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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雀栖南枝(外一则)

2020-12-14叙事散文百里烟
《雀栖南枝》/百里四月的最后一个阴天,我坐在桌子边上,很多四月的事情没有做完,只好留给五月做了。一时的轻松给我带来些须安慰,看着窗外的楼房,云朵,听着电脑里的轻音乐,没有他人干扰也没有想去干扰别人,这短暂的安乐被手机的铃声顷刻截止。电话是南
  《雀栖南枝》    /百里   四月的最后一个阴天,我坐在桌子边上,很多四月的事情没有做完,只好留给五月做了。   一时的轻松给我带来些须安慰,看着窗外的楼房,云朵,听着电脑里的轻音乐,没有他人干扰也没有想去干扰别人,这短暂的安乐被手机的铃声顷刻截止。   电话是南方的诗友拨来的,问我有没有五一南下的打算,也好给我准备一下。听见他的声音,耳边的音乐只剩下空域之中的节奏了。   我一直想,带着几十首诗去找他,我们漫步在有着濡湿雾霭的草皮土上,我们的女孩或者在前面或者在后面,发一些相识和陌生的牢骚,偶尔蹭蹭父亲的裤管……不需要太明朗的空气,不需要太温暖的阳光,也不需要什么筵席或者车水马龙的集市,这些都不需要,只要坐在一座小院子里,摆开桌子下下棋,喝点茶水就足够了。   我说,过节不能轻易离开沈阳,单位随时有事无法分身,我还想解释一下别的什么,譬如文社组稿等等,以免让敏感的他产生别的想法而贻误我们的约定……我知道,他定然失望,只听见他微弱均匀的呼吸声,没有说一句话。   转尔,他岔开话题,问我近况,也简单说了他目前的状况。我们的谈话开始变得机械起来,一些常人惯用的客套被我们一再重复,好在我们意识到这些,匆忙打住了。   此时,窗外开始落雨点,芝麻大小的亮点朦胧着外景,也朦胧着我们之间难舍的干系。   想来,我祖籍在南方,却生在北方城市里,身体终年被冬日的坚冰和秋日凝霜磨练覆盖,骨子里的细腻与温和早被粗犷凛冽的风浸淡,我曾想过有一日去南方祭祖,可也想过站在祖先的墓地前很难产生归根的眷恋之情。我已经是个地道的北方人。   而你,我的挚友,当高山流水继续叩响之时,请相信有个陪伴你的人。   2004年6月3日夜   《周而复始的清音》    /百里   从熟悉的环境换到一处陌生的地方工作,于我的内心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身体已不似以往那样能很快适应。   骑着自行车,车链子和往常一样哗啦啦地响,听起来仍是拖泥带水的,从身边经过的陌生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些被种顺从的意志逐渐遮掩的阳光片段,留给身后的树阴,漆黑着,随着日头升高,它们给予我的观望或者说是抚慰也越来越少。我只能接受这些光阴的原本事物。如同我应该接受从学校走入社会,再从社会走入学校,接受这一循环的过程的同时,不免为这旋转似的生活节奏彻底征服了。   一个人能认识一件衣服多久呢?穿在我身上的衣服一直帖服在生硬的骨架上,它们随之四处游走,随之悲伤过,振作过,迷失过。像三原色的写生塑料盒子,时不时搭配一些应急的色彩,不管是否适宜,也不管是否符合自己的心意,都慢慢地成为未知的轮廓,只等那轮廓模糊了,变成水,所有的解释都涤荡在潮湿的风里,任干枯的双眼举起无力的臂膀。   周而复始的岁月,周而复始的清净乐章,原来它们一直在唤回一件衣服的呼吸。   古老的巴洛克音乐实际上是很笨重的,它令人在耳边衍生出许多印象,有田园间蝴蝶扇动的馥郁,有古老亭台上云朵的无声脚步,有写字间里的一声叹息,有车水马龙的杂沓,生死离别的低沉,有相识的寂寞色彩,陌生的团圆镜头,有无声的月亮悠长的叹息,似水流年的吟咏过程原是绕过了许多或大或小的暗礁的。   当我懂得了人生是一种清音,在周而复始地流转,此刻,我已步入中年。    2004年6月10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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