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江湖侠骨已无多
2020-12-14抒情散文骑驴过小桥
江湖侠骨已无多在幽隐的内心深处,时时遥念那或许曾经存在过古道斜阳,天涯海角浪迹独行的侠客,铁胆柔情,快意恩仇,三尺青锋在手,尽诛天下忘恩负义之人。在嘶啸西风的白马上,驮着自我思不群的思绪。 侠,是平凡人永远的追寻,是超越琐屑红尘的另一个精神
江湖侠骨已无多
在幽隐的内心深处,时时遥念那或许曾经存在过古道斜阳,天涯海角浪迹独行的侠客,铁胆柔情,快意恩仇,三尺青锋在手,尽诛天下忘恩负义之人。在嘶啸西风的白马上,驮着自我思不群的思绪。 侠,是平凡人永远的追寻,是超越琐屑红尘的另一个精神存在。生活在传播媒介无远弗近的年代,天涯成为咫尺,但人际间的猜忌冷漠却让人的心离的更远,沟通变成奢望。在看过了有你无我的竞争,优胜劣汰的豪夺,看透人性的自私与贪婪,就更热切渴望那:行他人所不能行,为他人所不能为,容他人所不能容的热血侠客的出现。在潜意识的身份转移里,侠客身上有自己的影子——抛却教条,礼法,世俗,有的是满腔激情和浪漫,如翼击长空之雄鹰,尽收九州于眼底。 对炎黄子孙而言,民国前的君主专制时代,是黑暗多于光明,人性倍受压抑的时代。天下苍生的幸福与否常系一人之喜怒。所以,侠客被悬念祈祷,在百姓最无助最受欺辱的时候。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浇之;人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试想倏忽来去如暗夜流星自天而降的侠客,青锋过处,贪官污吏,恶霸豪强纷纷授首,清出一块洗尽妖气的蓬莱,该是多么的动人心魄。 侠客,与俗世平凡的众生,也许隔着一种如真似幻的神秘,但他们是可怜人的代言人,不幸时代的痛苦反映。也因此被视为以武犯禁,是专制法律约束下的异数,更是官家捕杀的对象。所以侠客来时灿烂如虹,而生命短暂如蝶。 天道好还,人欺天不欺?天无知,地无觉,如天真有道,也要靠人来彰显,不然何以有水浒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愤喊官逼民反,要替天行道?剑本身是块顽铁,只有在侠客手中才能担负起惩恶扬善的使命!对侠客,与其累词长篇赞颂其为不幸者讨还公道,不如抗议黑暗时代的凄冷——一个侠客辈出的时代,必是最多悲戚的时代! 从郭靖,杨过到乔峰,令狐冲,金庸不但赋予侠客比传闻中更令人梦寐难忘的血肉,也留给庸碌如你我一个追求理想,正义,完美人生的标杆。但是,侠客既是由虚而生实,在光彩夺目的火树银花之后,必如火中凤凰振翅飞去,回返那鸿懵未开的空无。所以,小流氓韦小宝成了侠客的总结。 侠客去无踪,如影沉寒水,几许柔情多少侠骨,尽散诸天地。白云千载空悠悠,今后有将有多少痴情者伫立于黄鹤楼头。天残地缺,悲情无限,可知花无常好,月有盈缺。最爱黄蓉,巧者劳而智者忧;最怜郭襄,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最悲阿紫,连自己最深沉黑暗的痛苦也无所知,一生连点幸福的影子都没有。在爱与被爱之间,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激情和悲苦的惊心动魄。两者既不对等也不平衡,明知情海风波恶,难遣人间未了情。风雨催人老,惟情天之恨难补。情,彻底否定了所谓英雄流血不流泪。 自有圣贤才智平庸愚劣之分,人间就失去了乐园。纵千种丝竹齐奏,也无法排遣那痛苦无助受难者的刺骨悲情。银刀似水,金剑如虹,敌百人千人,可否能敌万人?与其仗手中青锋,不如乞灵于大仁大勇者的胸中之剑。一个圆满的政治制度能造福千万人,使无数人放下手中的刀剑。 梁山一百单八好汉受招安,如果被引导于共御外辱而不是被丑陋的毒杀,该是多么让人感动的结局。日本剑侠葵新吾以无敌身手行侠江湖,但最后日本百姓接踵于途,希望他回宫接受天皇册封,以天皇庶弟亲王身份辅兄行仁政,润泽更多的百姓。我对日本这个民族向来无好感,但是这个故事却让我激赏。葵新吾与郭靖乔峰一样真正诠释了何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因花想美人,因酒想侠客。抚今追昔,现代人面对宇宙无限,不禁有不胜孤单之感。也许侠客只是理念中的触探,霞光迸现是短暂的,但是燃烧自己度化黎民以弃千古寂寞,又何尝不是永恒! 侠客,在痛苦不幸的土壤上生长,既入江湖身不由己。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是最后的完美献身。在荒烟蔓草中发现仅有断剑为记的侠冢并不使最让人有椎心之痛的,倒是侠客沉沦在世俗的尘嚣里才是刺骨的悲哀。 绮罗堆里埋神剑,萧鼓声中老客星。 神龙失势,还与蚯蚓同。 放眼世界,侠客早已在人群中消失了,可是侠骨仁心也不见了?耳边响起龚自珍的浩叹:江湖侠骨已无多……
在幽隐的内心深处,时时遥念那或许曾经存在过古道斜阳,天涯海角浪迹独行的侠客,铁胆柔情,快意恩仇,三尺青锋在手,尽诛天下忘恩负义之人。在嘶啸西风的白马上,驮着自我思不群的思绪。 侠,是平凡人永远的追寻,是超越琐屑红尘的另一个精神存在。生活在传播媒介无远弗近的年代,天涯成为咫尺,但人际间的猜忌冷漠却让人的心离的更远,沟通变成奢望。在看过了有你无我的竞争,优胜劣汰的豪夺,看透人性的自私与贪婪,就更热切渴望那:行他人所不能行,为他人所不能为,容他人所不能容的热血侠客的出现。在潜意识的身份转移里,侠客身上有自己的影子——抛却教条,礼法,世俗,有的是满腔激情和浪漫,如翼击长空之雄鹰,尽收九州于眼底。 对炎黄子孙而言,民国前的君主专制时代,是黑暗多于光明,人性倍受压抑的时代。天下苍生的幸福与否常系一人之喜怒。所以,侠客被悬念祈祷,在百姓最无助最受欺辱的时候。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浇之;人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试想倏忽来去如暗夜流星自天而降的侠客,青锋过处,贪官污吏,恶霸豪强纷纷授首,清出一块洗尽妖气的蓬莱,该是多么的动人心魄。 侠客,与俗世平凡的众生,也许隔着一种如真似幻的神秘,但他们是可怜人的代言人,不幸时代的痛苦反映。也因此被视为以武犯禁,是专制法律约束下的异数,更是官家捕杀的对象。所以侠客来时灿烂如虹,而生命短暂如蝶。 天道好还,人欺天不欺?天无知,地无觉,如天真有道,也要靠人来彰显,不然何以有水浒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愤喊官逼民反,要替天行道?剑本身是块顽铁,只有在侠客手中才能担负起惩恶扬善的使命!对侠客,与其累词长篇赞颂其为不幸者讨还公道,不如抗议黑暗时代的凄冷——一个侠客辈出的时代,必是最多悲戚的时代! 从郭靖,杨过到乔峰,令狐冲,金庸不但赋予侠客比传闻中更令人梦寐难忘的血肉,也留给庸碌如你我一个追求理想,正义,完美人生的标杆。但是,侠客既是由虚而生实,在光彩夺目的火树银花之后,必如火中凤凰振翅飞去,回返那鸿懵未开的空无。所以,小流氓韦小宝成了侠客的总结。 侠客去无踪,如影沉寒水,几许柔情多少侠骨,尽散诸天地。白云千载空悠悠,今后有将有多少痴情者伫立于黄鹤楼头。天残地缺,悲情无限,可知花无常好,月有盈缺。最爱黄蓉,巧者劳而智者忧;最怜郭襄,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最悲阿紫,连自己最深沉黑暗的痛苦也无所知,一生连点幸福的影子都没有。在爱与被爱之间,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激情和悲苦的惊心动魄。两者既不对等也不平衡,明知情海风波恶,难遣人间未了情。风雨催人老,惟情天之恨难补。情,彻底否定了所谓英雄流血不流泪。 自有圣贤才智平庸愚劣之分,人间就失去了乐园。纵千种丝竹齐奏,也无法排遣那痛苦无助受难者的刺骨悲情。银刀似水,金剑如虹,敌百人千人,可否能敌万人?与其仗手中青锋,不如乞灵于大仁大勇者的胸中之剑。一个圆满的政治制度能造福千万人,使无数人放下手中的刀剑。 梁山一百单八好汉受招安,如果被引导于共御外辱而不是被丑陋的毒杀,该是多么让人感动的结局。日本剑侠葵新吾以无敌身手行侠江湖,但最后日本百姓接踵于途,希望他回宫接受天皇册封,以天皇庶弟亲王身份辅兄行仁政,润泽更多的百姓。我对日本这个民族向来无好感,但是这个故事却让我激赏。葵新吾与郭靖乔峰一样真正诠释了何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因花想美人,因酒想侠客。抚今追昔,现代人面对宇宙无限,不禁有不胜孤单之感。也许侠客只是理念中的触探,霞光迸现是短暂的,但是燃烧自己度化黎民以弃千古寂寞,又何尝不是永恒! 侠客,在痛苦不幸的土壤上生长,既入江湖身不由己。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是最后的完美献身。在荒烟蔓草中发现仅有断剑为记的侠冢并不使最让人有椎心之痛的,倒是侠客沉沦在世俗的尘嚣里才是刺骨的悲哀。 绮罗堆里埋神剑,萧鼓声中老客星。 神龙失势,还与蚯蚓同。 放眼世界,侠客早已在人群中消失了,可是侠骨仁心也不见了?耳边响起龚自珍的浩叹:江湖侠骨已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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