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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二 叔 (修改稿)

2020-12-14抒情散文wwmi06
二 叔 (修改稿)离开滇西北高原白族聚居的故乡,已经二十来年了,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总有一丝挥不去,抹不掉的阴云笼罩在心头,那就是小时候在家读书时,同学们都要经过我们四家共居的大杂院,时不时还会碰上我二叔与二婶子之间的大战二百回合。我二叔将我
         二 叔 (修改稿)   离开滇西北高原白族聚居的故乡,已经二十来年了,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总有一丝挥不去,抹不掉的阴云笼罩在心头,那就是小时候在家读书时,同学们都要经过我们四家共居的大杂院,时不时还会碰上我二叔与二婶子之间的大战二百回合。   我二叔将我二婶子的长头发,绕在手掌上,拖来拖去。这情形不仅使我个人的威风扫地,也是我们整个家族的耻辱。每到这时我狠不能上去,马上拉开他们,劝他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呢。可我人小言微,而且心里这么想,可没有那种拉开他们的胆量。直到我二叔,把我婶子弄得啕嚎大哭起来,这场闹剧,才宣告闭幕。最要命的也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正在表演节目的时候,刚好碰上同学们放学了,路过我们家的大杂院,大家就笑嘻嘻地围着,像在欣赏一出精采的猴戏。   眼见这个场面一下还无法收拾,大家便都从自家的屋子里,钻了出来,拉的拉,劝的劝,拉了几次,劝了几次,看着也没有多大效果。就在这时族人中,最不爱管闲事的阿魁太爷爷,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用力地把拐棍在地上“咚咚咚”地敲几下,那正月初一唱大戏般闹闹糟糟的大院子,也才平息下来。   同学们也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们家的大杂院。过不了几天,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又打起了,二婶总也要啕嚎一阵子。因为学校离我们的大杂院也不远,有时候在课堂上,隐隐还传来二婶子啕嚎的哭声。这让我在同学们面前很没有面子,心里非常忌恨二叔。同时,一到放学的时候,在回到大杂院的当儿,小小年纪便有了忧心忡忡的滋味,生怕二叔又在家“演大戏”了。   有时同学们掰嘴,对方快要认输的关键时刻,抛出的铩手锏就这么句:“你就像你二叔了,一点都不讲理。”这么轻轻的一句,也就让我深刻地体会到“哑口无言”这个词语的真实含义。   后来奶奶也常唠叨:“你二叔和你二婶,本来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你二叔属虎的,你二婶属龙,龙虎斗,怪不得三天两头打架骂架。”那时我也认为,奶奶分析得有道理。此后我去外地求学,后来大学毕业后就分在外地工作,也很少回家。   但一直以来,总还是掂记二叔和二婶打架的事。他们是不是还动不动就打架,或者骂架呢?期间也偶有回家的时候,可由于工作上的原因,在家逗留的时间极短,有时也问过家里人:“二叔二婶,还闹不闹了?”家里人也只是淡淡地说:“不闹了。”   不知是怕我担心不愿说真话,还是真的不闹了,我一直不得要领。可最让我疑惑不解的是,他们闹得那么凶巴巴的,可是谁也没有提出过离婚,闹得凶的时候,我二婶也威胁过我二叔说:“咱们离婚去。”就是没见他们真的离开过,那阵子一过,还是好好地过他们的日子。我那时并不懂事,也觉得他们在一起的必要性是没有了。可奶奶说:“村里还有很多对,像你二叔他们一样打打闹闹过一辈子的夫妻呢!常言不是说:‘不打不成夫妻吗?’又说:‘打是亲,骂是爱。’呢!”这在我幼小的心里,也只能用奶奶这些不作边际的常言俗语,来为自己的想不通作最清楚明白的注释了。
  今年寒假回家过年,在家的时间稍长了些。我们那个大杂院,也就只剩下二叔一家人住了。其余的也都建了新房子,搬出了大杂院。也许怀旧心理的作用,我又回到了我出生的那个大杂院。只见那个大杂院,也不像以前那样杂乱无章了,二叔和二婶把个院子打整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院子里还在我们做灶房的那个位置上,种了一棵葡萄,这葡萄把整个院子都覆盖起来了。葡萄将这所过去凌乱的大杂院,打扮得安详、和乐、可人。让人不愿打扰这里的宁静和安谧。   我和二叔在堂屋里闲聊,不知怎的,我总有一个冲动,想问一问二叔和二婶,是不是还和过去一样打闹了?好在二婶在厨房里做饭,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也让人少了一份尴尬。二叔有点羞愧地说:“你们小时候,家里穷,烦心的事也多,也就常打你二婶。其实最没有本事的男人才打女人呢。这几年村里人也认得打老婆是犯法的,也没有人打了。”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二叔,真不相信一个人变化得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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