，我便也是如此上得车来。若一些路段不能停车，司机会向奔跑了几步才上车的人解释：“刚才不能停。”司机也会征求车中人的意见：“那里不易停车，在这里下好不好？”多半无人有异议，背了大背篓，牵了孩子便下车。 　　但才村码头并无我所想象中的风景，那里有游轮与小贩，却没有渔家女与渔网。 　　隔日，到位于村中的养牛场参观。因太过长久的雨，路异常泥泞，车子颠簸缓慢地行走，时有泥浆被车轮掀起，翻于车窗上。泥泞之外，草与花生长在路的边缘，是儿时常见的马鞭草与狗尾巴草。田中水稻青青，玉米已抽穗，它们或高或矮，颜色或深或浅，使得纵是平整的田地，也交错得如幅布局完美的水彩画。竟还在这样的地里见到许多木槿，有人说许是苗圃，我却疑心是为了卖花，因木槿花既可入药又可做菜吃。有黑白花奶牛在田间悠闲地吃草，它们的安静与田地融合为一体，使雨也不再那么凉。 　　近了村子，便有一排排用竹竿搭起的架子，上面爬着开黄花的苦瓜枝蔓，小小的苦瓜在雨中水灵喜人。屋子总是白墙黛瓦，翘翘的飞檐上弯弯的勾头有着流畅的线条，白墙上水墨描成的图案线条简单，花样大方。有狗警惕性极高地看着我们的车，想来若有人下车它必要咆哮一番。 　　但也只是如此经过，并没有下车细细领略，因养牛场还在村子之外。我却觉得如此轻尝即止的行程已足够。 　　幼时走出院子的后门，便可看到阡陌纵横的田园与水沟边起舞的蝴蝶与蜻蜒，那时有朋友住在村中，会随了她回去，吃树上刚刚挂出的毛桃，或把小猫抱入怀中试着去触摸它那可以缩回去的利爪。读书后，仍喜欢坐入蚕豆地中，就着蚕豆花清清的香味看书。但如今，田园风光已成了一种故作姿态的伪朴素，它们出现于周末的休闲度假中，配以一池塘的鱼与几张牌桌麻将桌，佐以浓郁的土鸡汤和色泽鲜浓的蕃茄炒鸡蛋和玉米毛豆混炒——俗称两亩地。那自然与随意的朴实不知散落到了什么地方。 　　在大理，有着这些田野与村落，并有着那些穿行于这些田野，出入于这些村落的搭车人与开车人，他们互不认识，却可随意率性地相处，并理解着包容着，甚至不说一句谢语。我想，这才是田园风光的全部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